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钊以爲陳小竈在跟她裝孫子,挑明了講:“就是地下的陪葬品啊,您這銀罐是從地下開出來的吧?”
“既然你猜出來了,我就沒必要瞞你了,這是我從唐朝的一個大墓裏開出來的。”
點了點自己的右臂,陳小竈胡謅道:“瞧見我這胳膊了麽,就是弄這寶貝時傷的,命都差點丢那墓裏。那墓裏可不止有這一件寶貝,但這次我隻弄出來這一件,我拿到你們藏珍堂來給長長眼,如果是好東西,下次我再去弄。”
馬小钊聽陳小竈這意思,這銀罐隻是一個開始啊?
也不知道陳小竈是講真的還是假的。
看陳小竈這意思,應該不像假的。
這家夥連神奇的孿生石雕都能弄出來,開個唐朝的大墓,應該不算什麽稀奇事。
馬小钊心潮隐隐澎湃了,這條大魚要是給他們藏珍堂拿穩了,會讓他們藏珍堂在黑市的地位更上一層樓的!
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動,講說:“龍爺最喜歡收的就是這種有價值的明器,你在這等等,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和你好好聊聊。你要實在餓,我就讓夥計去小吃街上給你買幾個正宗的潼關肉夾馍先吃着。”
“不用不用。你和龍爺支應一聲吧,看看他什麽意思,他要是能盡快回來,我就等等他,吃肉夾馍等聊完正事再說。”
“好,那我現在就去打電話,您先坐着。”
馬小钊不敢有一絲怠慢,出會客廳立刻給馬福龍打了電話。
馬福龍那邊才剛抱上小情人,正親熱着呢,手機礙事的響了。
馬福龍給通訊錄裏一些重要人物設的都是專用的鈴聲。
一聽這鈴聲,馬福龍便知道是小钊給他來電話了。
他料想是陳小竈這邊有什麽好結果了,所以小钊才給他電話。
拍了拍小情人的屁股,他讓小情人再去洗個澡,然後換套性感有情趣的衣服再來伺候他。
小情人懂事的回避了。
馬福龍接起小钊的電話,一隻手撫着自己膨脹的褲裆,另一隻手按下接聽鍵:“喂?”
“龍爺,方便說話嗎?”雖是義女,馬小钊卻還是習慣性管馬福龍叫“龍爺”,這也說明他倆的關系并不像傳統的義父義女那麽近。
“方便,你說,是不是那姓陳的小子又給咱們店裏弄來好東西了?”
“豈止是好東西,他這次帶來的很可能是件絕世寶貝!”
“絕世寶貝?”馬福龍登時來了精神。
“您要方便的話,就趕緊回店裏來吧,我眼力淺,斷不準真假。但我覺得,陳小竈弄到了一件會讓整個收藏界都震動的大明器!”
馬福龍“騰”的從床上坐起來了,壓低聲音問:“具體是什麽東西?”
“您知道曆史博物館裏有十八件鎮館國寶,其中之一是唐鎏金鹦鹉紋提梁銀罐。”
“我知道啊,那玩意要是流到地下,起價至少一個億。”
“陳小竈拿來一個比那銀罐更大也更精美的鎏金鹦鹉紋提梁銀罐,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唐朝銀罐,比博物館裏的大了一圈,而且品相更好。我要沒眼拙的話,這很可能是一件無價之寶!”
馬福龍知道馬小钊在古玩行的眼力算是毒的,馬小钊敢下這個定論,說明這事九成靠譜。
腦海中想象出一個比曆史博物館裏鎮館之寶更大的唐鎏金銀罐,馬福龍心裏隐隐的亢奮了,問小钊:“這東西的來路你打聽了嗎?”
“打聽了一句,陳小竈說這是他從一個唐朝的大墓裏開出來的。那墓裏還有不少别的寶貝,但他都沒弄出來。也不知道那墓裏有什麽鬼東西,他開這墓受了比較嚴重的傷,整條右臂看着都要廢了似的,這才弄出來這麽一件寶貝。他還特别點了一句,說這東西要有價值,他會再去那大墓弄更多的寶貝回來。我聽他的意思,是想把銀罐賣個高價,不想太便宜賣給咱們。”
“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你讓他在店裏等我。”
心系着一件比國寶更珍貴的古董,馬福龍哪還顧得上正在洗澡的小情人,穿上衣服連招呼都懶得打了,快馬加鞭的趕回了藏珍堂,親自來看陳小竈帶來的這件絕世珍寶。
一回生,二回熟。
上次已經打過交道了,馬福龍就不和陳小竈講那些客套話了。
簡單寒暄一下後,他叫了店裏一個有眼力的老師傅,跟着他一起看這個富貴華麗的大号銀罐。
兩人前前後後的看了得有半個多小時,怎都從這銀罐上找不出仿造的痕迹。
像這種大開門又有厚重曆史底蘊的老物件,想仿造非常困難。
馬福龍心裏差不多有數了。
就像陳小竈上回弄來的孿生石雕一樣,這銀罐也幾乎肯定是貨真價實的寶貝。
卻因爲這銀罐的價值太過稀罕寶貴,做這種頂級古董的買賣,容不得一點小錯,馬福龍必須更謹慎一點。
“小竈,你開出來的這個唐鎏金銀罐真是好東西啊,你介不介意我找人給它做一個鑒定?如果确定是唐代的,這銀罐的價值可就高了。到時你想怎麽出都行,你讓我收,或者讓我幫你代出都行,咱們可以敞開了談合作。”
陳小竈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灑脫大方:“行啊,沒問題,這銀罐我就寄存在您手裏了,您随便拿去鑒定。但我希望結果能出的快一點,如果很有價值的話,我會再多弄點這種明器回來。”
馬福龍從來沒見過陳小竈這麽“傻”的人,絕世珍寶,居然二話不說就交到别人手裏去做鑒定或幹别的什麽,他真不怕别人黑他啊!
這種人,要不是就是真傻,要不是就是真精!
不管是傻還是精,他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
馬福龍喜歡和這種毫不忸怩的人打交道,保證道:“好,我會盡快找人鑒定,一周之内必出結果,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那就勞煩龍爺你多上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