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在小說中沒有詳細描繪過,但這座莊園的規格顯然很配得上宋家的實力,林木茂盛、環境清幽的環境中,三座建築羅列在三角位置,其中左右兩棟略微低矮的建築,拱衛着中央那座恢宏又不失别緻的巍峨主樓,中央的花壇,則聳立着一座威風凜凜的石獅子,給整座莊園增添了威嚴豪邁之氣。
其他如花園、人工湖、遊泳池、網球場等設施一應俱全,宋世誠對這檔次的莊園價值沒有太具體的概念,但印象中曾經看過貝克漢姆的豪宅圖片倒與之有些接近,貌似價值達到四五億軟妹币。
一想到自己往後要住在這豪宅享受優質人生,宋世誠不禁大發感慨:還是當有錢的反派爽啊!
“歡迎夫人、少爺回家!”
一群傭人和警衛早已在主樓的門前列隊歡迎了,一眼掃過去,足足有二三十号人!
季靜一下車,就朝最前面一個貌似管家的中年人擡了擡下颌,道:“阿德,東西準備好了麽?”
管家忙鞠躬點頭,然後一揮手,就有傭人捧着一個盛滿鬼畫符紙張的鐵盆子放到了地上,然後掏出打火機将紙張點燃。
“跨個火盆吧,把黴運都滅一滅。”季靜對宋世誠微笑道。
宋世誠哭笑不得,心想有錢人貌似大多都挺迷信的,卻還是依言從火盆上跨了過去。
不過随後一看季靜、葉文勝等人要進屋子,他遲疑了一下,就道:“媽,我在醫院窩了那麽久,想先在外面走走透透氣。”
他現在别說對屋裏的布局,就連自己的房間在哪都不清楚,即便有腦震蕩當借口,但若是連這些粗淺的事情都忘了,未免太離譜了。
所以,最妥當的辦法,還是讓他們先進屋,自己随後再悄悄的尋窩。
季靜不疑有他,點頭道:“也好,天氣不錯,你活動一下有利于康複,碰巧我和你葉叔還有事要商量。”
很顯然,對于沈國濤的詭計,季靜要想法子應對。
等人都進去了,卻還有一個高大魁梧的家夥杵在原地,看着裝,不像傭人也不像警衛。
“少爺,錘子在這向您請罪!”
大個子走到宋世誠的跟前,一臉憨相的低下頭,甕聲甕氣的說道。
錘子。
唔,就是宋大少身邊的狗腿子打手。
宋世誠知道這家夥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就沒太擔心會暴露馬腳,仰起頭,趾高氣揚的道:“請什麽罪啊?”
“錘子沒能盡職保護您的周全,讓您受了傷,要怎麽責罰,單憑少爺處置。”
錘子哪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經換了個人,依舊很老實巴交的認錯。
宋世誠知道錘子的戰鬥力其實很不錯了,記得是自由搏擊冠軍、業内金牌打手,奈何自己賦予葉天的武術技能更牛掰,導緻原先的宋大少領着錘子去找茬,一塊被葉天給虐了。
當時在醫院樓梯間的鬥毆,錘子是直接被打暈了過去,根本護不住宋大少。
但是讓宋世誠注意的是,自己住院了那麽久,也沒見錘子來看望過,就試探道:“這段日子,你都呆在家裏?”
錘子點頭交代道:“夫人罵我沒有保護好少爺,罰我在家裏伺候好少爺的那些狗。”
我的那些狗?
對了,宋大少偶爾會幹放狗咬人的事兒。
回過神,宋世誠再度打量了一下錘子,心想自己既然要當反派公子哥了,身邊總得有些狗腿子,這忠心耿耿的錘子就挺不錯,關鍵的是這家夥腦袋缺根筋,隻會服從不會多問,倒是方便自己從他嘴裏熟悉一下目前的環境。
“行了,我會跟我媽講的,以後你繼續跟着我。”
宋世誠的一席話,立馬讓錘子喜笑顔開,忙不疊的表達起感激和忠誠。
“現在陪我到處轉轉吧,順便去看看我的那些愛犬。”
宋世誠吩咐道,不過剛邁開一步,錘子就很自覺的跟在了後頭,令他無奈放棄了由這狗腿子帶路的念頭。
好在,莊園說大也不大,漫無目的轉悠了一圈,宋世誠就在花園深處聽到了激烈的犬吠聲。
繞過花架,就看見一排狗舍堆在圍欄邊,各式各樣的狗則在那一片圈起來的綠地上翻滾歇息,有邊牧、德牧、金毛、阿拉斯加等等,基本是大型犬,當然,最威猛剽悍的莫過于關在鐵籠子裏的那隻高加索犬了,哪怕正耷拉着腦袋在瞌睡,周圍也沒一條狗膽敢靠近,仿佛那一片就是它的專屬領地。
直到聽到腳步聲,高加索的眼皮動了動,睜眼一看到宋世誠,立刻撲騰站起來,劇烈嘶吼了兩聲。
其他狗也紛紛跑了過來,親熱的搖尾吐舌叫吠,顯然調教得都挺不錯。
宋世誠逗玩了幾下,忽然發現那隻高加索正步履蹒跚地在籠子裏走來走去,仔細一看,右後腿竟然綁着紗布。
“這狗怎麽傷了?”宋世誠皺眉道,再細細觀察,似乎高加索身上的毛也有被扯掉的痕迹。
“回禀少爺,前陣子,表少爺牽着一條藏獒過來,非要跟阿大鬥一鬥,結果就把阿大弄傷了。”錘子面帶愧疚的嘟囔道,還反手賞了自己一個耳光:“是錘子沒用,害少爺丢臉了。”
“行了,抽什麽嘴巴啊,我又沒怪你。”
宋世誠沒好氣的一擺手,有些受不了這種極端的奴才相。
不過,錘子的話裏,倒是又透露出一些信息。
比如這高加索犬叫阿大,以此類推,其他的狗應該叫阿二阿三阿四什麽的。
另外,那位牽着藏獒來踩場的表少爺,敢縱狗咬傷自己的愛犬,錘子又說害自己丢臉,很顯然跟自己的關系不太好。
隻是,宋世誠實在記不得自己有寫過宋家的什麽親戚,難不成是小說世界自動延伸出來的人物?
畢竟這已經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了,不止許多龍套性質的角色有了鮮活的生命,一些原本在小說中根本不曾寫過的角色,也将陸續出現在自己身邊。
正當宋世誠浮想聯翩着,忽然,從身後傳來了一陣低沉兇狠的嘶吼,同時還有一個帶着戲谑意味的男聲:
“我親愛的表哥,你可算是回來了,要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遛狗都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