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鑼住鼓聽唱歌,
諸般閑言也唱歌,
聽我唱過***。
伸手摸姐面邊絲,
……
過了邊檢站後,劉昌東放松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唱起了小曲,一開始聽到他唱歌,其他乘客還有些不滿,結果被他兇神惡煞的瞪了幾眼,誰都沒敢抱怨出聲來。
劉昌東哼着小曲,等到離着邊檢站有一段距離後,給大毒枭白昆龍發了一短信報平安,這也是他們之前約定好的。
做完之後,這一路上也就沒有其他的事了,劉昌東壓了壓帽檐,準備小睡一會,等客車到站後,又有的要忙了,還會面臨着新的危險。
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劉昌東半睡半醒之際,汽車突然停了下來,劉昌東晃了一下身體,嘀咕道:“怎麽停了,到站啦。”
接着,耳邊就傳來一陣議論聲:
“怎麽回事,車怎麽突然停了,這當不當正不正的,離着車站還遠呢。”
“快看,前面那不是警察嗎?好像是設卡把咱們攔下來了。”
“這些警察是幹嘛的,怎麽突然把咱們攔住了。”
周圍乘客的議論聲,立刻讓劉昌東警醒了過來,兩個眼睛猛的睜開,警惕的望向四周,車裏還沒有什麽異常,但是,透過客車的前擋風玻璃,依稀可以看到幾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
“窩草泥煤,這是什麽情況?”劉昌東立馬就慌了,本能的從腰間摸了一把,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帶槍,又趕忙拿出手手機,給大毒枭白昆龍發哥短信,然而寫好了信息卻發現根本發不出去,一看手機根本沒有信号。
“媽了個逼的,什麽破蘋果手機,關鍵時刻就不能用了。”劉昌東罵了一句。
就在這個檔口,客車的門打開了,幾個穿着防彈衣,荷槍實彈的警察走了進來,氣氛一下子變的緊張了起來,其餘的乘客也有些慌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上來了這麽多警察。”
“這些警察都帶着槍,他們想要幹什麽呀。”
“難不成是車裏有壞人,不會不傷到咱們?”
“誰知道呀,這陣仗怪吓人的,俺隻在電視上見過。”
這種恐慌的氛圍,并沒有待續太久,一個警官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道:“各位乘客不要怕,我們隻是例行檢查而已。”
如果林飛在這裏,一定能夠認的出來,這個男子就是警犬基地的政委王敦。
在王敦的帶領下,客車很快被控制住了,随後,幾個警察開始檢車乘客的随身物品,并沒有發現任何武器和危險品。
接着,衆多的乘客被安排下了車,坐進了另外一輛提前準備好的大巴車裏,這樣也便于警方管理。
在這些警察面前,劉昌東不敢有絲毫反抗的想法,隻是目光左顧右盼,想着找個機會逃跑,然而讓他郁悶的是這些警察盯得很緊,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劉昌東瞅了一眼乘坐的客車,他很清楚,那半噸的毒品就藏在客車裏,這些警察興師動衆的二次調查,肯定是發現了車裏有毒品,他必須盡快找機會将這個消息告訴白昆龍。
劉昌東觀察了一下四周,拽了拽坐在旁邊座位上的一個男子,輕聲說道:“大哥,我手機壞了,讓我用用你的手機呗。”
“你用我手機幹啥?”旁邊的男子皺了皺眉,在如今這個時代,手機承載了個人太多的秘密,沒有人會輕易的借給其他人。
“我想給家裏的老婆打個電話,告訴她車晚點了,省的她在車站等着。”劉昌東說道。
旁邊的男子猶豫了一下,随後從兜裏拿出手機,自己先瞅了一眼,愣了一下道:“诶,我這手機也用不了了。”
“大哥,您啥意思呀?”劉昌東質問道,他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這要是放在平常,他早一巴掌呼過去了。
“你瞧,一個信号也沒有,根本大不了電話。”旁邊的男子遞過來手機,展示了一下。
劉昌東瞅了一眼,跟自己手機的情況一模一樣,陡然就明白了過來,罵道:“狗日的,居然把信号屏蔽了。”
同時,劉昌東心裏也更加的緊張,警方将事情做的如此周密,自己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他有些緊張的探出頭,望向了之前乘坐的客車,隻見客車的四周除了警察外,還有兩隻穿着制服的警犬,作爲常年跟毒品打交道的人,劉昌東對于緝毒犬并不陌生,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兩隻警犬一隻是史賓格犬,還有一隻是拉布拉多犬,都是十分專業的緝毒犬種,可比那隻哈士奇有威懾力多了。
頓時,劉昌東汗流浃背、渾身無力,整個人癱在了座椅上,他知道,自己這回是栽了,唯一的機會就是趁機逃跑,然而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現在新乘坐的大巴車裏,有三名警察看着,而大巴車外面還有四五個警察盯着,每個人手裏都拿着槍,隻要他離開這輛新乘坐的大巴車,就有被當場擊斃的可能。
“他們抓不到我,他們不知道是我,這麽多人,找不到我的……”劉昌東嘴裏默念着,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
與劉昌東的慌張、忐忑不同,帶隊搜查的王敦沒有時間想那麽多,而是親自安排搜查毒品,這次任務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如果能夠親自搜查出這批毒品,他就能立下大功,調到警察廳的事情也就十拿九穩了,由不得他不上心。
王敦之所以會攔截這輛客車搜查,是收到了緝毒隊長孫凱旋的消息,孫凱旋還沒有找到邊檢站的卧底,爲了避免走漏消息打草驚蛇,他不能親自帶隊搜查,隻能借助警犬基地的力量了。
孫凱旋這麽做,也算是将功勞,分給了王敦一份,之所以這麽做,一是跟王敦關系還不錯,二是看在林飛、劉老和上官冰的面子上,最關鍵的一點,他也聽到消息王敦馬上要調到公安廳了,這時候推他一把,早晚有用得着的時候。
“政委,警犬示警了。”
一聽這話,王敦來了精神,問道:“在哪?“
“在客車的行李艙。”
王敦趕忙走下客車,果然看到兩隻警犬,都圍在行李艙口,裏面栽滿了各種箱包。
“把行李都搬出來,讓警犬甄别一下。”王敦說道。
随後,一個警察開始搗騰行李,把行李艙裏存放的箱包,一個個從艙裏搬出來,分别讓兩隻警犬甄别。
一件、兩件、三件……行李一件件的搬出來,都經過警犬的再次搜查,但是,直到最後一件行李搬出來,警犬都沒有再次示警。
“這是什麽情況?”王敦嘀咕了一句,将目光望向兩隻警犬,既然剛才兩隻警犬已經示警了,按理說應該有毒品才對,可是現在行李都搬了出來,警犬卻沒有動靜了。
就在王敦疑惑的時候,兩隻警犬又有了行動,再次發出示警聲。
“汪汪……”
“放開牽引繩,讓他們自己搜。”王敦命令道。
隻見兩隻警犬沒了牽引繩,行動自由了很多,一前一後跳上了行李艙裏,對着行李艙後側的牆壁嗅了嗅,再次發出示警。
王敦走上前,俯身敲了敲行李艙壁,又摸了摸艙壁的邊角,嘀咕道:“這裏面是空的,而且又從新焊接的痕迹。”
“把這面艙壁給我切割開。”王敦吩咐道。
将毒品藏到汽車的夾層裏,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手段,來之前就已經帶好了切割機器,沒多久,就将行李艙壁切開了一個口子,發現裏面有個紙箱。
箱子面積很大,将艙壁完全切割開後才能取出,等箱子打開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裏面整整齊齊的碼放着一包包的白色粉末,至少有數百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