司徒冬梅下了飛機,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雖然在飛機上吃了飯,但還是覺得肚子有些餓,飛機餐隻是墊一下肚子,想吃飽還得下了飛機再說。
出了安檢就看到有人舉着一個大牌子,上面寫着四個大字‘司徒冬梅’。
司徒冬梅這還是頭一次來春城,人地生疏,能有個人來接她,能省心不少,走進一看是一個大胖子,圓圓的臉有些熟悉,正式林飛身邊的那個助理。
“司徒會長!”大胖子似乎也看到了她,揮舞着手中的牌子喊道。
“包助理。”司徒冬梅露出一抹笑容,迎了上去。
“林醫生吩咐我來接機,說您要來春城,一開始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還真是。”包慶笑道。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林醫生,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回春城了,也就跟着追過來了。”司徒冬梅笑道。
“來,我幫您提行李,車就在地下停車場,我帶您過去。”包慶說道。
“謝謝。”司徒冬梅應了一聲,轉而問道:“對了,你們不是準備告香江廉政公署嗎?準備的怎麽樣了?“
“已經找好了律師,正在準備材料。”包慶說道。
“既然在準備材料,那怎麽突然回香江了,這多不方便。”司徒冬梅問道。
包慶遲疑了一下,林飛被春城市人民醫院請回來給禽流感患者看病的事是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沒說,又豈會告訴司徒冬梅。
包慶眼珠子一轉,笑道:“嘿嘿,這家夥一直都是單身,家裏人有些着急了,尤其是他爸媽都等着抱孫子呢,連這第一步都沒有跨過去,兩個妹子都沒有,誰給他生孩子呀,所以,就托人介紹了一個女朋友,下了死命令,必須按時回春城相親。”
司徒冬梅笑了笑,包慶說的有鼻子有眼,她到并不懷疑:“根據我的了解,内地現在已經很開放了,怎麽還需要相親呀。”
“國内發展的太快,可以說是日新月異,前些年是挺流行自由戀愛,覺得相親太老土,不是自由戀愛認識的情侶都不好意思跟人說,但是,這幾年有點太開放了,大學期間交的男女朋友,大學畢業說分就分,誰也不把貞操當回事,大多都隻是抱着玩玩的想法,真正想要談婚論嫁了,才發現自己的周圍,已經沒有了合适的對象,這幾年反倒又開始流行相親了。”包慶解釋道。
“國内的發展的确是很快,香江也有類似的情況,不過,這種過渡期用了幾十年,而國内隻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年的時間,再發展下去,連國外都沒有可借鑒的了。”司徒冬梅感慨道。
到了停車場,兩人坐進了奧迪車裏,包慶搓了搓手,系上安全帶,踩刹車,按下啓動鍵,拉手刹、挂擋、踩油門,汽車緩緩的啓動了,包慶的胖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聽說讓自己來接司徒冬梅,包慶毫不遲疑的就同意了,不過卻提了一個要求,要開着林飛的奧迪車來接,一開始林飛還有些不放心,想讓他打車過來接,包慶卻不願意,磨了好久,才讓林飛答應了。
大部分男人都喜歡車,包慶也同樣如此,這兩奧迪車對于他來說,已經算是一輛不折不扣的豪車了。
包慶開車的機會不多,技術也一般,不過他開的很認真,車速也不快,一旁乘坐的司徒冬梅,也沒有發現端倪。
“包助理,咱們這是要去哪?”司徒冬梅說道。
“您住哪個酒店,我送您過去。”包慶說道。
“不着急,我已經訂好酒店了,也沒什麽行李,晚上直接回去就行,咱們還是直接跟林醫生回合吧。”司徒冬梅提議道。
“要不我帶您去我們診所吧。”包慶說道。
“可以呀,我也正想參觀一下,林醫生辦公的地方。”司徒冬梅說道。
“剛開業不久,也沒啥好參觀的。”包慶笑了笑,整個林氏獸醫診所隻有兩個人,林飛不在,他又來接司徒冬梅了,現在診所的門還關着呢。
司徒冬梅看了一下手表,道:“咱們這個時候去診所,會不會影響林醫生工作。”
“呵,放心吧,他呀,八成也沒回診所。”包慶說道。
“哦,那林醫生去哪了?”司徒冬梅問道。
“去市人民醫院了。”包慶說道。
“去醫院?林醫生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司徒冬梅問道。
包慶翻了個白眼,一下子說秃噜嘴了,有句老話說得好,隻要說了一句謊話,就需要更多的謊話去遮掩。
“咳……”包慶咳嗽了一聲,遲疑道:“沒有,他身體好着呢。”
司徒冬梅更納悶了,一個獸醫又沒得病,沒事跑去給人看病的醫院幹嘛?
似乎看出了司徒冬梅的異樣,包慶趕忙補充道:“那小子剛介紹的對象,就在市醫院工作,他是去給人家送午飯了。”
“沒看出來,林醫生還挺浪漫的。”司徒冬梅笑道。
“嘿嘿。”包慶幹笑了一聲,不接話茬了,說的越多,謊話越多,越容易露餡。
汽車一路行駛,開到了中山路上,司徒冬梅忍不住想窗外望去,道:“春城發展的不錯呀,挺繁華的。”
“還行吧。”包慶笑道,心裏多了幾分屬于春城人的小自豪。
“你們的診所就在這附近?”司徒冬梅問道。
“就在這條街上,沒多遠了。”包慶說道。
“這麽繁華的位置,房租應該不便宜吧。”司徒冬梅問道。
“是挺貴的。”包慶點點頭,說實話,他都已經有些後悔租那間店鋪了,自從租下來之後,就沒開幾天門,客戶也沒兩個,總覺得有些得不償失。
片刻後,林氏中獸醫診所到了,包慶将汽車停在了門前,司徒冬梅走下汽車,先是暗暗點頭,随後又有些無語,地段是好,門店也夠大,可是這大白天卻關着門,平白瞎了這麽好的店鋪,不過,這跟她沒啥關系,所以她也沒有多嘴說話。
包慶跑到門口,麻溜的打開店鋪門,請司徒冬梅進了診所,店裏同樣是冷冷清清,桌子、窗台上明顯有一層灰,一開就是很少有人來。
“司徒會長,您坐會,我去給您泡壺茶。”包慶做了個請的手勢,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謝謝。”司徒冬梅應了一聲,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卻有些遊離,腦子裏想着這次來找林飛的目的。
聽了包慶說的話,又看到了這個診所,司徒冬梅有些猜不透林飛了,明明是個醫術超群的馬醫,治好了賽馬的絕症,怎麽看起來有點……不靠譜!
“司徒會長,您請喝茶。”沒多久,包慶就端着一杯熱茶走了過來,放到了司徒冬梅面前的茶幾上。
“謝謝。”司徒冬梅點頭示意,吹了吹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走了一路,她還真有些渴了,茶水并不是很燙,大概隻有七八十度,喝了幾口倒是解渴了,但肚子卻有些餓了。
“包助理,林醫生大概什麽時候能回來?”司徒冬梅問道,如果等的時間長,她準備去附近吃點東西,餓着肚子,總歸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應該快了吧,我打個電話問問。”包慶從兜裏摸出手機。
“咯吱……”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推門聲。
司徒冬梅起身,向着門口方向望去,原本想着應該是林飛回來了,卻發現走進診所的是一個女子。
包慶盯着門口,臉上露出意外之色:“呦,您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