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指尖的冰涼,迫使我的感官全都集中在了某個點上。
那種感覺,是我從未體驗過的。
陌生又新奇……
後來,我顫栗了。
而他,卻不知滿足的索取。
身體被掏空而陷入昏睡之前,我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輕笑聲……
第二天,我還是在家裏醒來的。
醒來的第一時間,我立馬檢查了自己的衣物。
還好,我身上還是我從學校回來之時那一身簡單的行頭,白色的T恤衫和天藍色的牛仔褲。
不安,暫時被我放在了腦勺後。
忽略了昨夜之後那渾身酸痛的真實感,我立馬起身進了浴室,想要将腿間那股子濕粘的感覺洗去。
可浴室裏那面鏡子映照出來的那個自己,卻再一次讓我感到了震驚。
因爲,鏡子裏的我,非但渾身上下遍布奇怪的紅痕,連我的臉上也泛起了劇烈運動之後的紅暈……
不!
這估計還是我的夢境!
我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所以我立馬套上了衣物,從浴室出來之後又鑽進了被窩裏。
可當我躺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的床頭還擱着的那本結婚證。
一打開,上面非但有我自己的照片,還有……
還有一個蓄着時下露出兩側青白頭皮發型的男子。
那帥氣而陌生的俊顔,卻讓我覺得莫名的熟悉。
細看之下,這不就是我昨晚上夢中出現在黑無常鬼麽?
将一身黑袍褪去,厚重的妝容卸掉之後,兩個人的面容直接重疊在一起!
當我認出這結婚證上的便是那黑無常鬼之時,我慌忙的将結婚證丢在了地上,随後立馬拿起了我之前進門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行李,直奔車站!
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我可以當成我的夢。
但今早我床邊出現的結婚證,卻讓我頭皮發麻。
我覺得,我在槐城是呆不下去了。
我,要離開這裏,遠遠的逃離這可怕的一切。
離開槐城,我沒有通知任何人。
直到動車到達安城的時候,我那顆狂躁的心,總算是歸于原地。
安城,是我就讀的大學的所在地。
對于這個城市并不陌生的我,從下車之後就直奔我的學校。
現在是暑假,留校的學生極少。
大部分的宿舍,都是空着的。
宿管阿姨也是槐城人。
開學的時候聽說我也是槐城來的,所以多聊了幾句。
這一來二去的,也就熟絡了。
看到我的出現,宿管阿姨倒是挺意外的。
“阿姨,我家裏臨時有點變故,一時半會兒回不了!您能不能讓我在這裏住幾天?”
今年的暑假,我因爲兼職問題,在這裏留了挺長一段時間。
我本想趁着暑假最後幾天,回一趟家看看家人。
可眼下,那個家我這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
這距離開學,大概還有十來天。
隻要挨過這十來天,就開學了。
到時候,我也能順理成章的留下了。
“這可不行!學校這有規定,你之前沒有提出留校,現在這事情不好辦。”
“阿姨,我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住處。更何況,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住也不大安全!”
好說歹說,宿管阿姨最終還是看在同鄉一場的份上,給了我一張申請表,才讓我上了樓。
“阿姨,我們那一樓層,有人住麽?”臨上樓前,我又問。
“有!就在你們寝室的隔壁,一個叫做毛小姬的,也留校了!你要是晚上怕黑的話,可以暫時到她那個屋住!”
貓小雞?
又是貓,又是雞的?
雖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但我還是撿起我的行李,和宿管阿姨道謝。
“謝謝阿姨!”
其實,這才是我死皮賴臉留在學校住的目的。
我一個二十還未出頭的小姑娘,一夜之間如同做夢般的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心裏頭還是慌張害怕的。
躲在熟悉的地方,就是希望能有同齡人能相互依偎取暖。
隻是,當我滿懷憧憬,一路狂奔到宿管阿姨告訴我的毛小姬的房間之時,我才發現我大錯特錯了。
此時那窩在床上翹着二郎腿,一頭藍紫色刺猬頭,又染着極濃的眼線的殺馬特少女,讓我覺得活見鬼了!
僅一瞬間,我便放棄了要和這個女孩相互依偎取暖的想法,拿着自己的行李便打算轉身離開。
可那個女孩忽然喊出了我的名字:“高瑾年?”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那一刻,我停住了腳步,驚悚的轉身。
而那殺馬特少女,已經從床上起身,一邊酷很拽的甩着過長的劉海,一邊說着:“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哪年生的,以及你最近還被鬼魂纏上的事兒!”
殺馬特少女來到我的跟前之際,忽然一把扯開了我今早出門匆忙往自己脖子捆上的絲巾……
“陰氣!很重的陰氣!”當絲巾被扯開的那一瞬,這殺馬特的少女便眯着那對被濃重的眼妝熏染得看不出原來面目的眼睛,對着我脖子上遍布的紅痕說着。
“我的身上真的有陰氣?”
雖然,我對這殺馬特的造型還是沒有半點的好感,但當這個女孩指着我的脖子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還是對她産生了莫名的依賴。
誰讓此時此刻被鬼纏上的我,無處訴說?
“是,這陰氣好像已經滲透到你的血液裏!你該不會還和那隻鬼冥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