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包慶主動問道。
“我叫司徒冬梅,是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司徒冬梅望着林飛說道。
看到對方的目光始終盯着自己,林飛知道,對方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口,林飛遲疑了一下,試探道:“您找我有什麽事?”
“要是方便的話,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您交流一下醫術。”司徒冬梅道。
“大姐,現在都過了淩晨了,這個點交流醫術,是不是太晚了。”林飛說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是有些冒昧了,不過,要是不問個清楚,我估計今天一晚上都睡不着覺,而且,我覺得您今晚也未必能睡着,所以,就想請您喝杯咖啡。”司徒冬梅說道。
“咖啡就算了,在廉政公署光喝咖啡了,越喝越餓。”包慶揉了揉肚子,瞥了一眼林飛,說道:“我們現在就想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呵呵,這個好辦,跟我走吧。”司徒冬梅說道。
“司徒會長,我們剛從廉政公署出來,您就不怕惹麻煩。”林飛說道。
“經過多方面的檢查,黑狐的确有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你的診斷是正确的,還能有什麽麻煩。”司徒冬梅笑道。
“這麽說,是您幫着廉政公署的人做的檢查。”林飛說道。
“不錯,是ICAC的人找到了,讓我幫着檢查,我作爲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也不好推脫,希望您不要有什麽意見。”司徒冬梅說道。
“意見談不上,要不是您的檢查結果,我們恐怕也不可能被ICAC放出來。”林飛苦笑道。
“走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火鍋店,以前經常去,就在這附近。”司徒冬梅說道。
包慶扭頭,用詢問的口吻道:“林子。”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飛說道。
“上車吧。”司徒冬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指了指一旁的白色寶馬。
進入寶馬車後,裏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并不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一種草木香,而車内的裝飾很簡單,不像普通女人的汽車,擺滿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司徒會長,這ICAC在香江的權力很大嗎?”包慶問道。
“香江雖然類似于歐米體制,但是ICAC卻是獨創的,這個機構不屬于政府部門,專門負責打擊貪污腐敗,有權查出所有部門的貪腐問題。”司徒冬梅解釋道。
“這麽說,也能管到你們香江馬醫協會。”包慶說道。
“算是吧。”司徒冬梅說道。
“我們康嘉馬術俱樂部,有一位姓徐的馬醫,也在貴協會,不知道您認不認識。”林飛說道。
“我猜的不錯的話,你猜的應該是徐老頭吧,他在協會裏任職副會長。”司徒冬梅說道。
“是他。”林飛應了一聲,随後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香江馬醫協會,還真找到了馬醫協會的網站,而網站上就有馬醫協會會長的照片,正是開車的司徒冬梅。
确認了對方的身份,林飛也放松了警惕,說話也更随意了一下,道:“司徒會長,您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探讨醫學那麽簡單吧。”
“更準确的說,應該是向您學習。”司徒冬梅道。
“這我可不敢當,您是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還用的着向我學?”林飛道。
“林醫生,您就不要謙虛了,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目前在國際上還屬于絕症,您能夠治好,足以見得醫術高超。”司徒冬梅說道。
“過獎了。”林飛道。
“林醫生,能冒昧的問一句嗎,您到底是用的那種治療方法,讓黑狐的血紅細胞恢複了正常,并且讓黑狐的病情有了好轉,如果繼續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根除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司徒冬梅問道。
“我是一個中獸醫,跟你們西獸醫不同。”林飛道。
“中獸醫。”司徒冬梅嘀咕了一句,道:“聽我父親說,在他學醫的那個年代,還有不少的中獸醫,後來因爲西方文化的盛行,西方現代獸醫學也被港人推崇,漸漸的就沒人在學中獸醫了,說不定,在香江已經斷了傳承,可惜了。”
“是呀,跟西獸醫比起來,中獸醫的确是凋零了,我在内地也很少見到。”林飛說道。
“林醫生,除了在康嘉馬術俱樂部工作外,不知道您在哪裏高就呀?”司徒冬梅說道。
“談不上高就,我自己開了一家診所。”林飛道。
“那您有沒有加入馬醫協會一類的機構。”司徒冬梅道。
“現在的馬醫協會,說白了都是學習西獸醫的,人家也不願意帶我玩呀。”林飛說道。
“林醫生,您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我們馬醫協會看看,向您這種醫術高超的中獸醫,我們協會可是十分歡迎的。”司徒冬梅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也算是康嘉馬術俱樂部的馬醫,如果真要加入了貴協會,成爲了貴協會的會員,下次見到徐馬醫後,豈不成了他的下屬。”林飛婉言謝絕道。
“林醫生,這一點您不用擔心,您正治好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真要來了我們馬醫協會,是絕對不會屈才的,我也可以向協會提議,讓您也當一名副會長。”司徒冬梅說道。
林飛笑了笑,沒有回答,司徒冬梅說的這麽直白,拉攏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司徒冬梅把話點透了,也就沒有在繼續說,她跟林飛剛剛認識,說這些話是有些唐突了,但是,如果林飛真能根治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那絕對是轟動國際馬醫行業的大事,隻有将林飛拉到馬醫協會,香江馬醫協會才能跟着沾光,甚至可能在國際上一舉揚名,而她這個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也會身份大漲。
醫生這個行業,除了醫術之外,名氣也很重要,醫生的名氣越大,地位也就越高,利益自然滾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