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你今晚有時間嗎,我剛才養殖場回來,一起吃個飯。”手機裏傳來段雪晴的聲音。
“不去了,今天忙了一天,怪累的。”林飛道。
“你這一天,連獸醫院的門都沒進,有什麽好忙的。”段雪晴反問道,語氣中還夾雜了一絲隐晦的不滿。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今天去動物園,要幫着給大熊貓看病,在籠子旁站了一整天。”林飛說道。
手機的另一頭,段雪晴有些無語,暗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别說大熊貓沒有生病,就算真的生病了,也不可能請你去。
“林飛,我知道今天沒讓你去養殖場,你心裏不舒服,是我考慮的不周,晚上請你吃個飯,就算是給你道歉了。”段雪晴提議道。
“段院長,用不着麻煩了,我沒生氣,真的是給大熊貓看病了。”林飛說道。
段雪晴翻了個白眼,暗道,你才見了幾回大熊貓,就敢說給大熊貓看病,有完沒完。
“那行,你要是不想出來吃飯,我也不勉強,明天的話,你應該沒事了。”段雪晴說道。
“嗯,明天應該沒事了。”林飛說道,雖然,他今天提了不少建議,但是張恒東都沒有采納,所以,林飛覺得,自己明天也就沒有去的必要了。
不光招人嫌棄,自己心裏也不舒服。
“那就好,明天還是那個點,來獸醫院門口集合,明天還去養殖場。”段雪晴說道。
“我知道了。”林飛道。
“林飛,明天可不能遲到哦,你今天沒有去養殖場,李總可是失望的很。”段雪晴叮囑道。
“嘟嘟嘟……”然後,手機裏傳來一陣忙音,林飛已經挂斷了手機。
“這個林飛,越來越不像話,居然還敢挂我電話。”段雪晴俏臉寒霜,被氣的不輕。
今天去養殖場,還沒進門就看到了大量的死豬,當時段雪晴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然而讓她意外的結果是,這些病死的豬都是她和約翰負責治療的,林飛負責治療的豬,居然一頭都沒有死。
這個結果,不光是段雪晴驚訝,李成喜和約翰也十分驚愕,尤其是約翰,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嘴裏還嘀咕着:“怎麽會這樣,姓林的小子,用了什麽方法治療的?”
當時段雪晴欣喜若狂,這個情況對華安獸醫是很有力的,如果當時林飛能夠到場,跟她一起勸一下李成喜,或許,能夠讓李成喜直接趕走康瑞動物醫院的約翰等人,這樣他們華安獸醫院就能十拿九穩的跟養殖場合作了。
不過,段雪晴今天跟林飛打了很多電話,對方都沒有接聽,直到過了中午的時候,才肯接聽了一次,但是依舊不肯去養殖場,還找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要給大熊貓看病,鬼才信。
在段雪晴看來,林飛就是在生氣,嫌她早上,沒有讓林飛去養殖場。
對于這件事,段雪晴覺得自己也應該反省一下,林飛雖然來獸醫院的時間不長,但是,每到關鍵時刻都會展現出不凡的醫術,雖然吊兒郎當的,但是也沒有誤了正事,或許,以後應該更重視對方一些。
……
林飛家。
林飛坐在小院裏呆,他的心情依舊十分郁悶,每當想起大熊貓灰灰痛苦的表情,他卻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治療的時候,林飛都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
林飛也清楚,世界上的動物有千百種,有些甚至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更不用提治療了,不過明白是一回事,想要完全釋然,一時間也不太可能。
“嗷嗷……”汪小飛叫了一聲,快揮舞着狗爪子。
而在汪小飛的對面,是一個寵物狗毛絨玩具,被林飛挂在了樹枝上,汪小飛将它當成假想敵,開始練習林飛交給它的真功夫。
“摳眼。”
“咬鼻子。”
“。”
汪小飛剛開始練習的時候,十分的生疏,然後變的越來越熟悉,而且動作也更加的快捷。
汪小飛跟個瘋子似的,上蹿下跳,林飛在一片看着都煩,索性回到自己的屋裏,洗漱了一番準備睡覺。
林飛躺在床上,将胸前的玉牌拿在手中把玩,像之前那樣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玉牌上的字迹,不過看了老長時間,都沒有什麽異樣。
林飛覺得,這個玉牌應該還有其他功能,隻不過是,他還沒有找到觸的條件。
林飛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如果老獸醫在這就好了,或許還能給他一些提示。
随後,林飛開始回憶,老獸醫給林飛講過的話,他記得老獸醫曾經說過,這個玉牌是他們這一派的祖師傳下來的,而随着玉牌一起傳下來的,還有雷火針法和五禽戲。
林飛繼續思索,想要找出三者之間的共同點,玉牌暫且不提,雷火針法和五禽戲之間,共同點其實也不多,一個是針灸的療法,一個是練氣強身的功法。
乍看之下,似乎沒有什麽共同點,不過,林飛認真研究了一番後,還真現了兩者之間的聯系,那就是雷火針法需要以氣運針,而這股‘氣’,正是練習五禽戲得來的。
這股‘氣’,也可以被稱爲勁氣,雖然看不見、摸不着,也沒有想象中的神奇,但是确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可以氣養身、益壽延年。
想到這,林飛用手指捏住玉牌,用雷火針法以氣運針的法門,将一股勁氣灌入到玉牌之中,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玉牌透出一抹青光,雖然很淡,但是的的确确存在,而且,玉牌的溫度降低,摸起來涼飕飕的,同時玉牌的表面變的更加光滑,晶瑩剔透。
看到這一幕,林飛臉上又驚又喜,露出不可思議的神,同時,他也能隐隐感覺到,體内的‘勁力’在漸漸的流失,似乎是被玉牌收走了。
接着,林飛感覺玉牌中,出一陣電流,直擊他的腦門。
‘嗡’的一聲,腦袋仿佛被電流擊中,一陣暈眩。
與此同時,他的腦中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場景。
林飛的腦海中浮現出一本青書籍,跟玉牌的顔一模一樣,封皮顯得十分模糊,林飛看不清上面的字,揭開書籍的第一頁,上面是書籍目錄,分着好幾大類。
第一類,草藥篇。
第二類,獸醫篇。
第三類,人醫篇。
後面還有幾種類别,不過,腦海中的字迹十分模糊,林飛不能分辨其中的内容,能看清的隻有前面三大類。
接着,青書籍出一陣光芒,照射在林飛的腦海中,讓他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而他的腦海中立刻多了很多的知識,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直到響了很久,林飛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拍了拍自己的頭,眼睛紅腫,看起來很憔悴。
過了一會,手機鈴聲還在響,林飛打着哈欠,摁下了接聽鍵,道:“喂,我是林飛。”
“林顧問,我是丁友申。”手機裏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丁園長,有事嗎?”林飛有些意外,不知道,對方這麽早給自己打電話。
“林醫生,您能趕緊來一趟動物園嗎?”丁友申問道。
“怎麽,灰灰出問題了?”林飛問道。
“灰灰倒還好,不過,熊貓幼崽多亞生病了,也有了嘔吐和燒的迹象,可能也得了犬瘟。”丁友申說道。
“張專家怎麽說?”林飛問道。
“張專家現在也是無計可施。”丁友申歎息道。
熊貓幼崽的體制,遠遠不如成年熊貓,一旦得了犬瘟,根本沒有抵抗力,很快就會死亡。
“張專家昨天不是還給灰灰治病了嗎?”林飛問道。
“目前爲止,熊貓幼崽犬瘟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大熊貓繁育基地也沒有治療的辦法,所以,我才會打電話向您求助。”丁友申說道。
林飛在警犬基地,可是有着百分之百治愈犬瘟的經驗,除了他之外,丁友申想不到有什麽人,有能力救治熊貓幼崽了。
林飛沉吟了良久,正說道:“想要我救治熊貓幼崽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您說。”丁友申道。
“我要當主治醫生,治療方案由我決定。”林飛鄭重說道,他不希望向昨天一樣,束手束腳的被人幹涉,如果丁友申不答應,他是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