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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還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發紅。
蘇迷說這些的事情,情緒莫名的低落。
“那種事情,我以後都不會再做了!一次,便讓我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兄弟……”
“有夢想是好事!但以後不要再走歪門邪道了!”怕蘇迷又再一次經不住誘惑铤而走險,這是我臨出發前對他的勸告。
“當初和立平一起奮鬥的時候,我們就希望能到世界各地表演。如今,他走了,我一個人也要将我們的夢想進行到底!”蘇迷望着天,輕歎着。
“最近休息了一段時間,打算重新複出了!”蘇迷的回答,讓毛小姬的雙眼一亮。
但我覺得,蘇迷已經努力到這份上,就這樣解散工作室還挺可惜的。畢竟,除了他那個隔空取物的表演,我覺得他其他表演也是蠻精彩的。
外界很多人都在推測,随着蘇迷的第一助手廖立平死去,蘇迷的魔術生涯也會告一段落。
自從送走了那隻古曼童之後,蘇迷的魔術表演暫停了。
“謝謝蘇師兄!”我們道了謝,随後我問着:“蘇師兄以後有什麽打算?”
“聽說你們要去香港,我就過來送行!”送完花,蘇迷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們上前的時候,他給了我們一人一束百合花。
讓我和毛小姬有些意外的是,蘇迷竟然也在校門口等候着我們。
揮别了穆曉熙等人後,我和毛小姬來到了校門口。
對于穆曉熙的話,我笑着回應她:“會的。等我回來!”
所以我相信,她剛才說出來的這一番話,對我祝福的成分比較多……
其實,在光頭事件過去之後,我也發現她對我的敵意少了許多。
但我知道,穆曉熙除了問我要侯青身份的答案之外,她的話還代表着她對我到香港的另類祝福。
估計許多人搞不懂,她爲什麽會和我說這些。
但穆曉熙這邊,卻說了這一句。
“我等你回來給我一個答複!”其他人都對我和毛小姬說“平安歸來”或是“一路順風”之類的。
将我們送出宿舍樓的時候,穆曉熙忽而拉了拉我。
現在,她的頭發已經來到了耳背。
近段時間,她的頭發又長了一些。
而穆曉熙也在其中。
這其中,有在光頭事件中深受其害的女同學們,也有前段時間被冥币事件困擾的洪子涵……
當我和毛小姬提着行李離開宿舍樓的時候,好些人都跑出來送我們。
這會兒,我們就差将行李提下去。
其實,我和毛小姬的行李早就整理得差不多了。
“好!”
今天,也就是送行的日子。
淩建斌在聽說我和毛小姬要去香港後,便主動提出要給我們送行。
“好了你們兩個,快點收拾東西,下樓吧。叔叔在樓下了!”淩珊回到宿舍看着我們兩人還在聊天,便催促着。
但淩珊卻沒有答應。她說,她會在777宿舍等着我和毛小姬回去。
淩建斌在安城頗有些勢力,一旦他開口,學校應該會替淩珊辦的。
在今天之前,我也勸過淩珊,要是害怕一個人住這裏的話,就找其他宿舍去住。
我和毛小姬一走,這777宿舍怕又隻剩下她一人。
轉眼間,我們在777宿舍住了接近一年,彼此間也有了感情。
至于淩珊,她在知道了我們就要去香港之後,雖然一直都對我們說恭喜。但我知道,其實她并不開心。
而我,都是敷衍着:“我也不知道!”
“高瑾年,你說咱們過去之後會不會還在同一個宿舍?”這兩天,毛小姬一見我就會追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對于香港,毛小姬似乎抱着很大的憧憬。
而這天,也正好是我和毛小姬出發去香港的日子。
一晃眼的功夫,時間來到這個周末。
被孤單留在這校門口的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貨在我下車之後,真的就發動車子走了!
但沒有!
我本以爲,百裏澤應該會追上來和我說些什麽。
我帶着賭氣的心裏說了這一番話,便直接拉開車門下車了。
“那好!我明天就去跟校長說我答應當這交換生!”
“去!怎麽能不去呢?”百裏澤還是一臉坦然的笑着。
“你覺得我應該去嗎?”雖然心裏有些不好受,但我還是直接問出口。
但我的心,卻莫名的發澀。
這樣的百裏澤,看上去真的是在爲我成爲交換生而高興。
可奇怪的是,百裏澤是真的在笑。尤其是那雙黑瞳周邊,竟然還展露着難得一見的笑紋……
因此,我還仔仔細細将他打量了一番,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可我壓根沒想到百裏澤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竟然是這麽回答的:“不錯嘛!”
所以我擔心,百裏澤不會同意。
看起來,路程挺遙遠的。
據說,坐飛機都要兩個鍾頭!
“香港!”和他見面之前,我搜查了一下那地方和安城的距離。
“到哪裏的?”百裏澤問我。
揉着發酸的腰身,我說着。
“那個……我得到了學校的交換生名額!”
若不是百裏澤主動問起,我怕是将今天見他的主要意圖忘了一幹二淨。
又經過一番折騰後的我,雖然穿戴整齊,但我的精力已被掏空。
“對了,你剛才說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
讓我休息了一會兒,百裏澤才難得體貼的幫我穿上了衣物。當然,他幫我最終他還是受益方,因爲在幫助我的時候他又吃了我的豆腐……
折騰了再折騰,我半條命都沒了。
而這樣的反映,也讓百裏澤很是興奮。然後,他又……
就像現在,有一個女學生從我們身邊路過,我的身子便是一僵。
雖然知道他車子的玻璃都是經過特殊處理,從外面看不到裏面正在發生的事情,但我還是忍不住緊張。
但就是這車子停靠處有好些人從我們的身邊路過。
其實,我和尋常也沒有差多少。
他的話,讓我的臉一紅。
一直到這場暴風雨停歇下來的時候,百裏澤才頗爲滿意的揉着我的腦袋,說着:“今天的表現不錯!”
我也好像在他的迷人嗓音中,失去了心智,就在停靠在校門口的車上和他……
百裏澤沙啞的聲音,猶如曼陀羅,讓人上瘾,讓人沉淪。
“等結束之後,有什麽事情咱們再慢慢說吧!”
“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
可一想到我今天遇上的事情,我還是伸手推了他一把。
在他的撩撥中,我的意識也開始混亂起來。
“你别這樣!”他的動作,讓我不難猜出他想要做什麽。
而他湊在我脖子上的唇,也不安分。分分鍾,讓我的脖子癢至極。
“我這不是怕害你等太久了嗎?”等百裏澤結束了這個吻的時候,他就将腦袋埋在我的脖子上。他的聲音,已變得沙啞。
直到我快要因爲缺氧而昏厥的時候,他才放開了我。
一吻,百裏澤好像要将我胸腔裏的氧氣抽空。
等我反映過來,百裏澤的唇已經貼在了我的上面。
可我剛說完,一個黑影就朝我壓了過來。
我的語氣中有着連我自己都詫異的慎嗲。
上車之後,我盯着手握方向盤的百裏澤說着。
“你剛才就開車過來了,爲什麽不先跟我打一聲招呼?”
我到校門口的時候,百裏澤的車子就停靠在馬路對面。
所以,我顧不上和他計較其他,便拿着手機快步朝着校門口走去。
可一想到剛才我随便一說,他就直接将車子開到校門口找我,我的心就暖暖的。
老實說,他連招呼都沒打就将電話挂了的做法我很不喜歡。
“嗯!”他輕哼了一聲後,便直接将電話挂斷了。
“你在校門口了?”
可他說的話,讓我好半響才反映過來。
“到校門口!”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百裏澤那霸道又不失柔情的嗓音,就從聽筒了傳來。
所以,我快速的按下了接聽鍵。
而這電話,還是百裏澤打過來的。
這次,不是短信,而是電話。
就在我一度因爲等待而失去耐心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但大半個小時過去了,百裏澤那邊一直沒有回信,搞得我一度懷疑是不是我的手機出了什麽毛病。
随後,我便安心靜氣的等待着百裏澤的再度回信。
“有!”我直接發了這一條。
“這兩天有點忙,有事情嗎?”百裏澤很快就給我回複了這麽一條短信。
回到宿舍後,我便摸出手機,主動給百裏澤發了短信:“你什麽時候有空?”
“再說吧!”因爲這樣,我回絕了毛小姬慶祝的事兒。
但我一想到離開這邊,就要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百裏澤,我就高興不起來。
其實,到一個全新的地方生活,我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我不知道!
但我……
“高瑾年,我覺得咱們該好好的慶祝一下!”毛小姬似乎已經接受了即将成爲香港交換生的這個事兒,從校長室出來之後她一直很興奮。
老實說,我是知道學校有這一方面的名額。但我沒想到,這樣的名額會落在我們這樣沒有身份沒有錢的人身上。
從校長室出來後,我的腦子還有些輕飄飄的。
“咱們學校每年都有兩個名額。一般,都是會獎勵給其他一些成績比較凸出的同學。不過今年,你們兩人爲學校作出不少貢獻。所以校領導決定,将這兩個名額給你們……”
“交換生?”
“這是兩個香港交換生的名額。”校長坦言。
敢情,校長給的不是毛小姬最愛的錢?
但很快,毛小姬那邊又出聲了:“這是什麽東西?”
倒是毛小姬那邊,在校長遞給她信封的時候她便笑眯眯的接過,并打開了。
我一度以爲,校長應該又是拿了錢給我們,所以我遲遲沒拿起這信封。
座談中,校長一次次的表達着對我和毛小姬的感謝。不過,他似乎覺得這樣的言語表達不足以展現出他的誠意,最後他還将兩個信封遞給了我和毛小姬。
而我和毛小姬這邊,又一次成功的阻止了學校發生慘劇,而被校長邀請到辦公室座談。
第二天,毛小軒便帶着收服的古曼童,回了茅山大院。
這也意味着我們這次的行動圓滿結束……
紅色的光,詭異的哭聲,都在毛小軒将胭脂盒的蓋子蓋上之時全部沉寂了。
那一瞬間,紅色的光柱就被這道白光吸進了這胭脂盒裏面。
他們身上的光,也瞬間被這胭脂盒吸了過去,而後毛小軒拿着這盒子對着那古曼童念着:“收!”
比劃完這一套動作的時候,毛小軒将那個類似于胭脂盒的東西打開了。
然後,白色的光柱再一次從他們師兄妹的周身暈開。
“小姬,布陣!”毛小軒那邊,随着他的一聲令下,他們師兄妹又一次齊刷刷的比劃了一套動作。
于是,哭喪棒順利的将其捆着。
許是之前我給他的那當頭一棒,讓他受了重傷。在看到哭喪棒的黑色紙張朝着他飛撲而去的時候,他害怕了,但他卻沒有跑開。
口令一出,哭喪棒頂端的黑色紙張瞬間瘋狂朝着那古曼童撲去。
我說完,便拿出了哭喪棒,對它下了口令:“哭喪棒,用沉重的枷鎖牢牢鎖住他……”
“我試試看!”
我想,毛小軒指的,應該是我的哭喪棒吧?
毛小軒将她推開之後,來到我的身邊問着:“瑾年,能不能再用那個東西,把他困住?然後我和小姬動手收服他?”
但,毛小姬的躲避遭到了毛小軒的嫌棄。
然後,毛小姬就充分展現了她色大膽小怕狗咬的屬性,又一次躲到了毛小軒的身後。
毛小姬這話,讓那隻古曼童忽然怒視着她。
“小樣兒,我看你往哪裏跑!”
而這隻古曼童也在看到這符紙之後,步步後退。
等我們追着這隻古曼童來到大禮堂出口的時候,我才發現門簾都被換成了畫着符紙的黃布。
最後,毛小姬自然也是快步的追上了我們……
而我也立馬緊随其後。
看着毛小姬這隻縮頭烏龜,毛小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後才邁開步伐追了上去。
“他要跑,追!”毛小姬喊完,準備開跑。但在發現我和毛小軒都沒有行動之後,她又縮了回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古曼童趁着我們還沒有行動的空檔,忽然快速的朝着出口飛去。
那凄厲的哭聲,讓我們都有些難受的蹙眉。
可他走了一半的時候,剛才躺在地上的古曼童忽然爬了起來,扯開嗓子就是哭。
“收了,帶回去給大師傅超度吧!”毛小軒說着,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個類似于胭脂盒的東西,朝着那隻鬼物走了過去。
“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呢?”回答完之後,我發現毛小軒的視線正落于我手上的哭喪棒上面,我趕忙又轉移了話題。
但礙于他就在我跟前,我隻能回複着:“沒事!”
被問的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怎麽說也是我打了那隻鬼,毛小軒竟然問我有沒有事,我總覺得他應該是問錯了人。
“你沒事吧?”毛小軒看了一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古曼童,又看了看我後詢問着。
“咳咳……我就敲了他一下,我什麽都沒做!”我擔心他們詢問其他,趕忙解釋着。
而毛小軒和毛小姬也在這個時候朝我跑了過來。
然後,那隻鬼物就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
“哐當”一聲,就跟敲了羅似的。
可誰想到,被我敲中的鬼物,好硬!
說真的,我本來鬼物都是虛幻的影子。我一度以爲用這哭喪棒敲擊過去的時候,可能會敲不到他,更有可能害得自己喪命。
在那張猙獰的臉的注視中,我不慌不忙的舉起了哭喪棒,狠狠的砸在這家夥的腦袋上!
也就在那一瞬間,那古曼童來到了我的身邊。
包括,他當時示意我将哭喪棒捅進向東胸口之時所說的話語。
上次,叫做向東的那個勾魂使者那裏,他救我的一幕幕……
但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想到了百裏澤。
很奇怪的,這一幕本該很兇險,我也應該很害怕的。
可這玩意兒好似知道我讓毛小軒他們傷害他似的,本來正準備攻擊毛小軒的他,忽然掉頭朝我飛撲了過來。
我這一提醒,毛小軒趕忙拉起毛小姬,打算對這古曼童下手。
不過我相信大師傅既然能讓毛小軒過來協助我們,毛小軒身上就肯定有我和毛小姬所沒有的才能。
“還傻站着幹什麽?快動手!”我氣急敗壞的喊着。
毛小軒似乎沒想到我在關鍵的時候竟然還會這樣的法術,爬起來後愣在了原地。
“瑾年?”
我的口令一出,哭喪棒頂端忽然發出了一道金光,籠罩于摔倒在不遠處的毛小軒他們身上。
那一瞬間,我顧不上其他,隻能快速掏出哭喪棒,憑借着本能下口令:“哭喪棒,保護他們免受鬼物的幹擾!”
但這鬼物,并沒有就此作罷。在毛小軒他們飛出去的時候,他還趁勝追擊,意圖傷害他們師兄妹。
鬼物周身的紅光,在和毛小軒他們周邊的白光相碰的那一瞬間,毛小姬和毛小軒飛了出去!
很快,紅光便沖破了白色的光柱,朝着毛小姬和毛小軒飛撲過去。
緊接着,裂口越來越大。
繼而,白色光柱出現了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