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百裏澤的這個說法的花,那古堡前邊的木棉樹下,豈不是……
“有些是因爲埋下去的時候,身體上帶着種子。種子被埋在土壤裏,就吸收身體的養分開出了屍花。當然,還有其他的形成方式。不過歸根結底就是,像是這一類的花,下面必須有一具或是幾具屍體。”
那豈不是跟妖精差不多?
難不成,這人埋下去就開出花?
“開在屍體上的花?那是怎麽做到的?”
老實說,今天百裏澤和我說的事情有點多,讓我有點應接不暇。
“我想,你之前提及過這株花年年開花,卻不見飛絮,應該也是因爲這一點!”
我在他的命令下,機械似的張開嘴,将一口粥吃了下去。
百裏澤說到這,又将一口粥送到了我的唇邊:“張嘴!”
“屍花,顧名思義就是開在屍體上的花朵!并不是你說的那種泰坦魔芋花!”
很快,百裏澤那邊就給予了我否定答案。
所以當我問出這一句的時候,也懷疑我所說的和百裏澤所提及的是不是同一類。
不過這種花,成華預計可以高達1。8米左右,号稱世界上最大的花。和我們今天所見的木棉花,相差甚遠。
正因爲會散發出這種特殊的臭味,所以這泰坦魔芋花也被稱之爲“屍花”。
這種花會散發出像是臭襪子或是腐爛屍體的味道,吸引蒼蠅或是以吃腐肉爲生的甲蟲前來授粉。
我所說的這種花,其實是我在植物圖鑒上看過的。據說,這種花生長在蘇門答臘島,花齡大概150年。
無奈之下,我隻能随便咀嚼了幾下,将東西咽下後才問着:“屍花?你說的是泰坦魔芋花?”
“把粥咽下去再說話!”擔心我嗆到,百裏澤并不準我說話。
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急急忙忙就想要開口說點什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花,這花應該屬于屍花!”百裏澤又往我的嘴裏塞了一口粥後,才這般說着。
“那不然,那花怎麽會流血?”隻要想到早上我捧起杯子,看到杯子裏的花朵不斷往外冒着血珠的場景,我現在還頭皮有些發麻。
看到我一直沒有怎麽吃東西的百裏澤,索性親自喂了我大半碗粥,還告訴我:“傻丫頭,花草樹木要是中毒的話,就直接枯萎了!”
連早餐,我都吃不下去。
“百裏澤,那花是不是中毒了?”等我父親将玻璃碎渣清理掉後,我還有些惴惴不安。
也正是因爲這樣,剛才我沒有防備才會被吓了一跳!
隻因,此刻正面朝上的那朵木棉花正冒着鮮紅色的液體。血一般妖冶的顔色,看起來要多麽詭異有多麽的詭異。
但當他将花朵翻過來正面朝上的時候,他停下了所有的話語。
“這花枯萎了是很正常的……”百裏澤在撿起那朵花的時候,還和我這麽說着。
“木棉花?”百裏澤聽我這麽一說,倒是半蹲下去,打量着就掉在我腳邊的那朵花。
“百裏澤,木棉花……”我指着随同玻璃杯被摔碎掉在地上的木棉花嘀咕着。
察覺到我略微有些發抖的身體,他問我:“怎麽了這是?剛才起床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我父親離開的這段時間,百裏澤将我摟在懷中。
在看到摔碎在我跟前的玻璃杯之際,我父親趕忙說着:“站到邊上去,我去拿掃帚過來清理一下,别紮到了!”
他們兩人跑進來的時候,語氣都有點急。
“瑾年,怎麽了!”
“怎麽了這是?”
他們兩人很快就跑進了我的卧室。
玻璃被摔碎的清脆聲響,很快驚擾到了樓下的百裏澤和我的父親。
繼而,我連水杯都拿不住,讓它直接從我的掌心裏滑了出去,摔在了地面上。
隻是當我将水杯捧起來的時候,裏面的東西把我吓了一跳。
第二天一早,我一醒來便跑去看我養在水杯裏的木棉花。
*
因爲,百裏澤又将我欺壓在了床上……
再然後,我自然也顧不上那朵木棉花了。
但百裏澤仍舊沒有還給我,而是直接低頭堵住了我的嘴……
“幹嘛呢?把花還給我……”
不過很快的,我的水杯就被百裏澤奪走了。
“對。很神奇吧?”我滿懷欣喜的捧着水杯,透過玻璃面折射而成的紅豔花朵,我有種獲得至寶的感覺。
“從不飛絮?”百裏澤因爲我的這話,又多打量了這朵木棉花幾眼。
看着木棉花又在水紋中輕輕蕩漾着,我才說到:“這話就是在那座洋房前面的花園裏摘的。聽那附近的老伯說,這棵木棉樹每年都會開花,但從不飛絮!”
“讨厭。泡在水裏多好看!”我拍打着百裏澤的手,将那朵花奪了回來,又将其放在水杯中。
“這個季節,哪裏來的木棉花?”百裏澤說着,竟然伸手将木棉花從水杯裏撈了上來。
“木棉花?”剛洗完澡湊到我跟前的百裏澤,在看到這朵花的時候也顯得有些詫異。
看着那紅豔豔的花瓣,我的眼睛眯了眯……
晚上,我将今天從古堡前邊采摘下來的木棉花泡在水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