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白色的奧迪a4,駛入了小區裏,停在了汪月霞家門口。
林飛提着旅行包,剛打開家門,汪小飛就竄了過來,叫道:“汪,林飛,你終于回來啦。”
“二哈,看誰回來了。”林飛笑道。
汪小飛瞪着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向着林飛身後瞅了瞅,看到林安棟後,興奮的叫道:”嗷嗷,粑粑回來啦。”
汪小飛顯得很興奮,快步跑上前,繞着林安棟轉了一圈,随後後腿着地,直立而起,兩隻前爪搭在林安棟的身上。
“小飛乖。”林安棟笑了笑,摸了摸汪小飛的頭。
“二哈,去把爸爸的拖鞋拿來。”林飛說道。
“嗚嗚……”汪小飛叫了一聲,随後用爪子,掀開了鞋櫥,将林安棟的拖鞋叼了出來,放到地上。
“诶呦,半個月沒見,小飛怎麽這麽聽話了。”林安棟有些詫異,以前的汪小飛,就像是一個叛逆的小孩,别說它聽不懂,就是聽得懂,也不肯老老實實的被指揮。
林飛笑了笑,汪小飛這麽乖,可離不開他調教的功勞。
“呦,你們爺倆回來啦。”汪月霞聽到了動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到丈夫身上髒兮兮的,不禁有些心疼:“給你燒上水了,趕緊去洗個澡吧,一會出來了,就能吃飯了。”
“好,我可是好多天,都沒有吃到正經飯了。”林安棟說道。
林安棟去衛生間洗澡,汪月霞又去廚房忙活了,今天做的菜多,一時半會做不完。
林飛脫了外罩,正準備去廚房幫忙,卻被汪小飛給叫住了:“林飛,咱們什麽時候去警犬基地訓練呀?“
“明天吧。”林飛說道。
“汪,是不是我去警犬基地接受訓練,就能夠變得厲害了。”汪小飛擡起頭,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滿是不甘的神色。
“對呀,你今天怎麽了?”林飛問道。
當上小區狗老大後,汪小飛可謂是春風得意,小日子過的很安逸,所以,對于打敗榮一郎的事,也不再那麽執着了,對于去警犬基地受訓的事,也沒有那麽積極了,今天卻是一反常态。
林飛低頭,打量了汪小飛一眼,果然讓他現了異常,汪小飛肩膀上的毛秃了一塊,而且,細看還有一絲的血迹,隻是血量很少,被毛遮住了。
“二哈,你又跟狗打架了?”林飛猜測道。
“嗚嗚,是榮一郎那個蠢狗,突然間偷襲我。”汪小飛不忿道。
“你今天不是戴了防撕咬項圈了嗎?還打不過它?”林飛反問道。
“榮一郎那個蠢狗,現在也有寶物了。”汪小飛叫道。
林飛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防撕咬項圈值不了幾個錢,汪小飛能戴,榮一郎的主人同樣能買。
榮一郎和汪小飛,就像是不同量級的拳擊手,如果說汪小飛是輕量級選手,那麽榮一郎就是重量級選手,除非汪小飛戰鬥技巧極強,否則獲勝的可能性不大。
“明天去了警犬基地好好訓練,隻要學到了本領,肯定能打敗榮一郎。”林飛鼓勵道。
林飛能做的,現在也隻有這些,他這個當主人的,總不能撸袖子上場,親自去揍榮一郎,先别說能不能打赢,被鄰居看到了,還不得笑死。
安撫了汪小飛之後,林飛也去廚房幫忙,他雖然廚藝一般,但是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有時候一家人能在一起做飯用餐,也是一種幸福。
當林安棟洗漱好之後,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整個人都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這個時候,飯也做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往桌子上端菜了,炖了一大鍋豬骨頭、炖魚、爆炒牛肚、蘑菇肉片、蒜苗雞蛋、素炒青菜等等,擺放了整整一桌子,可謂是豐盛之際。
林安棟從櫥櫃裏,拿出了一瓶紅星二鍋頭,有這麽好的菜,自然要小酌幾杯,飯後再睡個午覺,這小日子過的才滋潤,給個神仙都不換。
林飛洗了三個酒杯,倒上了三杯酒,一家三口喝點小酒,這才有過日子的氛圍,而林飛一家也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嗷嗷……“看到三人碰杯喝酒,汪小飛有些急了,站在桌旁,盯着桌子上的美食流口水。
别看汪小飛嘴饞,但是卻不敢上桌子,能這麽守規矩,還得歸功于小時候汪月霞教育的好,那時候,汪小飛還是個小萌太,可愛的不得了,放在一般人家,即便上桌子,也會覺得狗小,舍不得打。
但是汪月霞不一樣,汪小飛隻要趕上桌子,先罵一頓,罵完之後,汪小飛還敢上桌子,那肯定免不了一頓打,矯正幾次之後,汪小飛就學乖了,再也不敢上桌子了。
汪月霞早就晾出來了一個大棒子骨,現在已經不是很燙了,汪小飛的寵物碗是占不下的,有一個專門給我汪小飛吃大骨頭的盤子。
看到大棒子骨後,汪小飛兩眼冒光,這棒子骨上有肉、有筋、有脆骨,汪小飛是最愛吃的,而且咬起來又香又軟,可以說是汪小飛的最愛。
汪小飛不管其他,隻是低頭啃骨頭,林飛三人則是一邊吃喝、一邊聊天。
林飛已經長大了,找工作、結婚都是當務之急,一家三口說着說着,很自然就說到了這兩個問題上。
“兒子,我聽你媽說,你現在在警犬基地當顧問?”林安棟問道。
“對呀,每個月有幾千塊錢的津貼。”林飛說道。
“那你有正式編制和五險一金嗎?”林安棟放下筷子,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林飛微微搖頭,他隻是挂着顧問的名字,平常都不用去警犬基地,每個月白幾千塊錢已經不少了,也沒資格要求更多。
“要我說,你應該找找關系,看看能不能弄個正式編制,有了五險一金,老了也有保障。”林安棟說道。
“爸,您想的太遠了。”林飛搖了搖頭,他現在才二十多歲,對于養老的事情上心,再過幾十年,社會不知會展成什麽樣,又何必去想太多。
“哎,你剛出社會了解不深,我現在看透了,以後想要幹點事,是越來越難了,找個鐵飯碗比啥都強。”林安棟歎了一口氣。
“爸,聽您的意思,回老家種草藥的事情,并不順利。”林飛感覺到,父親的情緒有些低落。
“呵呵,你小子倒反問起我了。”林安棟搖頭失笑道。
“您是家裏的頂梁柱,我當然得關心一下了。”林飛陪笑道。
“哎,我現在不行啦,可比不了你媽,他們醫院雖然忙,但掙得也不少,她才是家裏的頂梁柱。”林安棟說完,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看到父親一個勁的歎氣,林飛本能的覺得有問題,猜測道:“爸,是不是老家種草藥出了什麽問題?”
林安棟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愁容,又倒滿了一杯酒,一口幹了。
頗有幾分借酒消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