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林馬醫,還有他的助理。”陳婷介紹道。
張英扭頭,掃視了一眼林飛二人,問道:“我聽說,馬醫協會的徐會長,也去了貴俱樂部,他沒有跟着來嗎?”
“春城的事情太多,還有很多賽馬需要徐會長照顧,脫不開身。”陳婷敷衍道。
“兩位,歡迎光臨。”張英伸出右手,禮貌性的跟兩人握了握手。
“謝謝。”林飛應道。
“張總,那我們就先進去了,不耽誤您在這迎接貴客了。”陳婷說道。
“那好。”張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您先進去休息會,一會有時間,我正好找您談點事。”
進入大堂之後,包慶走到陳聽說身旁追問道:“陳董,那個張總是什麽人呀?”
“是榮安集團董事長的次子。”陳婷說道。
“這樣呀。”包慶應了一聲,随後,拿出手機搜索了一番,拍了拍一旁的林飛,道:“林子你看,網上也有榮安集團的資料,這老頭不就是飛機上得了禽流感的那個嗎?還有他的長子張興,還真是一家子。”
“是挺巧的。”林飛道。
“咱一會,要不要過去問問,看看那個張老爺子情況咋樣了?”包慶問道。
林飛遲疑了一下,搖頭道:“還是算了。”
“咋就算了,好歹相識一場,而且,他們家這麽有地位,認識這麽一位有實力的朋友,也不是什麽壞事呀。”包慶說道。
“咱們認識的是他爹還有他大哥,跟他攀哪門子交情。”林飛搖搖頭,陳婷剛才介紹的時候,都已經說了他是一名馬醫,林飛要是當衆問起對方父親的身體情況,還說我給你父親看過病,那不是自找尴尬嗎?
“這倒也是,在飛機上兩個當事人都沒留咱們的聯系方式,擺明了看不起咱們,人家有錢有勢,或許真沒把咱們放在眼裏。”包慶聳了聳肩膀。
林飛二人跟在陳婷身後,見了不少其他馬術俱樂部的人,基本上不是這個總,就是那個董的,要麽就是說一些客套的寒暄話,兩人聽了一會,都覺得沒有意思。
随後,兩人跟陳婷說了一聲,就跑到了一旁的餐桌吃東西,這裏屬于自助形式的,桌子旁邊有白色的磁盤,想吃什麽東西,可以夾在盤子裏,林飛端了一杯紅酒,夾了幾塊糕點和水果,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悠閑的吃了起來。
至于包慶,他比林飛還能吃,不過,這家夥也要面子,沒有一下子弄太多,而是吃完了再弄,爲此多跑了好幾趟,而且這家夥吃的很快,林飛才吃完了一盤,他已經吃完兩盤了,還喝了兩杯酒,一杯紅酒,一杯白蘭地,用他的話來說,既然來了,就多嘗幾種,總不算白來一場。
再次去夾東西吃的時候,包慶還想整一杯威士忌,被林飛給阻止了,喝單獨一種酒,哪怕多喝一點也沒事,但是如果混着喝,喝了這種,喝那種,很容易就會喝醉,弄不好後勁太大,吐個稀裏嘩啦,那才叫真正的受罪。
就在兩人吃東西的時候,張英上台講了幾句話,随後,幾個衣着性感、穿着短褲、露着大白腿的女子走到台上,唱了一首國外的歌曲,林飛也沒聽懂唱了歌啥,隻是覺得大白腿挺晃眼,他跟包慶閑來無事,還再談論那個女孩更性感。
跟林飛和包慶的胡吃海喝不同,陳婷要顯得優雅的多,隻是手裏端着一杯紅酒,不時的跟别人碰碰杯子喝上一口,基本上沒怎麽吃東西。
“陳董。”就在此時,張英從遠處走了過來。
“張總。”陳婷舉杯示意。
張英走進之後,輕聲說道:“有個事,我要跟您核實一下。”
“什麽事?”陳婷問道。
“貴俱樂部這次參加比賽的賽馬是黑狐?”張英問道。
“對。”陳婷點點頭。
張英皺了皺眉,問道:“我看過黑狐的體檢報告,好像是說它有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
“以前有,不過現在已經治好了。”陳婷說道。
張英顯得更加納悶,沒想到陳婷會這般回答,道:“陳董,您确定,黑狐還能繼續參加比賽。”
“您放心吧,我确定。”陳婷說道。
“我也了解了一下,據說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似乎還沒有治愈的先例,萬一在比賽中出了問題,我們舉辦方也是有責任的。”張英說道。
“張總,我不會拿自己的俱樂部開玩笑,如果黑狐沒有比賽的能力,我也不會冒險讓他參賽。”陳婷說道。
“陳董,您也要有個心理準備,這種事情瞞不住,外面的人早晚會知道,即便我相信,其他人也未必會相信,黑狐的賠率,肯定會很高。”張英說道。
“隻要不影響黑狐比賽,随他們去說吧,我相信,黑狐能夠取得好成績。”陳婷說道。
“您确定,不另派一匹賽馬來,距離比賽還有兩天的時間,還來得及。”張英說道。
“不需要,黑狐是我們俱樂部最好的賽馬。”陳婷笃定道,不管她心裏有幾分把握,在張英面前都必須表現的十分自信,否則,對方很有可能會取消黑狐的參賽資格,到時可就真的功虧一篑了。
“行吧,那我就預祝貴俱樂部,能在比賽中有好的成績。”張英說道。
雖然不知道陳婷哪來那麽大的自信,但是,對方交了足夠的參賽費,也保證黑狐已經痊愈,可以正常的參加比賽,張英也不想撕破臉,取消對方的參賽資格,真要那樣,大家都沒臉。
同時,就像張英說的那樣,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作爲馬賽的舉辦方,他們也不會刻意隐瞞馬匹的健康狀況,一旦黑狐得過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的消息傳出去,想來,這次馬賽會很有噱頭,這麽看起來,對于舉辦方也有一定的好處,當然,前提是黑狐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今天的派對,也算是成功的舉辦了,張英心裏輕松了不少,接下來就要開始比賽了,不過,估計這次父親是參加不了了,也不知航空公司那邊,什麽時候能給他客戶名單,也好早點找到飛機上給父親治病的獸醫,或許,還真能治好父親的病。
想到這,他突然感覺錯過了什麽,但是一時間又想不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