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場内。
黑狐開始進行第二次模拟比賽,這一次比賽的距離增加到一千米。
黑狐的騎師依舊是胡馬醫,而他們的對手,還是陳婷和上次的賽馬。
上次的比賽,黑狐的表現的還不錯,不過,還是無法與發病前的狀态相比,而且,因爲比賽的距離較短,還無法跟真正的賽馬比賽相比,必須不斷的加大比賽的距離,這樣才能然黑狐适應正規的比賽。
除了胡馬醫和陳婷外,碩大的賽馬場上還有兩個人,正是林飛和包慶二人,不過,陳婷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讓人将賽馬場的門從外面關閉了,而且還有專人把守,劉新成即便想偷看,也不可能在溜進來了。
“咣當!”一聲,賽道前面的栅欄打開後,兩匹賽馬一躍而出,四蹄踏地塵土飛揚,以極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黑狐加油,黑狐加油!”包慶脫掉了外套,擡起胳膊用力的揮舞着,就像是一個人性旗杆。
林飛歪了歪腦袋,包慶的嗓門很大,震得耳朵不舒服。
“林子,跟我一起喊呀。”包慶說道,他這麽積極,不是說他多喜歡黑狐,而是黑狐治愈之後,能夠帶來巨大的利益,這才是包慶看重的。
“我怕把黑狐吓死了。”林飛道。
“滾犢子,淨瞎扯。”包慶罵了一句,不過,似乎聽進去了林飛的話,沒有在高聲呼喊。
“招聘的事,怎麽樣了?”林飛道。
“已經發帖子了,不過都是西獸醫,看着不怎麽靠譜。”包慶道。
林飛沒有說話,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林子,咱們這次不需要提前跑到終點,預防黑狐病發嗎?”包慶問道。
林飛扭頭,瞥了對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白癡一般:“這次跑的是一千米,差不多剛好繞一圈,呐,往前走十米就是終點。”
“咳……“包慶咳嗽了一聲,指着遠處的賽道:“快看,黑狐超過去了!”
雖說知道包慶在轉移話題,不過跟他比起來,林飛的确對黑狐的比賽更感興趣。
林飛順着包慶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就像包慶說的,黑狐已經超過了陳婷的賽馬,而且已經超過了半個馬身,而且黑狐的優勢越來越大,沒多久,已經将近超過了一個馬身。
“黑狐太牛叉了!”包慶高聲歡呼道,就像是看到一堆紅色大鈔,向着自己的方向飛奔。
林飛也站起身來,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賽道旁。
包慶也跟了過來,道:“林子,胡馬師,已經處于半蹲狀态了,估計黑狐要進行最後沖刺了。”
“距離終點,還有兩百米左右。”林飛道。
“快看,真的沖刺了,黑狐的速度更快了!”包慶興奮的大叫,道:“耶耶耶,黑狐加油,你是最棒的!”
林飛卻沒有那麽樂觀,心脈痛症這種病,平常看起來沒有一樣,一旦進行劇烈運動,并且超過了身體負荷,才會犯病,心口疼痛難忍,而越是最後的沖刺時刻,黑狐的身體負荷最大,換句話說,現在才是真正需要擔心的時刻。
上次的成功,是因爲黑狐隻跑了五百米,這次增加了一倍,林飛心中也不免有幾分擔憂,心中暗暗想道:“黑狐,加油!”
黑狐依舊在沖刺,而且速度極快。
一百五十米,一百二十米,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
林飛在心中默默的數着,黑狐的治療時間太短,能不能這麽快的恢複,林飛也不敢确定。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轟隆……”一陣清晰的馬蹄聲響起,當黑狐從林飛面前奔馳而過的時候,林飛也用力的揮了揮拳頭,道:“草,好樣的!”
這一次,黑狐表現的很漂亮,領先另一匹賽馬,足足一個多馬身的距離,陳婷輸的也很高興,翻身下馬後,抱着黑狐的脖子,親了一口氣。
至于林飛則是沒有閑着,繼續給黑狐檢查身體,看看它的身體狀況,是否因爲劇烈的運動而産生不适的情況。
不過好在并沒有異常,林飛松了一口氣,同時,對十天後的香江馬賽也多了幾分信心。
……
給黑狐檢查完身體後,已經快到中午了,陳婷非要請林飛二人吃飯,不過被林飛拒絕了,診所現在還關着門呢,就算有好吃的擺在面前,他也吃不下,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哪怕叫點外賣,至少吃的安心。
知道林飛要回去看店,陳婷也不好在挽留,讓餐廳打包了一些擔心,讓二人帶回去吃,這次林飛倒是沒有拒絕,陳婷請吃的東西,肯定都是美味,要是他自己去買,少說也得幾百塊錢,雖然他現在也身價百萬了,但還是不習慣這麽花錢。
畢竟,這年頭想娶個媳婦,都要求有房有車,林飛現在還沒有買房子,也舍不得亂花錢。
在回市裏的車上,包慶就忍不住打開糕點吃了起來,還想着喂林飛吃,不過被林飛拒絕了,他不習慣跟男人太親密,gay裏gay氣的,受不了。
看到林飛不吃,包慶拍了拍手,也不吃了。
“包子,你咋不吃了?”
“一個人吃有啥意思,等回去了,倒上一杯咖啡,坐在躺椅上,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遍吃糕點和咖啡,那才有情調呢。”包慶道。
“其他的不用心,享受的東西,你倒是學的聽快。”林飛笑道。
“人活着爲了啥,不就是圖個享受嗎?”包慶不以爲忤,反以爲榮道。
“人活着爲了啥?是呀,你說的也對。”林飛嘀咕道。
“嘿嘿。”包慶幹笑了一聲,從兜裏掏出了手機,看起了直播網站。
“老鐵們,我現在送上一首‘男人就是累’,喜歡的兄弟們,點個贊!”隻聽到,一個破鑼嗓子,帶着一點跑調的音:“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男人……”
“草,唱的是幾把毛,還沒你包哥唱的好聽哩。”包慶哼道。
“包子,你現在還玩直播?”林飛道。
“哪還有時間直播,現在也就是偶爾看看。”包慶道。
林飛看的出來,包慶對于直播這個行業,還是有些不死心,或許,這也算是他的夢想吧。
“咦,林子,這裏面有個主播,好像是在說你诶。”包慶說道。
“說我什麽?他又不認識我?”林飛疑惑道。
“你聽。”包慶将手機音量調大了。
“普拉多,你這傻家夥,别叼你爹我的襪子了,我正跟老鐵們唠嗑呢。”隻見,視頻中一個男子,将一隻狗推到一旁,同時,發出一陣很誇張的賤笑聲。
等跟狗鬧騰了一會後,繼續說道:“老鐵們,咱們繼續唠,前兩天,我帶普拉多去看了一個獸醫,诶呀媽呀,老牛逼了,人家整的是中獸醫,就拿着小銀針‘嚓嚓嚓’幾下就把普拉多治好了。
“老鐵們,我這不是吹牛,這個中獸醫是真牛逼,據說,咱們春城警犬基地的犬瘟,就是他治好的,那家夥得多牛逼呀,聽說都趕上國外的獸醫了。”
“這個你沒聽說過,那春城動物園大熊貓生病的事,你們總知道吧,據說當時大熊貓幼崽危在旦夕,就是這個中獸醫治好的,诶呀媽呀,老牛叉了。”
“我說這些,真不是打廣告,我跟人家也不熟,就是寵友們,誰家寵物生病了,去看看,保準一準好。”
“叫啥名,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地址在哪,就在安江路三十一号,門前挂着個牌子,去了就能看到。”
“普拉多,你這狗崽子,又舔你爹的腳了,臭不要臉!”又是一陣賤笑聲傳來。
聽到這,包慶嘿嘿一笑,擠了擠眼睛,道:“咋樣,是給你做廣告哩不。”
“是個屁。”林飛哼了一聲,臉色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