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爲,你什麽都别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與這次的案件有關。”楊振說道。
林飛還是不說話,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說的越多,越容易讓對方抓住漏洞。
“大陸仔,你們那邊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用我給你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吧。”楊振哼道。
“我要見律師。”林飛道。
“你個大陸仔,在香江有律師?”楊振笑道。
“我要跟我的律師通話。”林飛說道。
“可以,你果然是有備而來呀,如果是單純的随行馬醫,怎麽可能在香江專門雇傭律師。“楊振冷聲說道。
林飛依舊沒有說話,他哪有什麽狗屁律師,他連律師事務所的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他這輩子都沒有跟律師打過交道,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想聯系一下家裏,讓父母知道自己的情況,想辦法營救自己而已。
到了這種關鍵時刻,林飛能夠絕對信任的,也隻有自己父母了。
“叮鈴鈴……”
就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林飛本能的去摸兜,一手摸空後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沒收了。
響鈴的是楊振的手機,隻見他走到一旁,摁下接聽鍵,道:“王主任。”
林飛聽不到手機裏的聲音,隻能聽到楊振的說話聲:“王主任不可能吧,會不會搞錯了。”
“那現在怎麽處理?”
“現在就放嗎?”
“我知道了,我會代表ICAC,給他道歉。”
聽到楊振在手機裏說的話,林飛心中忍不住猜測道:“這是要放誰呀,是我嗎?一定是!”
片刻後,楊振挂斷了手機,臉上露出了便秘一般的神色,歎了一口氣,又瞥了一眼林飛,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林馬醫,您可以離開了。”
林飛眼睛一亮,雖然極力克制,但臉上還是透發出一抹喜色,道:“證明我的清白了。”
“我們ICAC請了專業的馬醫,給黑狐做了鑒定,證明它的确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也就是說,您并沒有騙人的嫌疑。”楊振說道。
“呵,你剛才不是還說,你們的調查結果是黑狐根本沒有得病嗎?”林飛道。
“那隻是我們的一種詢問手段。”楊振顯得有些尴尬。
“詐我?”林飛臉上露出一抹愠色。
“作爲ICAC的調查員,我們這麽做,也是爲了工作,爲了維護香江的法律。”楊振說道。
“狗籃子。”
“你說什麽?“楊振問道。
“誇你呢。”林飛道。
“你……”楊振瞪着眼睛,從林飛的神态就能看出,這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咋啦?還想再誣陷我一次?”林飛反問道。
“我考斯你,捉話客氣點。”楊振一着急,說起了鄉話。
“靠死你,先去學好普通話,連個話都說不利索,還整天瞎比比。”林飛說道。
“你如果再用這種态度跟我說話,信不信我靠你襲警。”楊振威脅道。
“你一口一個靠我,是你先罵我的好不好,能不能要點逼臉。”林飛說道。
“你……小人得志便猖狂。”楊振冷聲說道。
“我剛才配合,是給香江政府的面子,現在老子清白了,香江政府也管不到老子,你算個狗籃子。”林飛罵道。
“你……”楊振氣的臉色漲紅,但抓捕林飛這件事,确實是他們搞錯了,領導也吩咐過了,讓他代表ICAC裏送林飛,現在是他們ICAC有錯在先,還真不敢那林飛怎麽樣?
“我們ICAC是接到舉報,秉公執法,并不是出于私人恩怨,給你造成的不便,希望你能理解。”楊振旁邊的同事,趕忙出來打圓場。
“這還算句人話。”林飛哼道。
“您現在可以走了。”另一位ICAC的調查員說道。
“跟我一起被抓進來的同伴呢?”林飛問道。
“他是你的助理,既然您這邊沒有問題,那麽您的朋友,應該也是清白的,估計已經再外面等您了。”另一個調查員說道。
林飛瞪了一眼楊振,說道:“帶我出去吧。”
另一個調查員打開房門,做了一請的手勢。
林飛扭頭,又望了一眼楊振,仿佛要記住對方的樣子一般,随後大步走出了審訊室。
“呸,撲街仔。”楊振啐了一口。
出了審訊室沒多遠,果然看到一個圓滾滾的身影,正是一臉期盼的包慶。
“林子,你沒事吧。”包慶邁着厚重的步伐,跑到了林飛面前。
“除了吓了一身臭汗之外,能有什麽事。”林飛道。
“嘿嘿,我也沒事,就是餓得慌,咱們那頓飯還沒吃完,就被他們帶來了,這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我都快餓死了。”包慶說道。
包慶不說,林飛還不覺得,現在一說才發現,自己的肚子也餓的厲害。
“走,吃夜宵去。”林飛道。
“林子,都已經淩晨了,現在去吃夜宵,會不會不安全?”包慶問道。
“啥意思?”林飛微微皺眉,暗道,莫非這件事還不算完?
“我說,會不會碰到黑澀會,香江這地方,可不如咱家裏太平。”包慶說道。
“你電影看多了。”林飛一臉無語,香江的電影,雖然有很多黑幫題材的,但是香江的治安還是很好的,這一點林飛到不擔心。
“林子,你說陳婷和張英兩個人,會不會也被ICAC抓了?”包慶問道。
“那肯定的,不抓他們,也不會動咱們,人家才是蛇,咱們充其量也隻是兩根雜草。”林飛哼道。
“那他們會不會,也關在廉政公署的大樓。”包慶說道。
“不知道,咱們先走吧,我不想呆在這了,等他們出去之後,自然會跟咱們聯系的。”林飛說道。
“那也行,我看電視上,向ICAC這種機構,也有不少的暗監,他們兩人的家族在香江都有不小的勢力,爲了安全保密,說不定被關在暗處了。”包慶猜測道。
那兩個人在哪,林飛懶得管,他不過是随行的馬醫,卻被牽連到這件事裏,心裏已經夠煩了,還是早點回大陸心裏踏實。
出了ICAC的大樓,林飛深吸了一口氣,自由的感覺真好,今天的事讓他身心疲憊,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被人抓起來了。
“您好,請問是林馬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