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快點把東西收拾好,早點回學校去!”經理半信半疑的抓了抓腦袋。
“好……”我回答完,趕忙撿起掉在地上的頭套,又将手機放在了唇邊,才開口說着:“袁凱,你到旁邊等我!”
“哦……”袁凱似乎弄不懂我和他說話爲什麽還要對着手機,但他還是聽了我的話,飄到了一側的大樹下。
随後,我趕緊将頭套和身上的卡通服侍放回了奶茶店,便快步離開。
和袁凱的靈體走在一塊,原本打算要立馬回學校食堂的我,隻能帶着他到這附近的健身廣場上。
接近九點,健身廣場上的人已經不多了。
而我,就和袁凱一起坐在健身廣場最隐蔽的長椅上。
“高瑾年,爲什麽你能看到我,其他人就看不到呢?”落座之後的袁凱,首先問了我這一句。
而此時,我正好看到了袁凱臉上浮現的苦惱和哀傷。
顯然,他這段時間都被這個問題困擾着。
“袁凱,你記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夜色中,我吸了吸有些酸酸的鼻尖。
“我……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我醒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不管是回家,還是找淩珊,他們都看不到我。”袁凱痛苦的抱着頭。
看來,他真的将自己死了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高瑾年,我不想變成這個樣子,你幫幫我好不好?”
在所有人都見不到他,而我高瑾年卻能看到他的存在的情況下,袁凱似乎已經将我當成了救命稻草。
可對于已經死去的他,我能怎麽幫他?
“袁凱,這事兒我也幫不了你。因爲,你已經死了……”
其實,面對還如生前一樣喜歡笑着的袁凱,某些話我真的不忍說出來。
但我不說,袁凱可能就會一直處于這樣的迷茫和痛苦中。
所以,我隻能開口說了。
然而,袁凱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卻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
“高瑾年,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沒等我回答,他又說着:“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袁凱!我相信最近這一陣子,你應該也察覺到什麽才對……”
生前的袁凱,不止家庭背景好,性格好,還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學霸。每年的獎學金,都有他的份兒。
聰明如他,怎麽會猜不透眼前這些事情到底意味着什麽?
此時,原本抱着腦袋的袁凱漸漸擡起頭來。
那寫滿了恐懼和痛苦的眼神,已經說明了太多。
“不……”雖然他是靈體,但此刻那過分震驚給他帶來的顫抖,連我也能感受到。
“袁凱,我很抱歉……”看着他在痛苦的泥沼中掙紮的樣子,我心裏也不好受。
“但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是盡快去投胎吧。”
繼續讓他的靈體徘徊在這裏,對所有人都無益。
而說完了這些,我便起身回學校了。
能幫袁凱的,我已經幫了。
至于投胎這事兒,那是白無常姬無雙的事兒。和我這代理黑無常,沒有半毛錢關系。
等我回到學校,已經快到熄燈時間了。
我匆忙的洗簌了一下,便鑽進了被窩。
很快,我的身邊又多了一道黑色身影。
是百裏南。
他就側躺在我的身邊,一手撐着自己那精緻好看的下巴,打量着我。
“又這麽晚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都等了你一個晚上了?”
他的聲音,比往日低沉了幾分。
而我,也能從他的語氣中讀到他的怒意。
但察覺到了他的不悅的我,還是沒有作出任何讨好他的行爲來。
我,依舊平躺在床上。
甚至連我回答他的話語,也沒有任何起伏:“我在兼職,可能這段時間都沒辦法很早回到宿舍了!”
“兼職?什麽玩意?”百裏南那勾勒得極爲精細的眉峰忽然蹙起。
“你不懂?”但很快,我意識到自己問的話有些多餘。
百裏南都當了那麽多年的鬼,他生活的時代肯定也距離現在很遙遠。這樣的他,自然也不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上正流行什麽。
随後,我解釋道:“就是賺錢打工。不過這隻是抽時間做的,所以叫做兼職。”
“倒是一個上進的孩子……”
我其實弄不懂百裏南這句誇獎的話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
因爲在說出這一句的時候,他那冰涼的手已經鑽進了我的衣物内,朝着他喜歡的地帶探索……
随後,我們所有的交流都隻剩下身體方面的……
于百裏南而言,這一夜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我的耳邊便傳來了毛小姬的叫嚷聲。
“高瑾年,快醒醒!”
“高瑾年,你再不快點醒來,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褲子?”
昨夜,我被百裏南折騰到天快亮才入睡的。
眼下,我的眼皮就像是黏上了似的。
明知這毛小姬就在我的床上,但我就是睜不開眼。
就算她用脫了我的褲子當威脅,我還是不願醒來。
反正褲子我有好幾條,毛小姬要喜歡這條就給她吧。
抱着如此決心的話,我打算睡到天荒地老。
可就在這時,本來威脅着要将我的褲子脫掉的毛小姬,忽然湊到我的耳際,丢下這麽一個重磅消息:“快點起來啊!方思顔說視頻拍到了,讓我們快點過去!”
這話,讓原本打算沉醉在睡夢中的我瞬間清醒。
“她拍到了什麽?”這是我醒來第一個問的問題。
“她隻說她拍到了,沒說拍到什麽。我們趕緊過去就對了!”
在毛小姬的催促中,我快速的換衣洗簌,和她一起趕往方思顔的住所。
我們剛到那個小區大門,方思顔就迎了上來。
“你們總算來了!”
她穿着筆挺幹練的女款西裝,踩着時下流行的尖頭細高跟。那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來的職場女性魅力,直接将我和毛小姬征服。
可我們就差跪舔的女神方思顔,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得到她那精緻彩妝下的憔悴。
“顔姐,昨晚上沒休息好嗎?”我上前,和她打了招呼。
“哪能睡得好?隻要一閉上眼我就怕那屋子裏藏着的東西,可能把我害了……”方思顔說着,又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即便是成功的女企業家,方思顔在面對那些未知的東西之時,也會畏懼,會不安。
隻是,面對方思顔的不安,毛小姬卻笑了。“顔姐,你瞎擔心什麽呢?不是還有我毛小姬給你的符紙嗎?”
就她那些符紙,她确定能夠救人保平安?
我光是聽着,都想和她一塊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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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拉肚子感覺閘門都關不上了,估計要去定制一個不鏽鋼閘門了→_→【嚴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