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經意的一扭頭,金德利這才看到杵在門外的陳小竈,給他吓了一個哆嗦。
“哎喲喂,竈哥,你不是下午才回來嗎?”金德利趕忙迎了過來。
努力壓着猛往頭上蹿的沸火烈電,陳小竈沉聲臉問金德利:“怎麽回事啊?”
金德利鼻青臉腫的,左邊眼眶縫着針貼着紗布線還沒拆呢,但這并沒有太影響他的視力。陳小竈這次回來,氣質明顯不一樣了,這金德利倒沒注意,陳小竈打着滿滿繃帶的右臂他可看到了。
怕被人看笑話,金德利給陳小竈拉到了後院,路上他岔着話題反問陳小竈:“竈哥,你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啊?又受傷啦?”
“你少跟我打岔,咱們店裏到底出什麽事了?”
金德利撇着胖臉,悶聲道:“我和人打架着。”
“你這是和人打架嗎?你這是被人打了吧!咱們店是不是也讓人給砸了?”
陳小竈并沒有嗔責的語氣,隻是想搞清楚事實。
金德利苦着一張胖臉,把四天前發生在肉夾馍店裏的事給陳小竈講了。
在出事之前,金德利一直沒回古北,而是留在長安城裏和卓春剛跑收購黑藥廠的事,折騰了快一個禮拜才回來。
結果一回來,就碰上闵家班的班主闵建龍帶着一幫兄弟來小竈肉夾馍店裏鬧事。
陳小竈之前給闵家班一群武師打慘了,闵家班好幾個人都沒法拍戲了,這嚴重的耽誤了劇組的拍攝日程。
闵家班的大弟子喬龍升的腳還讓陳小竈給廢了,幾乎肯定成瘸子了,武行的飯碗算是丢了,一身功夫也白練了,這給闵建龍氣炸了!
在闵建龍看來,陳小竈完全就是在拆他們闵家班的台!不管誰對誰錯,這口氣他都一定要替弟子們出!他要廢了陳小竈,一報還一報!
李澤年之前不停的給陳小竈打電話,就是要找陳小竈,趕緊說和這事。
闵家班和劇組這次卻是動了真怒,一定要找陳小竈讨個說法,要讓陳小竈血債血償!
李澤年給急壞了,那幾天一直在和闵家班還有《趙飛燕》的劇組賠不是,但這次陳小竈給闵家班的人打的實在太慘,李澤年縱能舌吐蓮花,也沒法再和這攤稀泥。
知道這禍是躲不過去了,李澤年便聯系了金德利,讓金德利轉告陳小竈短時間内不要回來。
金德利聽說這事後也很着急,一直在聯系陳小竈,但怎麽都聯系不上。
後來一回古北,就正遇上同樣找不到陳小竈一肚子火沒地方發的闵家班來肉夾馍店找事。
金德利見對方要砸店,這哪行啊!他就攔着那夥人,結果和闵家班的人打起來了。
不知道是因爲變得有錢有底氣了,還是被獸油給催化出了強健的身體,面對着闵家班的一群武師,金德利這次居然沒慫。
他輪開椅子,給兩個武行幹趴下了,後來又打退了另外兩個武行,以一敵四居然不落下風!
那群武行見一個一個上打不過這胖子,就不要臉的一窩蜂沖上來了,給金德利胖揍了一頓。
金德利胳膊折了,腦袋也開花了,身上多處挫傷,眼睛還差點沒被打瞎了。
幸虧他之前吃了不少獸油,這才扛過這次橫禍。
要是普通人挨闵家班這麽一頓胖揍,不死也得被打成殘廢。
那群武行打了金德利後還不解氣,把肉夾馍店也給砸了。
李澤年當天晚上聽說這事了,趕緊去醫院看了金德利。
得知金德利沒留下重傷後患後,李澤年琢磨琢磨,便想用這事去和上一件事的稀泥。
他們這些當領導的,和稀泥的本事天下無雙。
不是一直聯系不上陳小竈嘛,李澤年就和金德利商量,這次就讓金德利吃個大虧,白挨這頓打了。
他去和劇組的人談判,陳小竈給闵家班的人打了,闵家班的人給金德利打了,還把店給砸了,氣也出了,雙方誰都吃虧了,幹脆就扯平好了,以後大家不要再動肝火。
金德利覺得這樣挺好,就讓李澤年拿着鎮醫院給他開出的重傷生活不能自理的假驗傷證明,去和闵家班談判了。
闵建龍看手下弟子給金德利打成了比喬龍升要嚴重的多的多的重傷,心裏十分過意不去,被李澤年再一說和,這事就算扯平了,他們不和陳小竈計較了。
劇組也不和陳小竈再糾纏了,他們的最後一場戲已經草草拍完收工了。
古北影城給他們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回憶,随便舉辦了個殺青宴,這個古北影城建成以來接待的最大劇組,就這麽不愉快的結束了拍攝之旅,已經就地解散了。
金德利聽說李澤年把闵家班這事給說和了,心裏十分滿足。
他難得的幫陳小竈扛了回事,終于實現了自我價值,感覺好極了!
雖然他實現自我價值的方式有點丢人,是被揍出來的價值,但能給竈哥扛事,金德利心裏就很滿足和自豪了。
以前都是陳小竈幫他扛事,他從來沒給陳小竈扛過事,這算是他破天荒的第一次幫陳小竈扛事,他想幹的漂亮點,不讓陳小竈知道這事的前因後果,以免陳小竈氣不過再和闵家班折騰,所以就着急給店裏重新裝修,想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卻沒想到陳小竈回來的這麽早,事情還是敗露了,他隻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全和陳小竈交代了。
陳小竈聽完氣不打一處來,拔腿就往院外走。
金德利忙攔着問:“哎竈哥,你幹嘛去啊?”
“幹嘛去?”陳小竈氣道:“老子去砸了闵家班的招牌!他們丫敢砸咱們店的招牌,這事老子跟他們沒完!”
“哎喲,竈哥,你就别和他們折騰了,再動手我這頓打不就白挨了嘛!”金德利苦口婆心的勸說:“這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咱踏踏實實的發橫财,不和這群蠅營狗苟的傻B打交道了。”
“你少扯這些沒用的,這事在我這過不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