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停在路旁,市場很多人都是用面包車拉貨,所以在市場裏很常見,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嘩啦。”一聲,面包車的門打開了,上官冰牽着虎子走下汽車。
一路上上官冰都是沉默不語,俏臉繃得很緊,還在爲剛才的事情尴尬。
徐警官也老實了,剛才林飛露那一手,讓他看不透林飛的深淺,感覺林飛這位專家并非浪得虛名,也不敢早招惹對方。
到是包子,洋洋得意,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一行四人,沿着古玩街走了一段,林飛指着不遠處說道:“上官警官,那個小偷,就是在前面跟丢的。”
“把小偷的帽子拿出來。”上官冰說道。
别看包子長得胖,人卻機靈,麻溜将小偷戴過的帽子,遞給了一旁的上官冰。
上官冰接過鴨舌帽,放到了警犬面前,道:“虎子,嗅。”
這次,虎子沒有掉鏈子,按照上官冰的命令,用鼻子,嗅了嗅帽子。
“汪汪。”片刻後,虎子叫了兩聲。
“虎子,搜。”上官冰命令道。
“汪。”虎子又叫了一聲,随後,沿着古玩街道,向着遠處跑去。
“嘿,這警犬又聽話了,你說,它能不能找到那個手串?”包子問道。
“能。”林飛笃定道,要是連他這個失主都不相信,憑什麽讓其他人幫着找。
“别抱太大的希望,連我們警察都找不到,何況是一條狗。”徐警官小聲嘀咕道。
“虎子不是普通的狗,是警犬。”林飛正色道。
在林飛看來,比起有些不負責任的警員,警犬靠譜的多。
……
東平旅館。
這是一家二層高的小旅館,位于街道的深處,設施顯得有些陳舊。
旅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屋子隻有十來平方米,一張單人床就占了大半,旁邊還放着一個小桌子和凳子,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的家具了。
此時,房間的床上,坐着兩個男子,嘴裏都叼着一根香煙,似乎想要借此,來驅散屋裏的潮氣和黴味。
“我說六爺,這旅館的環境也太差了,總感覺屋子裏有一股怪味。”說話的男子個子不高、圓臉,看起來很和善,說話的時候,還帶着淡淡的笑容。
如果林飛在場,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個男子,就是先前古玩店的熊經理。
“環境差,有環境差的好處,至少不會安裝攝像頭,有這種便利的地方不多了。”另一個身形瘦小的男子說道。
“嘿嘿。”熊經理笑了笑,眼珠子一轉說道:“六爺,你說的貨呢,是不是該讓我看看了。”
被稱爲六爺的男子,從腰間一摸,手腕一翻,掌中已經多出了一個手串。
“厲害,跟變戲法似得,做的這麽近,我都沒看清是怎麽回事。”熊經理一挑大拇指贊道。
“您掌掌眼。”說話間,六爺将手串遞了過去。
熊經理接過來,拿在手裏瞅了瞅,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一挑大拇指贊道:”是這個,錯不了,黃花梨木的瘿子,這可是個好東西。”
“爲了弄到這東西,我可是拼了老命,差點就被那孫子抓到。”六爺哼道。
“以您的身手不至于吧。”熊經理道。
“那孫子,跑的賊快,差點就抓到好,還好關鍵時刻被我耍了一道,這才脫身。”六爺一口一個孫子,頗有幾分洩憤的語氣。
“還是六爺您高。”熊經理大聲贊道,聽到林飛吃癟,他心裏頗爲暢快。
“小聲點,這旅館隔音差,小心隔牆有耳。”六爺微微皺眉,顯得十分警惕,催促道:“咱也别浪費時間了,您就直接開價吧。”
“得嘞,我也不跟您來虛的,一口價,十個。”熊經理比劃了一個手勢。
六爺就在這片混,也算的上半個古玩行家,他知道這個黃花梨木的瘿子手串很珍貴,價格肯定不止十萬塊錢,但是,這東西終究是偷來的,能拿到這個數,也算不錯了。
在這春城市,也能頂一個小白領兩三年的工資了。
“按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六爺道。
“您放心,我都帶來了。”熊經理提起腳邊的旅行包,放到了床上,打開之後,是十沓紅色的毛爺爺。
六爺也不廢話,檢查了一下旅行包裏的錢,說道:“手串是你的了。”
“嘿嘿。”熊經理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黃花梨手串,道:“那兩個傻帽,還不肯賣給老子,現在轉了個圈,還不是到我手上了,氣死你們丫的。”
“汪!”然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聲狗叫。
六爺微微皺眉,本能的提起旅行包。
一邊的熊經理,卻是有些不以爲意,啐道:“呸,什麽破旅館,連狗都能進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聲爆響:“砰!”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這突兀的響動,立刻驚呆了熊經理。
至于六爺,則更加的機敏,當看到大門破開的一刹那,就提起旅行包,往窗戶的方向竄去,他早就勘察好了地形,旅館隻有二樓高,趴着外檐就能跳下去,這點本事他還是有的。
這附近的地形,六爺熟得很,隻要跑出旅館,他相信沒人能抓得住他。
六爺跑到牆邊,一把推開了玻璃,準備先将旅行包扔下去,然後自己再爬出窗戶。
就在這時,林飛的聲音響起了:“虎子,幫火。”
随後,一道影子竄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六爺,一口咬向對方的胳膊,警犬的速度極快,即便想躲也來不及,一口咬住了六爺的左胳膊。
“嘎吱!”一聲,響聲極其清脆,六爺的手耷拉了下來,旅行包也掉在了地上。
接着,傳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啊!我的手!”
“虎子,松,回來!”看到這一幕,上官冰柳眉微蹙,趕忙呵斥道。
警犬一般是不會咬人的,大多隻是用于震懾罪犯,但是,再接收到一些特殊指令後,也能做到一擊制敵,隻要被咬傷一口,基本都是骨折。
‘幫火’這兩個字,就屬于特殊指令,一旦發布了這個指令,警犬就會下死口。
之所以用‘幫火’這兩個,算不上詞的字,而不是誰都能聽懂的‘咬’,是害怕有人惡意的指示警犬。
“疼死我啦,臭狗滾開。”六爺罵了一句,一邊甩動左胳膊,同時,右手從兜裏掏出一個刀片,很薄、很鋒利,向着虎子的咽喉割去,這一刀下去,劃開了動脈,虎子不死也得重傷。
虎子立了大功,林飛豈會讓他受傷,疾步跑到近前,擡起右腳,一個掃堂腿,将六爺踢到在地。
随後,擡起右腳,狠狠的踩在六爺的右胳膊,用力一撚,隻聽着“嘎吱”一聲,右手再也動彈不得。
說起來複雜,但其實隻在一息間。
“啊……”六爺躺在地上,口中傳出陣陣哀嚎,哪裏還有之前的威風。
“哼。”林飛哼了一聲,盯着地上的六爺,道:“現在你說說看,到底誰才是孫子!”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