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開始信的篇章了!
喲西,帥氣更新~
凸^—^凸
------題外話------
這般騷氣蕩漾的出場方式,用腳指頭想我都能知道,這是白無常姬無雙出現了。
伴随着這白光的,還有一些飛舞的花瓣。
就在當天晚上,整個宿舍樓裏的人們都進入香甜睡夢中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光束出現在我們777宿舍裏。
其實,秀婷和雲冬的故事,到這裏還沒有結束。
淩珊的心腸那般的好,要是讓她知道這些,怕是哭得比毛小姬還慘吧?
毛小姬的觀點,我是贊同的。
“高瑾年,别和淩珊說!這個事兒,我都能哭成狗,換成淩珊肯定比我慘!”
面對淩珊的詢問,我正打算說些什麽,但毛小姬随即開口制止了我。
“瑾年,你剛才到底和毛小姬去了哪兒?她怎麽一回來就哭成這樣?”
毛小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讓淩珊記得團團轉。
“高瑾年,早知道會這麽難過,我剛才就不應該跟你過去!”
因爲就在剛才回來的路上,我将秀婷奶奶的故事告訴了她。
“嗚嗚……”回到777宿舍,毛小姬哭成了淚人兒。
我想,這最後的時光還是留給這久别重逢的兩人比較好……
當他們緊緊依偎在一起的時候,我帶着毛小姬悄自離開了。
“雲冬,這些年你都去了哪兒……”
王雲冬将臉貼在了秀婷奶奶的額頭上。
“沒有!你在我心裏,依舊如同我們相遇之時一樣……”
就算臨終,秀婷奶奶在心愛的人面前還是會無比在意自己的容顔。
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
女爲悅己容。
“不……我老了!”
“你也還是那麽的美!”
“雲冬,你還是那麽帥氣!”苦守了六十年的秀婷奶奶,如願靠在她守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懷中之際,唇角總算多出了一抹笑意。
最後,他幾乎沒有猶豫,上前将想要從病床上掙紮起身的秀婷抱在懷中。
“秀婷……”
但她深深戀着的那個男人,卻分辨的出她是在喊他。
“雲冬!”此刻,因爲病痛的折磨,秀婷奶奶的發音已經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當她看清那正在靠近的人之際,她的眼眶忽然紅了。
那水珠掉在地面發出的聲響,似乎引起了秀婷奶奶的注意,讓處于彌留之際的她,忽然看了過來。
在他走動的時候,他那一身布衫上的水珠,還不時滴在地面上。
而王雲冬似乎也信了我的話,朝着病房裏走了進去。
“她等了你六十年!對于她而言,沒什麽比讓她再見到你一面,更能讓她安心的了!”看着雙鬓斑白的秀婷奶奶,我說。
但我知道,他大概是怕自己的這幅模樣,吓到了秀婷奶奶。
“可我擔心……”後面的話,王雲冬沒有說下去。
“你也進去吧!”就在這個時候,我轉身對站在我身邊的王雲冬說着。
王叔正趴在上面,拉着她的手不知道說着什麽。
在我們所站着的這個角落,可以看到此時的秀婷奶奶正躺在那張白色的病床上。
在醫生的勸說之下,王叔沖進了急救室。
“進去吧!”
而一側站着的王雲冬幾次想要伸出手安慰王叔,卻礙于他身上所帶的怨氣,不敢接近。
六十出頭的男人,哭得如同孩子一般。
王叔哭了。
“進去吧,她在等你們!”而醫生似乎已經見慣了情緒失控的患者家屬,隻能無奈的拍了拍王叔的肩頭,示意他進去和秀婷奶奶說最後幾句話。
王叔看着醫生的神情,近乎崩潰。
“醫生,上次不是說用的那種藥物有點效果麽?再給我母親用一點,不管多貴我們都要治……”
醫生沒有直接作答,隻是搖了搖頭。
“醫生,我媽的情況怎麽樣了?”王叔最先追上去,王雲冬緊随其後。
他将護士打發走後,醫生便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
父子間的天性,就是這樣的。就算是六十年未見,王叔也見不得他的父親被人這般冷嗤着。
“護士小姐,他是急着趕過來看我媽媽。等會兒,我們會将這裏清理幹淨的!”
貌似,我現在控制這哭喪棒,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但也是從這一點上,我發現現在好些人都能看到王雲冬了。
護士小姐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我們沒人反駁。
“等醫生說明白吧!”說到這的時候,護士小姐看了王雲冬一眼:“你渾身濕透還是不要站在這裏比較好。這是急救室,進進出出的好些人。你把這裏的地面弄濕了,到時候要是有人滑倒了怎麽辦?”
“護士小姐,我母親怎麽樣了?”王叔現在顧不上其他,追着護士小姐問着。
顯然,他們也發現王雲冬所站的地方,都出現了一大攤的水珠。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急救室的大門推開了。先是走出了兩個護士,他們在看到我們幾人站着之後,便不滿的将視線落于王雲冬的身上。
“她說的都對!現在的我,不适合和你接觸!”王雲冬點頭之後,便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倒是王雲冬,對我鞠了一躬。
可我所說的這些,沒有相關經驗的王叔,似乎不能理解。
身爲代理黑無常的我,和他接觸了一下都出現那樣糟糕的情況。所以我擔心王叔和他接觸後也會……
“王叔,他現在是怨靈……你和他接近的話,怕是……”
“爸……”六十年未見,急于将久别重逢的情緒發洩出來,想要撲到王雲冬的懷中,卻被我攔住了。
我看到,那些水都是從他身上的衣物裏掉出來的。
随着他的走動,過道裏出現了一排的水。
“小斯……”男子慢步朝着王叔走來。
以至于,當看到跟前這個和照片上如出一轍的男子之際,王叔驚呆了。
正因爲這樣,父親的樣子王叔也就記下來了。
而陪伴秀婷奶奶走過這些年的,正是那張照片。
但後來我才從王叔的口中得知,原來當年他父親要去逃荒之前,曾經帶着秀婷奶奶去拍了一張照片。
這一點讓我無比的訝異。
王叔竟然能一眼認出他六十年沒有見過的父親?
“爸?”當那個穿着老式布衫,卻渾身濕透的男人出現在我們跟前的時候,王叔驚呼出聲。
很快,一個人形在我們跟前顯現了。
我的口令一下,哭喪棒的頂端飄出了一些晶晶亮的東西,落于那攤水的周圍。
“哭喪棒,讓這無辜的亡靈現身吧!”
看着到現在始終無法相信我所說的那些的王叔,我忽而掏出了我的哭喪棒,朝着那攤水所在的方向揮舞。
現在,王叔自然是不喜歡聽到我說的這些。
其實,我明白這個世界上沒人願意自己的父母被人指指點點的。就算那個人,已經在他的成長中缺席了六十年。
當我說到這的時候,王叔的眉頭緊緊蹙起,略帶怒意。
“王叔,我知道我說出來的這些話你可能不信,但我還是要說。王雲冬在六十年前,就死了!在他逃荒出海的時候,他所乘坐的船被海浪打翻了……”
王叔的不信任,倒是沒有打擊到我。畢竟,我清楚我口中所說的,對于一個正常人的認知是多大的挑戰!
但神情略帶恍惚的他,卻一直強調着:“好了,别胡說八道了。沒事的話,趕緊回學校上課吧!”
在我提及那攤水的時候,王叔顯然已經聯想到了什麽。
“王叔,我沒有騙你。難道你不記得你們家門口時常出現的那攤水麽?”
“瑾年,别胡說了!你這孩子什麽不好學?”
當我用如此方式将這一事實告知王叔的時候,他忽然笑了。
“換句話說,他死了!回來的,隻有他的靈魂……”
“他在你的身邊,隻是你看不到他了!”我的視線,落于我們不遠處的那攤水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會兒,他正以一副錯愕的表情盯着我看。
當我說這些的時候,剛才一度眼睛充斥着可怕猩紅的王叔冷靜了不少。
而我,卻告知了他:“王叔,其實王雲冬也就是你的父親,他是回來了,而且每天都陪在你們的身邊!”
情況近乎失控的王叔,将我的肩頭掐得很疼。
“快,現在就帶我去找那個負心漢!我倒是要問一下他,爲什麽回來了都不肯來見她一面,讓她這麽多年都活在等待中!”
他應該是以爲,王雲冬早就回來了,而且還住在這個城市,卻一直都沒有理會他們娘倆!
我的話,顯然讓王叔誤會了。
此刻,王叔上前,緊握着我的雙臂:“你說,他就在我們的身邊?那他爲什麽不見我們……”
繼而,他的情緒也有些失控:“瑾年,你這是什麽意思?”
而我說的這些,顯然讓王叔極其訝異。
提及這些的時候,我注意到就在這急症室的大門前,又出現了一大攤的水汽。
“不……王叔,其實他一直都在你們的身邊!”
“但都找了那麽多年了,杳無音訊!這一時半會兒,又怎麽可能聯系得上呢?”
“當然想。她這一輩子,都是在盼着他中度過的!”提及王雲冬,王叔的臉上盡是無望。
“王叔,我就問一句,您希不希望奶奶臨終前,再見你父親一面?”這個選擇權,我覺得還是交給王叔比較好。
從他的言行舉止中,我不難看出這次秀婷奶奶真的在劫難逃。
“還在急救……唉,怕是怕挺不過了……”提及秀婷奶奶,王叔的眼眶瞬間騰紅。
但眼下,我沒法顧及這些:“奶奶怎麽樣了?”
對我的到來,王叔似乎還有些許的疑問。
“瑾年,你來了!”
“王叔!”
急救室的門口,王叔正一個人無措的矗立着。
說到這的時候,我們已經趕到了三樓的急救室。
“鬼是這老奶奶的丈夫!等下,你就知道了!”
“高瑾年,不是要來抓鬼麽?怎麽又變成探望病人了?”搞不清楚狀況就被我帶着到處跑的毛小姬,現在是一頭霧水。
從護士口中得知這些後,我趕忙拽着毛小姬朝着三樓急救室跑去。
“謝謝!”這消息,來得有些突然。
“剛才老人家送去急救了!就在三樓的急救室!”
“護士小姐,住在這病房裏的老奶奶呢?”我急忙抓住從這裏路過的護士小姐問着。
這,讓我隐隐的不安。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秀婷奶奶的病房空了。
“那就一言爲定!”
有了我這話,毛小姬瞬間就活了過來。
“行了,要是逮到那隻鬼的話,我請你吃校門口的麻辣燙!”
但被我這麽一說,毛小姬瞬間蔫了:“斬妖除魔确實是我們茅山派的任務。但我們也得吃吃喝喝,對吧?”
說真的,視财如命的毛小姬真的和茅山派的其他成員有些格格不入。
“你們茅山派不是一向将斬妖除魔當成自己的己任麽?難道,你們的祖訓已經變了?”
“沒有?那我們還抓它做什麽?”對我的這個答案,毛小姬顯然有些失望。
“沒有!”
“高瑾年,有沒有人請你幹這事兒?”跟随我前往秀婷奶奶所在醫院的毛小姬,一路上叽叽喳喳的。
“抓鬼?我也要去!”毛小姬一聽,快步回了宿舍拽起裝着她所有行當的背包,跟在了我的身後。
“我去抓鬼!”我拍了拍我的背包,裏面裝着的正是哭喪棒。
“你現在一身邪氣還沒有散去,你要去哪裏?”
“高瑾年,你能不能别這麽摳門?”毛小姬對我嚷嚷着,見我收拾了東西準備朝着宿舍外頭走,這貨追了上來。
其他的錢,我都拿去交學費。至于我身上僅有的,也隻是那最近在小四合院做兼職之時賺來的幾百塊錢。
“不能!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抓鬼所得那些錢,現在都暫放在毛小姬那邊。
“喲?我幫了忙?幫了什麽忙?能不能直接結算成錢?”毛小姬這個财迷,不管什麽事情都能将其往錢财一事兒上帶。
這次,要是沒有毛小姬和我說這些,我或許可能沒法将這詭異的想象和王雲冬當年的海難聯系起來呢。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忽然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坦言。
這,讓我瞬間回過神來。
“高瑾年,我在和你說話呢,你發什麽愣!”當我正因爲這事情失神的時候,毛小姬忽然伸手推了我一把。
這,應該不僅僅隻是巧合。
就連她在醫院也……
不然,這爲什麽秀婷奶奶家的門口,時常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攤水?
應該就是這樣!
對!
那隻水鬼,會不會就是六十年前在逃荒之時死去的王雲冬?
那一直莫名其妙出現在秀婷奶奶家門口的那些水,是不是也是水鬼出現的時候帶來的?
水鬼出現的時候,會伴随着打量的水汽。
當毛小姬将她從大師傅那邊聽來的一些事兒告知我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可能,你所說的把你渾身淋濕的,就是這些水汽!”
“我聽我大師傅說過,這些死在水裏的鬼,他們每次出現的時候身邊都會伴随着大量的水汽!”
“水鬼,顧名思義就是死在水裏的鬼!這樣的鬼,因爲死得冤枉,所以怨氣也是極大的!”
“水鬼?”我驚呼!
毛小姬在聽到我的描述之後,摸了下巴一臉高深的說着:“從你所說的這些情況看來,你極有可能是碰到了水鬼!”
所以,當即我就将剛才所碰到的事情,告知了毛小姬。
想到這,我忽然意識到我現在額頭的異常,可能和我剛才在醫院像是碰到了一個人,又像是沒有,還被淋了一身水的詭異情況有關。
但除了百裏澤,我最近就是去小四合院打工……
所以,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在百裏澤身上。
隻是,之前他還是鬼的時候我們滾過無數次也沒有這樣詭異的情況。更别說,現在他還變成人!
我就偶爾晚上的時候和百裏澤滾一滾床單。
其實,也沒什麽!
我這陣子做什麽?
當我的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毛小姬那邊發問:“你這陣子到底在做什麽?”
可爲什麽這次卻……
尋常的鬼物,見到我都要退避三舍的,更别說那些鬼物還能影響到我!
再怎麽說,我也是手持哭喪棒的代理黑無常!
這就奇怪了!
“我……”我撞鬼?
“高瑾年,你撞鬼了!”毛小姬說着,又一次将那張被我嫌棄了一次的符紙塞到了我手上。
但奇怪的是,這鏡子照到毛小姬的時候,她還是和尋常沒有什麽兩樣。隻有照到我的時候,才會出現那一團青黑。
“這是怎麽回事?”我以爲是鏡子的問題,還特意用它照了毛小姬一下。
隻因,這銅鏡上的我,整個額頭都有些發黑。
這不照還好,一照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在毛小姬的提醒下,我才舉起了這把鏡子照了自己的臉。
“好好照照你自己的臉!”
所以,它呈現出來的畫面,有些扭曲,有些模糊,但基本還是能看清楚的。
但這鏡子,是古銅做的。
我們尋常的鏡子,呈現出來的鏡面是幹淨的。
這鏡子,和我們尋常看到的有些不同。
“給!”毛小姬遞給了我一面鏡子。
在我一度失去耐心,沒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開始抓起毛巾擦拭身上水珠之際,毛小姬又迅速的回到了我的身邊。
毛小姬一轉身就回到了她的堆得極亂的床上,翻騰了老半天。
“理由?你要理由是吧!好,我給你!”
“你讓我帶着這個東西,你好歹也得給我說一個理由!”因爲毛小姬尋常的性子大大咧咧的,所以我很擔心她給我這個玩意兒,不過是她的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