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棟戴着圍腰,正在廚房裏做飯,他雖然現在不經常做飯,但是廚藝還是很不錯的,他今天準備了三道菜,油焖大蝦、紅燒羅非魚、清炒小白菜,其中兩道硬菜已經做好了,現在就差炒個小白菜了。
“咔擦……”一聲,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林安棟關了天然氣,在圍腰上擦了擦手,随後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剛好看到汪月霞走進家門,正在家門口換鞋子。
“回來啦,馬上就好了,洗洗手準備吃飯吧。”林安棟笑道。
“今天的菜不錯呀,有魚有蝦。”汪月霞說道。
“這不是看你工作辛苦,給你補一補嘛。”林安棟道。
“家裏還有紅酒嗎?”汪月霞問道。
“想喝酒了?”林安棟道。
“這兩天太累了,身體乏的很,少喝點紅酒,利于睡眠。”汪月霞說道。
“行,我開一瓶。”林安棟道。
汪月霞打了個哈欠,去衛生間洗了洗手,又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直接坐在了餐桌旁,她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回到家就不想動,如果不是林安棟在家做飯,她甚至連飯都懶的吃。
沒多久,林安棟就端着小白菜走了出來,從櫥櫃裏拿出來了一瓶紅酒,倒上了兩杯紅酒,笑道:“好酒好菜,今天的小日子不錯,要是兒子在家就好了。”
“兒子現在在香江,也不比咱們吃得差。”汪月霞笑了笑,随後想起了什麽,問道:“小飛呢,我怎麽沒看到它。”
“應該在小區裏玩呢,它現在都快成小區的狗老大的,走到哪,都有一群狗圍着,看起來地位不低,而且它的狗窩裏藏着好些吃的,都是兒子臨走時準備的,餓不着。”林安棟笑道。
“都不讓人省心呀。”汪月霞搖頭失笑道。
“你們醫院,還是那麽忙?”林安棟反問道。
“是呀,每天都有新的病人送進來,都是傳染了禽流感,而且已經出現了兩例死亡病例,如果不是上面壓下來,估計新聞裏早就報道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急吼吼的把你叫回來。”汪月霞說道。
林安棟點點頭,林中村有不少養雞專業戶,聽說已經有好幾個人疑似感染了禽流感,都送進了市醫院,所以,他在接到老婆的電話後,就第一時間返回了市裏,也能遠離感染源頭。
“你們醫院,在整個滇省,也算是拔尖的了,難道也治不好禽流感?”林安棟說道。
“這次的禽流感病毒,跟以前的有些不同,似乎是變異的禽流感病毒,對很多藥物都已經免疫了,我們醫院已經換了好幾次治療方案,但是都沒有顯著的療效。”汪月霞歎息道。
“那咋辦?我總不能一直待在市裏吧,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要栽種梨花藤的種子了,總不能這麽一直拖着吧。”林安棟說道。
“等等再說吧,明天院裏就要開會了,或許會有新的治療進展。”汪月霞歎了一口氣,顯然,對于明天的會議并不是很有信心。
……
翌日清晨。
馬克菠蘿大酒店。
林飛和包慶二人,在酒店吃過自助餐後,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走到大堂來退房,馬賽已經順利結束了,林飛和包慶二人也沒有繼續留在香江的必要,即便自己想留下來玩,也不好再讓康嘉馬術俱樂部支付房租,而這裏的租金又高,林飛二人都有些舍不得。
用包慶的話來說,在這裏住一天就要好幾千塊錢,還不如在網上郵寄一箱子龍蝦,蒸一鍋大龍蝦,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龍蝦,那才叫一個惬意。
至于林飛,對于香江也沒有太大的興趣,首先,香江的面積本就不大,也沒有什麽太好玩的東西,再一個,林飛的中獸醫診所剛開業沒多久,總不能天天關着門吧。
上午十點鍾,兩個人來到酒店的大堂準備退房,按照酒店的規定,一般都要在入住的第二天中午十二點之前退房,否則,還會有相應的罰款,甚至可能直接多加一天的房費,林飛可不希望自己攤上這種事。
退房的手續辦的很快,林飛直接将房卡給了對方,兩個人就能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包慶還有些納悶,問道:“林子,就這樣讓咱們走了,他也不怕,咱們在酒店的房間裏有其他的消費,或者說損壞了物品嗎?”
“這種酒店,一般都有押金的,而且押金一般至少要上千元,他有什麽好怕的,你要是在房間裏有其他消費,直接從押金裏扣不就行了嘛。”林飛道。
“我靠,還能這麽玩。”包慶意外道。
“不信你去問問?”林飛說道。
“那也沒見,他們退給咱們押金呀?”包慶道。
“又不是咱們開的房,就算要退押金,也是退給康嘉馬術俱樂部。”林飛說道。
包慶聳了聳肩膀,道:“那咱們現在去哪?飛機可是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咱們兩個都帶着行李,去哪逛都不方便,直接去機場得了。”林飛道。
“去機場有啥意思?還有好幾個小時,吃不好,玩不好。”包慶撇了撇嘴。
“咱們可以打幾局榮耀,一會就過去了。”林飛不以爲意道。
“行吧。”包慶點點頭,玩會遊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飛機場也有插座,不怕沒電。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酒店的時候,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男子,看到兩人的身影後,立馬迎了上來,道:“林醫生,您這是準備走嗎?”
“是張總呀,您怎麽來了?”林飛有些意外,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榮安集團的張英。
“我今天就是來酒店找您的,幸好及時趕到了。”張英說道。
“馬賽已經結束了,康嘉馬術俱樂部的人也都回春城了,我們也不好繼續住在酒店,讓人家康嘉馬術俱樂部付錢,所以也就準備回春城了。”林飛道。
“林醫生,到了香江,我就是東道主,住的地方您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您是我們張家的恩人,在香江多玩幾天,也好讓我們進一下地主之誼。”張英說道。
“張總,您用不着這麽客氣,我在春城開了一家中獸醫診所,要是老呆在外地,這生意也就沒法做了。”林飛擺了擺手,他心裏還牽挂着剛開業的中獸醫診所,哪還有心情繼續在香江玩。
昨天,張英将林飛的診斷,告訴了自己的哥哥張興,把張興氣的不輕,這一次他倒是選擇了相信林飛,當即就要求出院,昨天晚上回家休養,喝了一大碗姜糖水,蓋着被子捂了一身汗,今天還真是好了不少,對林飛的醫術也更加的佩服。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張英暫時不希望林飛離開,雖說他父親和大哥的病情都有所好轉,但是萬一要是有個反複,還得靠林飛去治療,林飛若是在香江還好,第一時間就能趕到,如果回到了春城,那肯定是要耽誤事情的。
思索了片刻後,張英眼睛一亮,提議道:“林醫生,您要是想開診所的話,我可以幫您在香江找個地方,保證您的生意比在春城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