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放下車子,氣沖沖的往醫院裏走。
“約翰院長。”
“約翰院長,您怎麽又回來了,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嗎?”一樓大廳負責接待的護士問道。
約翰愣了一下,站着了腳步:“是呀,自己怎麽又回來了?難道是被那小子氣糊塗了。”
剛才,在那個疑似中獸醫診所的店鋪看到林飛的一刹那,約翰就猜出來了,這家診所很有可能就是林飛開的,至少林飛是這裏的醫生,原本中獸醫這個行業的人就不多,春城估計也沒幾個,這樣反倒是說通了。
林飛自己開店到無所謂,可偏偏爲什麽把診所開到自家對過,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莫非這小子報複心強,擺明了是想跟自己搶生意。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這句話可不是沒來由的,地方就這麽大,客戶就這麽多,對面開了一家中獸醫診所,肯定會搶走原本屬于康瑞動物醫院的客戶,這是約翰不能忍得。
要知道,在康瑞動物醫院裏,約翰家也是有股份的,約翰除了當醫生的工資外,每年都能拿到分紅的,醫院的生意好不好,直接關系到了他的收入。
約翰本就不待見林飛,但是絕對對方有些本事,而春城最近也刮起了一陣中獸醫的風潮,就想着邀請林飛也來康瑞動物醫院,而且還給了林飛很豐厚的待遇,誰知道林飛這小子不領情也罷了,居然還自己開了一家診所,更可氣的是,還開在了自己診所的對方。
是可忍孰不可忍!
約翰真是氣壞了,想要喝杯咖啡壓壓驚,剛倒好了一杯咖啡,就往嘴裏灌,結果忘了咖啡太燙,把嘴個燙的生疼,口中的咖啡立刻噴了出來。
“草,燙死老子了。”約翰吐着舌頭,心裏的怒火又勝了幾分,同時,将将自己被燙傷的事,也歸咎到了林飛的身上。
“不行,這件事一定不能這麽算了,想跟我搶生意,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約翰一臉陰翳的神色,眼中光芒閃爍,心中不知謀劃着什麽。
……
市醫院附近。
汪小飛邁着小颠步,走在馬路旁,身後還跟着一黑一黃兩隻流浪狗,就像是兩尊保镖一般,跟汪小飛保持着半個狗身的距離,或許是想要跟汪小飛保持一緻,這兩隻流浪狗也學着走小颠步,不過,這種嘚瑟的步伐,不是每隻狗都能學會的,看起來有些四不像。
“汪,老大,你走的步子真好看,我咋就不學不會呢。”黃色的流浪狗一臉讨好的說道。
“那是,這是我們哈士奇家族特有的,一般的狗那麽容易學?”汪小飛揚了揚下巴,一臉的嘚瑟的說道。
“老大,你今天帶來的大骨頭真想,咬碎了還有骨髓呢。”黑色的流浪狗舔了舔舌頭,意猶未盡道。
汪小飛撇了撇嘴,那都是它啃剩下的:“别叫我老大,土不土?”
“那我們該叫您啥?”黃色的流浪狗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惹得汪小飛不高興。
“叫我大飛哥。”
“大飛哥?”黃色的流浪狗嘀咕道。
“對,就是大飛哥,記住了嗎?”汪小飛叫道。
“記住啦,大飛哥。”兩隻流浪狗異口同聲道。
“嗷嗷,這還差不多。”汪小飛點點頭,毛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流浪狗可比小家狗聽話多了,隻要喂它們一些吃的,讓幹嘛、就幹嘛,汪小飛覺得收這兩個小弟很劃算,畢竟對于寵物狗來說,主人才是它們第一個要效忠的,汪小飛的話并不是和好使,就像出來玩這件事,一群寵物狗,沒一個敢跟着汪小飛在小區外面遊蕩的。
就在此時,汪小飛看到遠處一輛白色的汽車開過,汪小飛皺了皺鼻子,嘀咕道:“嗷嗷,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家了。”
“大飛哥,您說啥?”黃色的流浪狗叫道。
“是呀大飛哥,您有什麽吩咐?”黑色的流浪狗叫道。
“沒你們兩個的事了,我要回家啦。”說完,汪小飛撒丫子就跑,向着白色的汽車追了過去,留下兩個一臉茫然的流浪狗。
那個白色的汽車,正是林飛的奧迪車,汪小飛不敢追的太近,怕林飛發現他在外面玩,又不能被撇的太遠,否則,也有可能被發現沒在小區裏,一路上就跟着白色的奧迪車回到了市醫院家屬院。
汽車停在家門口的時候,汪小飛也跟着跑到了小區,當車門打開的時候,汪小飛愣了一下,随後撒歡似得跑了過去。
隻見,車裏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林飛,還有一個是林安棟,林飛天天回家,可林安棟不經常回來,看到林安棟之後,汪小飛顯得很高興,圍着林安棟上蹿下跳,興奮的嗷嗷直叫。
“小飛真乖。”林安棟蹲下神,撫摸着汪小飛的腦袋。
“嗷嗷……”汪小飛叫了一聲,十分享受這種撫摸。
林飛從車裏提着大包小包,道:“回家吧,今天我來做飯,省的我媽動手了。”
“我今天也燒兩道菜,讓你們嘗嘗我的廚藝。”林安棟笑道,别看林安棟不經常做飯,但是廚藝還是很好的,别說是林飛了,汪月霞都比不了。
“爸,我真沒想到,您還能舍得回來?”林飛笑道。
“看你說的,你診所開業這麽大的事,我不得回來幫忙,跟你一起操辦。”林安棟打開門,領着汪小飛往家裏走。
“您舍得地裏的梨花藤了?”林飛反問道。
“嘿嘿,已經結果了,種子都收了,我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收了。”林安棟說道。
“我說呢。”林飛有些哭笑不得,林安棟自從種上梨花藤後,每天寶貝的不得了,回來的次數比以前還少,生怕自己不再,梨花藤有什麽意外。
“诶,就算種子沒收,你開獸醫診所這麽大的事,我也會回來的。”林安棟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
父子倆一遍說話,一遍開始擇菜,準備做飯,汪小飛則是叼了一根紅蘿蔔,趴在桌子底下啃了起來。
這家夥,一天不犯二就渾身難受。
“爸,梨花藤的種子,您準備什麽時候栽種?”林飛問道。
“回去就種。”林安棟說道。
“這個時節适合栽種?”林飛說道。
“我準備把大棚支起來,在大棚裏栽種。”林安棟道。
“那也行,到時候溫度、濕度、陽光都好掌控。”林飛道。
“是呀,畢竟是第一年栽種,得小心伺候。”林安棟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準備過段時間,找找銷售渠道。”
“你不打算在春城中藥市場賣?”林飛愣了一下,聽出了父親的言外之意。
“我覺得,還是離遠一些銷售的好,如果在春城藥材市場銷售,一旦梨花藤進入市場引起了轟動,說不定會有人盯上咱們,一旦被人發現了種植的方,難免不會生出壞心思。”林安棟解釋道。
“對,還真有這種可能,到時候,我跟您一起去。”林飛應了一聲,暗道,還是父親經驗老道,這些事他可沒想到。
對于梨花藤這種藥材的珍貴,林飛很清楚,隻要能将這種藥材獨家掌握,就能夠獲得巨大的利益。
“先不說梨花藤的事了,現在你開診所的事才是重點,還有什麽沒準備好的,明天,我阿爸給你一起置辦。”林安棟說道,兒子年紀輕輕就能開診所,他也感到驕傲,所以一聽說,就立刻往回趕了。
“什麽都準好了,就差您回來給我坐鎮了。”林飛笑道。
“就你小子會說話。”林安棟微微搖頭,笑罵道。
林飛猶豫一下,心裏很想問問,父親知不知道叔爺在哪,診所開業的時候,他很希望老獸醫能在場,隻是最終還是沒能開口,老獸醫逍遙慣了,連個手機都不帶,林飛都不知道他在哪,又何況是父親?
而且,父親如果知道,肯定用不着自己說,他也會主動提起的。
想到這,林飛不禁有些黯然,他這一身醫術,都是老獸醫傳授的,他現在開了自己的診所,很希望老獸醫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