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竈之前隻是随口一提在任天曉宿舍借住一晚,沒想到任天曉這麽積極。
既是如此,他就不舍近求遠在羅漢坡找客棧了,這兩天就都在任天曉宿舍住好了。
相較客棧,軍營住着肯定更安全。
聽任天曉要給他辦軍營的通行證,陳小竈便道:“那你趕緊去辦吧,等到了你住地,我給你弄一頓超級豐盛的火鍋,我保你今晚吃成胖子!”
“嗯嗯!陳大廚,你快别說了,我口水都停不下來了!我這就去辦事,待會咱倆軍營門口見!”
就像一隻電動的小兔子,任天曉狂嚼着讓她汗腺爆炸的極品絕味鴨脖,背着大弩一陣風似的跑回軍營辦事了。
陳小竈待任天曉走遠後,尋着一個不起眼的路邊停下,将七個新銀壺以及之前的那個”夜壺“都取出來,拆掉包裝,将裸壺放進了儲物空間。
之後憑着意念,他在儲物空間的小宇宙裏60度仔細觀摩了一下這些銀壺,越看越覺得精美。
這些鎏金銀壺因爲年代太過久遠,又經曆了末日的洗禮,或多或少都有些磕碰瑕疵,但大貌上沒有殘缺,是完整的上品古董,做工極其精緻,又吸了上千年的天靈地氣,氣韻豐富厚重,比浮躁的現代工藝品可上檔次多了。
每個銀壺的壺底都還存有曆經千年未完全褪色的墨筆刻字,都是些草藥的名字,分别是:人參、牛膝、麥門冬、龍膽、蒺藜子、飛廉和升麻。
料想當年武則天下葬時,這些銀壺裏裝的正是這些上品草藥。
這一套盛藥的陪葬銀壺,估計不止十幾個,在陵内可能有上百個之多。
但陳小竈并不想再多找這種銀壺了,畢竟,物以稀爲貴,弄越多回去,這種銀壺的價值就會越低。
弄八個回去,他還要慢慢賣呢。
他要一個一個的出給馬福龍,不可能一口氣全都出了。
也不知道馬福龍有沒有實力收這種未現世的國寶級古董。
如果馬福龍不敢收,或者沒能力收,那陳小竈就要頭疼了。
他都不知道該把這種極品古董賣給誰去。
這玩意要是不從黑市出售,上交給國家,就太廉價了,還要被考古專家甚至警察追問各種各樣的問題。
陳小竈肯定不會傻到把自己置于這麽危險的境地。
所以能讓馬福龍幫忙出貨,他要盡量走馬福龍這條路。
懷寶在身,陳小竈現在就有點歸心似箭了。
他想趕緊回去看看這些銀壺到底能不能賣上大價錢。
将背包重新整理了一番後,陳小竈這才重新上路。
正在一條上坡路上慢慢悠悠的溜達時,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一個嚣張的聲音——
“前面那大個兒!你站住!”
陳小竈虎眉一皺,心思着這粗暴的聲音似曾相識啊?
回頭一看,正是韓鵬帶着五個神弓團的女侍衛氣勢洶洶的朝他追過來呢!
不是吧?
這看門狗比他還記仇,居然這麽快就來找他麻煩了!
他一個人來還不行,竟然還帶了一群女弓手!
擦!
真夠慫的!
陳小竈見一個大老爺們打架帶一群女的,心中甚是不爽。
那五名女侍衛中,有三名背着貨真價實的長弓,這讓陳小竈暗感棘手。
這些弓手使的全是任天玲發明的夜視瞄準弓,威力堪比盛世的槍手,這讓他想跑都不好跑。
惹神弓團的人還真是麻煩!
陳小竈沉住一口氣,并沒有變得過分緊張慌亂。
将彎刀抽出來,負手站在山坡上,居高臨下等着神弓團這夥人靠過來。
畢竟從小就在街面上打架,局子也進過好幾次了,在末世中更是玩命的厮殺過N次,陳小竈面對血戰時的心理素質,要比他面對金銀财寶時的心理素質過硬的多。
物質财富,他從來沒有過,但戰鬥的精神财富,他可是無比豐富!
虎目微眯時,陳小竈心中已做好打算,如果這一戰不可避免,那他要像獵豹殺進羊群那樣用最快的速度貼近幾個女弓手,先砍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絕對不能讓她們拉開距離射他,那樣他的處境就太危險了。
面對着這樣的神弓手,距離越近,他心裏就越踏實。
他主主的等着對方來靠近。
幾個女侍衛倒沒有和陳小竈玩命的意思,她們隻想給陳小竈帶回軍師府複命。
領頭的佩刀女侍衛安琪,正是軍師府守門的女門衛之一。
陳小竈進軍師府時,其高大的身材和身上惡臭的味道曾給安琪留下過比較深刻的印象。
之後陳小竈在軍師府裏唱的星空之歌,安琪在院外聽到了,這讓她對陳小竈的印象還蠻好的。
這時越過氣沖沖的韓鵬,安琪當先來到了陳小竈身前,距離着四五米,在山坡下方擡頭望着昂立的陳小竈,心平氣和的講:“陳大廚,請你跟我們回神弓團一趟,我們軍師有要事要和你商量。”
韓鵬不客氣的講:“少跟他廢話!我幫你們拿了他!”
說話間就要上手拿陳小竈!
“拿我?你配嗎!”
見一戰不可避免,陳小竈虎目圓瞪,将迷彩包甩到地上,“啪”的将彎刀戳進地面。
指着韓鵬鼻子講:“你叫韓鵬是吧?大爺我叫陳小竈,現在就和你插旗單挑!有膽的就來接旗!”
爲了不讓其他侍衛插手,陳小竈率先向韓鵬發難。
“嘿?還敢跟老子插旗?我看你真是活膩味了!”
韓鵬露出兇狠的獰笑,解下身上佩刀,擴展着發達的胸肌,揉揉醋壇大的拳頭,這就要接戰。
安琪知道韓鵬的基因修爲早就達到初級上等,都要突破中級了,加之身材高大,天生神力,一般初級武者根本不是韓鵬的對手。
怕韓鵬給陳小竈打死,安琪趕忙提醒了一句:“韓哥,你下手稍微輕一點,點到爲止。軍師讓我們帶一個活人回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