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是不能登上飛機客艙的,像賽馬這種大體積的動物就更不可能了,一般都會乘坐專門的有氧貨倉托運,而且托運費用是很高的,還需要提前辦理托運手續。
臨近中午的時候,董岩就開車來了馬克菠蘿大酒店,他是當地人,對周圍的情況很熟悉,帶着兩人吃了一頓當地的小吃,雖然不是很貴,但是很有香江特色,林飛和包慶二人經常在香江電視劇中看到,今天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飯後一行三人乘車趕往機場,别看董岩年輕,但是開車很穩,速度也不快,一路上還跟二人講了很多香江本地的事,其中也包括關于陳婷丈夫家的一些事情。
陳婷的丈夫家,是一個很大的家族,家族旗下有着衆多的産業,董岩就是其中一家公司的司機,所以才會被派來迎接林飛二人,傳聞也正是因爲家族的關系,陳婷的丈夫才能在大陸建立康嘉馬術俱樂部,同時,在陳婷丈夫進入監獄之後,依舊能夠掌控馬術俱樂部,否則,如果沒有陳婷丈夫家族的支持,陳婷一個女人很難掌控公司。
當然,陳婷丈夫家族的支持,也并不是沒有限度的,還要看陳婷的個人能力,如果陳婷的能力太差,根本管理不好康嘉馬術俱樂部,陳婷丈夫的家族也不會盲目的支持,就比如賽馬黑狐的事,就引起了不小的非議。
到了機場,董岩去辦理相關手續,看的出來他對機場的事情很熟悉,應該是經常做這種迎接客人的事,跑完手續後,三人會合在一個地勤人員的引領下,到了另一個偏遠的出口等候。
香江機場是很繁忙的,不時有飛機降落,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輛小型貨車從機場内駛出,剛好停在林飛三人等候的通道,還沒等林飛三人上前查看,副駕駛室裏就跳下來一個男子,正是黑狐的騎師馮馬師。
“馮馬師,這一路上還順利吧?”林飛走上前去,問道。
“沒出什麽太大的問題,就是起飛和降落的時候,黑狐的情緒有些不穩定。”馮馬師說道。
“我上去看看。”林飛撂下一句話,随後,上了後面的車廂裏,立刻引起了黑狐的一聲鳴叫:“呃呃呃……”
林飛上前,撫摸了一下黑狐的鬃毛,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跟黑狐已經很熟悉了,也不怕對方會攻擊自己,安撫完黑狐的情緒後,林飛開始檢查它的身體。
此時,外面的三個人也沒有閑着,都走到車旁,探頭往車廂裏看,每個人都在關心黑狐的狀态,畢竟,他才是這一次香江之行的主角,關系到每一個人的利益。
“哒哒哒……”就在此時,響起一陣清脆的踏地聲。
包慶扭頭一看,發現一個窈窕的身影,想着貨車的方向走了過來,定睛一看,正是康嘉馬術俱樂部的執行董事陳婷。
“陳董,您怎麽來了?”包慶脫口而出道。
“陳董。”馮馬師也轉過身,打招呼。
陳婷點頭示意,笑道:“我也想親自過來看看黑狐的身體狀況。”
陳婷很清楚,自己就算再忙,在香江做再多的工作,終究也隻是起到輔助作用,能不能在比賽中取得好成績,還得看黑狐的身體狀況,她也不奢望黑狐能夠拿到第一名,隻要能順利跑完比賽,拿到比賽的前三名,就很滿意了,能夠證明她的決策是沒有問題的,就能保住她執行董事的職務,繼續掌控康嘉馬術俱樂部。
也正是因爲黑狐如此重要,不親自看一眼黑狐的身體狀況,她根本就不放心。
陳婷也看到,林飛正在爲黑狐診治,并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跟三人一齊在貨車下面等着,過了一會後,發現林飛檢查完了,才開口問道:“林醫生,黑狐的情況怎麽樣?”
林飛愣了一下,扭頭望了一眼陳婷,有些意外道:“陳董,你什麽時候來的?”
“就在你給黑狐檢查身體的時候。”陳婷道。
林飛點點頭,他給黑狐檢查身體的時候,精神高度的集中,并沒有發現陳婷的存在。
“黑狐的身體沒問題,隻是身體有些疲憊,今天就不要進行太多的訓練了,而且喂食的時候要注意一些,一次性不要喂太多。”林飛叮囑道。
“我知道了,會注意的。”馮馬師應道。
“對了,路上開車的時候也要多注意,還有……”林飛又叮囑了幾句。
馮馬師也一一記下。
等到林飛交代完之後,陳婷把他叫到了一旁:“林醫生,黑狐的狀态,不會對比賽又影響吧。”
“隻是有些疲憊,休息一晚就好了。”林飛道。
“那明天能不能進行模拟訓練?”陳婷希望黑狐,能夠熟悉香江的賽道,這樣比賽的時候才不會因爲緊張而發揮失常。
“這要根據實際情況,明天上午,我會去馬廄爲黑狐檢查一下,根據它的狀況決定。”林飛道。
“嗯。”陳婷點點頭,聊完了正事之後,俏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明天晚上的沙龍,您可别忘了出席。”
“陳董,我能一起去嗎?”聽到這茬,包慶舔着一張胖臉,湊了上來。
“可以。”陳婷應了一聲,又打量了一番包慶,道:“不過,參加這種派對,一般都要穿正裝出席。”
“正裝?什麽意思?”包慶有些納悶。
“就是西裝。”陳婷道。
林飛樂了,就包慶這身材,能不能穿得上,都是個問題……
……
香江皇家醫院。
“咳咳……”
重症監護室外,張興站在窗戶旁,用力的咳嗽了兩聲,也不知昨晚沒休息好,他也有些不舒服,喉嚨發癢,人也沒有精神。
張銘岸進了重症監護室後,病情沒有明顯的好轉,醫院裏根本離不開人,否則,萬一出了什麽事,兄弟倆肯定會後悔,所以張興在醫院盯着,弟弟張英去外面跑。
“嗒嗒嗒……”一陣小跑聲響起,聽着熟悉的腳步聲,張興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阿英,慢點走,腳步輕點。”張興叮囑道。
“大哥,爸的情況怎麽樣?”張英問道。
張興眉頭緊皺,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
“哎……”張英歎了一口氣,道:“我去過航空公司了,也托熟人幫忙了,不過,航空公司一般都會對顧客的信息保密,想要獲得乘客名單,恐怕還要等等。”
張興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要得到航空公司的客戶名單,算不上什麽難事,不過,其中有個時間差,而張銘岸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多一分、多一秒,他就會多一份危險。
“之前給你提到的那個方子,我已經讓人抓了,你覺得要不要讓父親服用?”張興問道。
“讓皇家醫院的陳醫師看過了嗎?”張英問道。
“這是西醫院,林獸醫開的是中草藥,能看懂什麽,我托了關系,請一位香江比較有名的中醫師看了一下,那個中醫說藥方沒有問題,也還算對症,但是具體療效如何,他也不敢保證。”張興問道。
張英也猶豫了,難道真讓父親使用一個獸醫開的藥方?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被圈子裏的人笑掉大牙,萬一父親沒治好,兄弟倆會不會被人戳着脊梁骨罵?自己是爲了給父親治病,爲了父親好,外人會相信嗎?
沉默了良久,又商量了良久,兄弟做出了艱難的決定,使用這個藥方。
張銘岸随時都有生命危險,香江皇家醫院的醫生也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用醫生的話說,張銘岸年齡太大,身體較弱,治愈的可能性很低,還有比現在更差的情況嗎?總不能真的等死吧。
真正做出決定後,吩咐人去煎藥,兄弟倆反倒輕松了,坐在重症監護室外面,聊起了公司的事,這倒不是他們沒良心,而是真正當了老闆,什麽事情都要管,就會發現很多身不由己。
“明天晚上的派對準備的怎麽樣了?”張興問道。
“差不多了。”張英應了一聲。
“定在那個酒店了?”張興道。
“西爾頓酒店。”
“父親早就叮囑過我,咱們是主辦方,一定要做充足的準備,也摸一下幾家參賽俱樂部的底,總要做到心中有數,掌握賽馬的赢率。”張興小聲說道。
“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親自接待。”張英說道,這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表現的機會。
張興心底歎了一口氣,雖然他也想負責這次馬術比賽,但是,張銘岸身體病重,之前又是張英負責香江這邊的事務,張興也不好跟弟弟争奪,否則,傳出一個父親病危、兄弟争産的鬧劇,父親就算是病好了,也得被氣個半死。
“咳咳咳……“想到這,張興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大哥,你的身體沒事吧?”張英皺了皺眉,關切道。
“沒事,可能是感冒了。”張興道。
“大哥,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檢查一下。”張英鄭重說道。
張興擡起頭,看了一眼弟弟,遲疑了片刻:“我知道了。”
接着,又是一陣咳嗽聲:“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