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的木樓梯才走到一半,他們便看到了永生難忘的恐怖場景!
原本挂着死豬的地下室裏,堆滿了正在哀嚎的殘軀,地上早已血流成河!
數不清的混混,幾分鍾之前還在樓上忘情的唱着跳着,轉眼之間,卻已經鼻青臉腫斷胳膊斷腿的躺在地下室裏堆成了屍牆!
而一個像魔鬼一樣的家夥,渾身是血的踩在地上的死豬屍體和死沉的傷号身上,正在解他右胳膊上被鮮血染黑的紗布!
陳小竈一口氣打趴下上百号混混,其實還不算太累呢。
這些人相比末世中的戰士,弱的不是一星半點,就像棉花人一樣,他輕輕一打就能這些人打殘打飛,而這些混混往他身上怼過來的拳腳棍棒就像給他撓癢癢一樣,連他肉皮都破不了。
這一氣打下來,陳小竈可能就掉了兩根頭發,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雖然看着很慘烈,他滿身是血,滿臉也都是血,但這些血全是他打爆那些混混的身體濺出來的。
身上濕濕黏黏的,搞的陳小竈很不爽,這裏面也不知道被他打死了多少人,他也無暇去想了。
他現在隻想給這一身沾血的衣服換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找個合适的地方開時空門去末世避一避風頭。
他正在解着右臂的紗布呢,就見樓梯處又下來幾個混混。
陳小竈眼神一冷,腳下碾斷一個混混的後腰,像會飛一樣,幾個閃電步搶到了樓梯上,在那幾個混混吓破膽的瞬間,他幾記“輕拳”悶過去,給這幾個想跑的混混全都打蒙了,身體由木樓梯上滾落到地下室,給地下室裏的人肉堆又添了幾層厚度。
“呼。”
輕輕吐了口氣,陳小竈解着右臂上的紗布,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
朝那些還有意識正在痛苦呻吟朝他驚恐的望過來的混混們看去,看看還有誰不服的或者要偷偷打電話報警的,他會立刻沖過去再給他們點教訓。
面對着這樣一個“魔鬼”,這群挨了慘痛教訓的混混哪還敢報警招惹這個魔鬼啊,聰明人現在都裝死不去看陳小竈了。
陳小竈解掉右臂上的紗布,露出了裏面被血染成了金紅色的“大花臂”,輕輕撫了撫,心中生出些許無奈和悔意。
這條麒麟臂實在太恐怖,今天算是給他招事了。
“唉……”
陳小竈默然長歎着,将上身濕溻溻的黑襯衫給脫了,踩着人肉堆走去沖刷死豬的水池處,抄起一根量水管,朝自己腦袋上澆了下來。
冰涼的水流刺激着陳小竈的精神,他右臂觸水發出了“噼噼啪啪”的細微響聲,膚表的弱點層就像被沖沒了一樣,刺激着他手臂變得麻麻的,就好像在做冷療,還挺舒服。
被冷水這麽一刺激,陳小竈躁動的心情和身體裏躁動的電流才逐漸平緩下來。
他終于能冷靜的思考了。
惹出了這樣的大事,他肯定要奔赴末世躲一段了。
但不管怎麽躲,這事好像都不是這麽容易平息下來的。
這要讓他怎麽收場啊?
死了這麽多人,他會不會被警方通緝?
如果變成了通緝犯,他還怎麽拯救這個世界啊?
媽的,這種事花錢能搞定嗎?
陳小竈越想越郁悶。
突然就聽樓梯口哪裏傳出一聲女人的輕聲尖叫:“啊!”
陳小竈觸電一般看了過去,就見樓梯口,馬小钊提着一支棒球棒,帶着一群打手返回來了。
被吓叫的人,正是最先下來的馬小钊!
見到地下室裏橫屍遍地,血腥無比,馬小钊簡直要被瞎蒙過去!
随着她一起來的這些藏珍堂的打手,也被這血腥的場景給吓到了。
何老大是背着好幾條人命的狠角色,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了,他什麽場面都見過,算是練就了一身鐵膽。
但此刻的Sakura酒吧地下室,還是給何老大震住了,如此可怕的場景,讓他頭皮都發麻了!
這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是有兩撥人在惡鬥嗎?怎麽會這麽慘烈的?
何老大皺眉問了一句馬小钊:“小钊,你還叫别人來和海濤幫碼架了?”
“沒有啊。”
馬小钊完全懵了,她起初看到樓下這血腥的場景,也以爲是海濤幫和其他幫派血拼了呢。
可是她剛剛一直杵在Sakura酒吧門口對面等着何老大他們,沒見到有别的幫派下來找海濤幫的麻煩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時候,馬小钊才看到犄角處正在水池前半裸着上身沖澡的陳小竈。
同一地血腥的殘軀相比,直挺挺的站着的陳小竈顯得是那麽的突兀。
馬小钊快走幾步來到樓梯最下層,被人肉堆封路,她沒法下腳再往前走了。
隔着十幾米向陳小竈一連串發問:“你沒受傷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找了誰給海濤幫屠了?”
陳小竈繼續沖着身上的血,沒什麽心情的回答馬小钊:“我誰都沒找啊,我自己給他們屠了。”
“你自己?!”馬小钊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何老大和其他藏珍堂的兄弟聽陳小竈講這個,也都是一驚,但馬上他們就覺得陳小竈這是在吹牛。
這地上粗粗一看,至少躺着一百個以上的混混,這怎麽可能是他一個人幹的?除非他是超人!
何老大問馬小钊:“這位不會就是我們要救的陳小竈吧?”
“對,就是他。”
馬小钊怔怔的點了點頭,心中一陣翻江倒海,也極度匪夷所思。
她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陳小竈給這一屋子的混混都達到了,但除此以外,她實在想不出,海濤幫這些人到底是怎麽躺下這一大片的。看這些人的慘樣,像是被三百個以上的兄弟給圍了,才有可能把他們打的這麽慘。
但就剛剛他守着觀察的結果,根本沒有大部隊進來找海濤幫的麻煩。
這難道……真的是那家夥一個人幹的?!
他到底是什麽人?!
不,應該問,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