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害怕!”
此時,她抓着奶茶杯的手,抖個不停。
好些奶茶,都從杯中溢出來。
“顔姐,沒事的!我這裏有幾張符紙,要是他敢對你做什麽的話,你就往他身上貼,我保管他連動都動不了!”
毛小姬見狀,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大疊的符紙,塞到了方思顔的手上。
隻是她的話,我不确定她是在安慰方思顔,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連符紙的圖案都能畫錯,導緻被封印了二十幾年的厲鬼都能放出來的毛小姬,真确定這些符紙能幫到方思顔?
我持懷疑态度!
但眼下,這也是能讓方思顔回去裝上監控探頭的唯一方法。
“我裝完監控探頭,今晚能不能不回去?我實在很害怕,我怕我會在他的面前露出破綻。”
“這恐怕不行。你要是不在家,他不出來搗蛋怎麽辦?再說了顔姐,之前你不知道這些的時候,不也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好幾個月?”
“可我真的很害怕……”方思顔的眼眶都紅了。
要不是爲了調查清楚這楊鵬程到底是怎麽了,我還真舍不得這樣逼她。
我和毛小姬好說歹說,總算是讓方思顔暫時同意回去了。
“顔姐,你安裝完監控,你就回房别出來。這些符紙,除非必要,不然不要拿出來。”
方思顔臨走之前,毛小姬又交代了一番。
送走了方思顔之後,毛小姬又摸出了她那所謂的茅山派秘籍開始鑽研了。
“毛小姬,你确定你的那些符紙真的有點效果?”我掃了一眼那上面畫着無數詭異圖案的書本,問了毛小姬一句。
“高瑾年,你不信我?”毛小姬被我這一問,忽然把書本拍在了桌上,一副要和我拼老命的樣兒。
“我不是不信你,就是有點擔心那些符紙會起反作用!”就跟那次,她帶我到圖書館天台,想要解除冥婚,卻意外放出了一隻鬼那樣!
而聽聞我這話的毛小姬,皺着眉頭思索良久才開口:“應該……不會那麽倒黴吧?”
應該?
這話,讓我對毛小姬一直宣稱的她是茅山派傳人這一事越發的懷疑!
回到宿舍,我又聽到好多女生在談論着鬧鬼的事兒。
而這其中,就有以前和我同一個宿舍的淩珊。上次被吳晗害死的袁凱,就是她的男友。
“昨晚上真的很可怕,陰風陣陣的!”
“是啊。我本來都快要睡着了,窗戶噼裏啪啦的響可把我吓壞了!”
“……”
我經過之時,他們還在議論着。
所以,我隻和淩珊點了點頭,随後便朝着宿舍走去。
自從袁凱的事情發生之後,淩珊好幾天沒有來學校。等她回來了,就是收拾東西,搬出了原本的這宿舍。
關于淩珊搬出宿舍的原因,很多人猜測着。但不少人,将其歸咎于袁凱的死亡……
也對,懵懂戀愛的少女,對象卻死于非命。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挺大的打擊。如今,淩珊能重回校園已經不錯了。
至于她搬走的原因,我不覺得這有什麽可追究的。
回到宿舍,我趕緊換了衣服,準備去做兼職,爲了我接下來的飯錢奮戰。
至于剛才他們所談論的鬧鬼的事兒,我也直接将其當成了昨晚上的那隻色鬼所爲。
聯想到那隻色鬼已經被我用哭喪棒送到地獄受罰,我便邁開輕松的步伐前往兼職的地方。
這次的兼職,是給奶茶店發傳單。
十月底,南方還是很悶熱的。
而在這樣的天氣裏,我穿着一身唐老鴨的卡通造型服,笨拙的遊走在街上将一張張的宣傳單子遞給路過的人。
從下午一直發到了差不多晚上九點,奶茶店的經理才過來告訴我可以下班了。
累得頭暈眼花的我,直接摘下了頭套就在街邊坐下。而經理也将我今天努力所得的八十塊錢,遞給了我。
八張面值十塊的鈔票,我來來回回數了三遍,才心滿意足的将他們收進口袋。
錢到手,我準備收拾一下回學校看看食堂還有沒有剩飯剩菜之類的。
可就在我準備撿起剛才放在一側的頭套之際,一陣陰風從我的身側刮過。
鬼物!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因爲在我還沒有擡起頭來之際,我便發現我的跟前有一雙懸浮着的球鞋。
不……準确說來應該說是一雙穿着球鞋的腳。
那一瞬間,我承認我想直接将手上的頭套往那隻鬼物身上丢,然後直接逃跑。
可一想到這份兼職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剛才奶茶店的經理還說了,要是我這個月晚上有空的話,都可以到他這邊幫忙發傳單。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像以前面對鬼物那麽咋咋呼呼的話,這份收入不錯的兼職,我能幹一個月!
這樣一來,這個學期剩下的日子我也就不用擔心吃不上肉的問題了。
考慮到這些,我咬着牙繼續拿着頭套站起來,打算裝成看不見鬼物的樣子,将頭套和這一身卡通裝扮送回奶茶店就離開。
可就在我直起身闆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連帶着我手上的那個唐老鴨頭套,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隻因,在我跟前懸浮着的那隻鬼物,不是别人,就是前一陣子被吳晗害死的袁凱……
生前陽光開朗的袁凱,現在正面無表情的,用那張泛着詭異藍白光的臉,對着我。
“高瑾年,你看得到我?”視線相對的那一瞬,袁凱的表情有了變化。
就像是行走在沙漠裏,終于見到了水源時候才會露出的極度興奮表情。
而對于袁凱,我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畢竟若不是我和毛小姬将吳晗放出來的話,袁凱也不會死。
所以,我無法做到對袁凱視而不見。
“袁凱……你怎麽在這裏?”
遲疑了半會兒,我問着。
聽到我的回應,袁凱開心得都笑出聲了。
“真好真好,我總算找到一個能看見我的人了!”
“袁凱,我……”
看着他露出以前招牌式的陽光笑容,我的鼻尖酸酸的。
可當我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卻聽到奶茶店的經理的聲音。
“瑾年,你在那邊幹什麽?”
我尋聲望過去的時候,隻見經理正站在不遠處的奶茶店門口看着我。
不過,他看不到袁凱。這樣一來,我和袁凱的對話,在他眼裏便成了我和空氣在交談。
所以,他此時才露出一臉驚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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