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帶着包慶,再次來到了康嘉馬術俱樂部,跟上次的空手而來不同,這一次兩人身後都背着藥箱,爲醫治賽馬做了充分的準備。
跟上次一樣,依舊是王彬在門口接待,随後,由泊車小弟幫忙停放汽車,三人坐上了一輛觀光車,向着馬術俱樂部裏面趕去。
“林獸醫,咱們直接去馬匹醫務室嗎?”王彬問道。
“黑狐在那嗎?”林飛反問道。
“沒有,黑狐一直在一号馬廄休養。”王彬道。
“那就一号馬廄吧。”林飛很清楚自己的到來,俱樂部的馬醫肯定會不喜,沒必要去自讨沒趣。
沒多久,一行三人就來到了一号馬廄,剛走下觀光車,還沒有進入一号馬廄,透過大門就能看到裏面人影閃動,似乎還有穿着白大褂的人。
“王經理,那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是咱們俱樂部新來的馬醫嗎?”林飛問道。
王彬定睛一看,說道:“是的,我估計可能是在給賽馬體檢。”
“沒想到,還是碰上了。”包慶嘀咕了一聲。
“林獸醫,我跟您一塊進去,幫您介紹一下吧。”王彬說道。
“嗯。”林飛點點頭,既然已經碰到了,索性就認識一下,也省的出現什麽誤會。
一行三人走進一号馬廄後,立刻引起了裏面人的注意,徐馬醫和劉新成二人先後走了過來。
“王經理,您怎麽來了?”徐馬醫問道。
“徐獸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董的朋友林獸醫,來咱們俱樂部幫忙治療黑狐。”王彬介紹道。
“歡迎。”徐馬醫淡淡的說道。
“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林飛道。
“應該的,大家都是爲俱樂部服務嗎?以後,林獸醫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來我們馬匹醫務室,能幫的,我們一定幫。”徐獸醫說道。
“謝謝。”林飛說道,不管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這個态度林飛還是很滿意的。
“黑狐的馬舍就在前面,我帶你過去吧。”徐馬醫主動提議。
“不用了,我之前來過,知道黑狐的馬舍在哪。”林飛道。
目送林飛進入馬廄裏面,劉獸醫有些不解的說道:“徐會長,您幹嘛跟他那麽客氣,這位林獸醫,可是來搶咱們飯碗的。”
“越是這樣,咱們就應該越大度,讓對方挑不出來錯,免的對方的治療方案失敗,推脫到咱們身上。”徐馬醫說道。
“還是您想的周到。”劉新成點點頭,聽林飛剛才的口氣,顯然跟陳婷關系匪淺,如果他們有意刁難,或者故意針鋒相對,林飛難免會跟陳婷告狀。
……
包慶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進入馬廄,看什麽都覺得稀奇,尤其是馬舍的幾匹賽馬,都是毛發光亮、身材高大、神峻異常。
“林子,你看那匹馬,不就是昨天陳董馬舍表演的賽馬嗎?”包慶一臉欣喜的說道。
“小點聲,别吓到它們。”林飛道。
“這些馬,這麽大的個,哪那麽容易吓到。”包慶撇撇嘴,不以爲意道。
“這些都是賽馬,嬌貴着呢。”林飛道。
“切,人都沒這麽講究。”包慶道。
“你還别不信,一号馬廄的都是賽馬,随便跳出來一匹,都能價值數百萬元,還真比人金貴。”林飛笑道。
“那麽貴!”包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如果沒有什麽機遇,估計他這輩子也掙不了那麽多錢。
“有時間,自己上網去查。”林飛搖了搖頭,懶得理他。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黑狐的馬舍旁。
黑狐是一匹高大的駿馬,通體黝黑、毛色發亮、沒有一絲的雜毛,肌肉輪廓十分明顯,高高的昂着頭,看到林飛三人後,發出了一陣嘶鳴聲。
“這個就是黑狐?”包慶探頭問道。
“嗯,這是一匹純血馬。”林飛道。
“這匹馬很牛逼嗎?”包慶不是很懂賽馬,隻是覺得這匹馬十分高大、漂亮。
“當然了,世界上速度最快的賽馬。”林飛道。
“跟咱們國家的汗血寶馬比呢?”在包慶的印象裏,一直覺得汗血寶馬,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馬。
“汗血寶馬的耐性比較強,更适合長途奔襲,固有一日千裏之說,但是短距離比速度的話,純血馬才是其中的王者。”林飛解釋道。
“哦,就是百米賽跑和馬拉松之間的區别呗。”包慶說道。
“我說的短距離,可不是指的百米,而是五千米以内。”林飛笑道。
“我靠,這麽牛叉。”包慶道。
“當然了,所以純血馬是世界上最昂貴的馬匹。”林飛道。
“那這匹馬能值多少錢?”包慶伸出胖手,指着黑狐問道。
“這個你得去問陳董了。”林飛笑了笑,随後走進馬舍,準備爲黑狐檢查身體。
林飛拿起一把草料,喂黑狐吃下,随後伸出了右手,摸了摸黑狐的背,看到黑狐沒有反抗,這才開始檢查黑狐的身體,黑狐的毛發黑亮、精神也不錯,看起來并沒有因爲傷病,導緻它的待遇下降。
黑狐保持一個好的身體狀态,也方便林飛幫它治療。
觀察了一番後,林飛右手順勢而上,按在它的頸部動脈處,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黑狐脈搏的跳動,過了好一會,林飛才放開了手。
“林飛,這匹馬的情況咋樣,能治好嗎?”包慶雖說也是獸醫,不過經驗并不多,根本沒有給賽馬看病的經驗。
黑狐的情況,跟林飛上次檢查的差不多,他沉吟了片刻後,道:“這種病,在中獸醫裏叫做‘心脈痛症’,想要治療并不容易。”
“當然不容易了,否則,人家也不會放着自家的馬醫團隊,專門來請咱們,诶,聽你的意思,像是有治療的辦法?”包慶問道。
“嗯。”林飛點點頭,他早就檢查過黑狐的病症,所以,提前就在玉牌中尋找治療的方法,沒想到,還真被他找到了。
“怎麽治?”包慶面色一喜,這可是三十萬的診費呀,由不得他不緊張。
“針灸加藥酒。”林飛道。
“你要給馬針灸,還讓它喝酒?這能行嗎?”包慶一臉詫異道。
……
黑狐的馬舍旁,劉新城探頭探腦的,站在不遠處傾聽。
對于林飛的到來,劉新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就想打探一下,也算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當聽到,林飛準備用針灸和藥酒治療的時候,他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他當了這麽多年的馬醫,還沒有聽說過這種治療辦法,這到底是中獸醫,還是騙子?
道不同不相爲謀,劉新成覺得,也沒必要在聽下去了,一是他不覺得,這種治療方案能奏效,再者,他也不精通這兩種治療方法,看了也不懂,聽了也白聽。
劉新成哼着小曲,返回馬匹醫務室的時候,就看到徐馬醫等在門口,劉新成不禁笑了笑,他知道,别看徐馬醫面上胸有成竹,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誰心裏也不會沒有一點波瀾。
果然,看到劉新成回來,徐馬醫忍不住問道:“新成,你剛才去哪了?”
“我留在馬舍,看了一下那個林獸醫,準備如何治療黑狐。”劉新成如實說道。
“你說說看,他是怎麽知道的?”徐馬醫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嘿嘿。”劉新成笑了笑,随後,将他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徐馬醫聽完,忍不住嘀咕道:“針灸加藥酒,這是什麽治療方法?”
徐馬醫當了這麽多年的馬醫,治療過的馬成百上千,還真沒聽說過,這種治療方法。
“誰知道呢?要我說,這個所謂的中獸醫,八成是個騙子。”劉新成哼道。
“诶,這種話不能亂說,要是傳出去,隻會讓人說咱們沒有氣量。”徐馬醫擺了擺手。
“徐會長,我也就是跟您說說,外人面前,我提都不提。”劉新成笑道。
“嗯。”徐馬醫點點頭,鼓勵了劉新成兩句,随後背着雙手,晃晃悠悠的走進了馬匹醫務室,聽到這種不靠譜的治療方案,他是徹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