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撿到靈寶

這是飛揚臨時工作的地方。

此時已經過了中午,幾個人正坐着聊天呢。

當協警并沒有多少事情,就是沒事去轉一圈,名爲巡邏,有事的時候跟着正式警察去出任務。

“呦,飛揚,你今天不是輪到休假了嗎?是不是想多表現?還指望能有招警考試的指标的吧?呵呵。”說話的人叫璟铎,翹着個二郎腿,一晃一晃,一副嬉皮笑臉的憊懶模樣,和軒飛揚是同一批進城北派出所的。

飛揚将目光望向璟铎,“想表現有錯嗎?”

璟铎一愣,平常軒飛揚就是一個老實人,随便大家打擊也不會生氣的那種人,“呵呵,脾氣見長啊,以爲自己已經拿到了招警考試的指标了?呵呵,别做夢了,輪到誰也輪不到你。”

飛揚眉毛一挑,清朗目光一亮,“爲什麽?”

周松笑道:“這還有爲什麽?如果咱們所裏有人有機會去參加招警考試,也就是咱們璟铎哥了,别問爲什麽。”

軒飛揚知道周松沒有說的潛台詞是:璟铎他家有點錢!其他人的經濟條件都很差。

雖然才剛剛大學畢業不久,但飛揚也不是愣頭青了,社會靠人脈,沒有錢就沒有基礎,沒有基礎就很難搭建人脈,全世界都一樣。

“都别說了,你們明明知道飛揚想死了要參加招警考試,還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做什麽?你們誰不想參加招警考試?都裝什麽啊?飛揚,你今天不是應該休假的嗎?”說話的是薛賀,和軒飛揚的關系挺好的。

軒飛揚黯然道:“不休假了,這一個月,可能是我在咱們所裏最後一個月了,如果沒有機會參加招警考試,我還是換一份工作吧。”

衆人聽見軒飛揚這麽說,并不感到意外,協警的流動性很大,上午來下午走的人都多的是。

有幾個人幸災樂禍,也有幾個人兔死狐悲。

璟铎呲笑一聲:“不想做了?呵呵,這還算是聰明,稍微有點志向,也不跟這瞎泡了。你好歹大學畢業啊,去工廠打工,也能有三千吧?”

周松笑道:“三千夠幹什麽?他想有正式的編制,想走官道,要不然,他那個白領女友要把他蹬了,嘿嘿。”

“呵呵,别說,軒飛揚還就搞女人這點牛逼,當協警都能找到一個這麽漂亮,又這麽有本事的女朋友!啧啧。”璟铎露出下流的表情道:“不過,這年頭,女人都要錢養着的,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吧?那女的八成就是看見軒飛揚長得不錯,想嘗嘗鮮,你們不知道,公司裏面那些坐辦公室的女人都玩的很瘋的。”

軒飛揚難壓怒氣,别人可以說自己,但不能說與自己相關的人,“說什麽呢?”

“急眼了,急眼了,開個玩笑就急眼。哈哈哈。”璟铎掏出煙,扔給每個人一顆,唯獨沒有扔給飛揚。

倒不是軒飛揚做人不行,其實軒飛揚的個性,跟每個人都能做朋友,和璟铎周松的關系雖然不怎麽樣,表面上也還過得去,隻是因爲軒飛揚是這幫人當中唯一上過大學的,平時工作又認真努力,如果真的有招警考試的指标下到他們這個派出所,軒飛揚對于璟铎來說,就是一個威脅,所以璟铎在潛意識當中已經将軒飛揚當成了假想敵了。

薛賀掏出一根煙遞給軒飛揚,“走,咱們出去轉一圈,跟這人多是非多,沒有必要生閑氣。”

璟铎和周松對視一眼,兩個人笑了笑,周松道:“走啰,咱們也去巡邏去,說不定碰到那小偷,要是把市局的案子破了,咱就走大運啦!”

軒飛揚看到薛賀對自己關切的樣子,心中有些感動,他也沒有這麽小氣,畢竟都是同事,接過煙,點上,笑着點了點頭。

軒飛揚雖然在派出所呆的時間不長,但是所長顧東川,教導員翁建軍和薛賀都對他很好,跟協警的一幫兄弟們處的也都還行,軒飛揚對這所裏和這一片的認識的住戶也有感情,所以軒飛揚更是下定決心,這個月的招警考試一定要争取參加。

軒飛揚沒有什麽大志向,就想有一份安穩的生活,能爲社會,爲身邊的人多做一些事情,在海天紮根,有自己的一個小窩,有一個善良的愛自己的妻子,組成一個溫馨的家庭,到時候把媽媽接過來一起住,讓母親晚年能夠衣食無憂,不再爲自己操勞。

“知道嗎?今天市局出大事了!”薛賀一邊騎摩托車,一邊道。

“嗯?什麽事啊?剛才好像聽璟铎說了一句,我沒有問。”軒飛揚好奇的問道。

“局長的辦公室讓偷了,說來也好笑,平時有盜竊案,一千件也破不了一件,現在報應來了,警察局自己讓人偷了!局長很生氣,說不管是誰找到小偷,都給記功!”薛賀呵呵一笑。

軒飛揚眼睛一亮,“真的?可是,咱們隻是協警,連編制都沒有,怎麽記功?”

薛賀哈哈一笑:“你還真往心裏去啊?能偷到警察局局長辦公室的能是一般的賊嗎?上哪裏找去?你别太上心了,協警沒有正式編制當然不能記功了,連警籍都沒有怎麽記功?不過我估計,如果咱們真的找到那賊,至少也能弄個參加招警考試的指标!這要是幫着破案了,得是大案,不給個招警考試的指标,說不過去的。”

薛賀一句無心的話,弄得軒飛揚心中癢癢的,在後座連連點頭。

“等下了班,我們到所裏去看看這案子的材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軒飛揚大聲道,薛賀騎得很快,風嗖嗖的打臉。

“瘋了吧?你還真的想去查案啊?大哥,你就是一個臨時工,輪得到你去查案了嗎?刑警隊多少人?局裏多少人?而且你都打算做完這個月不做了。”薛賀嘟哝着道。

軒飛揚笑道:“沒有天黑,總能等到夕陽。”

“那要是下雨天呢?上哪兒等夕陽?”薛賀大汗,沒有想到軒悅萌還拽起哲學來了,忍不住吐槽道。

軒飛揚淡淡的一笑,“我反正是要争取這個機會的,你不去算了。”

“不去,我沒有功夫去瞎瘋,也丢不起這個人,别忘了咱們是什麽身份的人,我們有查案的資格嗎?我們連出任務都得讓那些有警籍的人帶着,自己湊過去查案,人家還以爲我們有神經病呢!你想想看,真有線索,輪到你去了?市局既然能把消息下到每個派出所,你想想看,你上面有多少人?這案子有多棘手?真的等到線索出來了,你隻能聽聽人家破案的消息。”

“大哥,你太消極了,反正我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爲什麽沒有資格?就算隻是一個普通的公民,也有維護正義,協助查案的資格。”

“大哥,你太積極啦,好吧,說不過你,我肯定不會去的,我勸你也别去。”

軒飛揚是一個下定了決心就要去做的人,他要給自己一次機會!

下了班,軒飛揚趕到所裏,想找人查看資料,恰巧所長顧東川和教導員翁建軍都在。

派出所的主要工作并不是破案,所裏接到市局的材料,也隻是協助破案,因爲市局就在他們派出所所在的這個轄區。

“所長,教導員。”軒飛揚打了一聲招呼。

教導員翁建軍沖軒飛揚點了一下頭,“怎麽到這兒來了?有事嗎?”

“你怎麽來了?”所長顧東川擡起頭看了看軒飛揚,繼續看着電腦屏幕。

軒飛揚走近,“沒什麽事情,我就想了解一下市局被偷的案子。”

顧東川微微一笑,他知道軒飛揚想加入警隊,平時表現就很積極,“行,一起看看吧。”

案發時間在淩晨三點十五分,嫌疑人非常厲害,從進入市局到離開,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那爲什麽能夠判斷作案時間呢?

因爲是在淩晨三點十五分的時候,局長所在那一層的辦公樓的走廊的監控被切斷,由此判斷出具體作案時間來的。

由于市局周邊路面監控較少,且監控拍攝質量較差,很難找到直接的線索。

“這案子沒法破,這個犯罪嫌疑人非常老道,絕對是慣犯,一點蜘絲馬迹也沒有留下,讓咱們找嫌疑人,這不是大海撈針嗎?一沒有留下指紋,二沒有留下樣貌,甚至連鞋印都不留下一個,作案的時候應該是在鞋底貼了膠帶,真的非常專業。一點線索都沒有,咱們更是連幾個人作案都不知道。”顧東川再次完整的看了一遍所有的監控之後,歎口氣道。

軒飛揚的心也沉了下去,他本來以爲能夠通過監控找到嫌疑人的樣貌特征。

“算了,也不是咱們的責任,還是留給那些刑警去傷腦筋吧。這也就是偷了局長的辦公室,如果是一起普通的盜竊案,連問都沒有人會去問,知道咱們這片每天丢多少電動車和摩托車嗎?知道有多少盜竊案挂在那裏嗎?現在小一點的盜竊案,事主都不會報案,大家都知道報案也是白報,浪費時間。我當教導員的這幾年積累下來的,就已經有上萬起了。咱們局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案子都是挂着的。”教導員翁建軍笑道。

顧東川皺了皺眉頭,端着茶杯,站起身道:“老翁,心裏清楚就行了,說出來幹啥?有點消極啊,你還是教導員呢。說起來,局長被偷這個案子,還是要怪市局的保安系統,連局長自己都被偷了,這不是開玩笑的嗎?案子雖然不大,但這事主要是影響惡劣。算了算了,懶得煩心,下班了。”

軒飛揚忽然道:“我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淩晨三點十五分,說不定這小偷在這之前就潛入了呢?也說不定是内部的人作案呢?他有可能在裏面等上個一天,或者兩天,才動的手,這都說不定。畢竟市局每天人來人往,不一定就是這個時間段。”

顧東川笑着在軒飛揚的肩頭拍了拍,道:“小軒啊,你還真有股鑽研的勁頭,要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科班的呢。”

軒飛揚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我也就是對破案感興趣。”

顧東川笑着點頭,“我們走了,你自己慢慢看吧,如果真的跟你說的那樣,不僅是慣犯,肯定還是一個高智商罪犯,一天進出警察局多少人?不是每個都有登記的,更不用查了!”

翁建軍也能體會軒飛揚想加入警隊的心情,伸出一根食指,笑道:“飛揚,如果你能幫着破這案,咱們所裏就真露臉了,我和所長一定幫你争取這次參加招警考試的名額。”

“謝謝領導!”軒飛揚驚喜道的眨了眨眼睛,“如果是那樣的話,兩位是我親大哥。”

翁建軍和顧東川相視一笑,知道這也就是随便說說,他們反正不信一個協警光是看監控就能夠破案。

軒飛揚在顧東川等人走後,反複的查看監控錄像,把幾個路口當天的錄像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也沒有得到絲毫的線索,天已經大亮。

連續四天,軒飛揚都利用業餘時間反複的看錄像,把從案發,到前半個月的錄像都看了三遍以上,真的一秒鍾都沒有放過,卻終究沒有得到一點線索,軒飛揚幾乎要放棄了。

軒飛揚忽然看見了監控錄像上的一個細微問題,按下了暫停,一邊摸出一根煙點上,一邊用手指比劃着電腦屏幕上的一處小亮點。

電腦屏幕繼續播放監控錄像,這已經是九天前的市局外圍街道的錄像了。

當天晚上十點多,突然,一束打在窗戶上的微弱光線引起了軒飛揚的注意,隻見這束光在局長辦公室的窗戶停留了幾秒,又“嗖”的一下不見了!

這束光哪來的?

普通的行車燈光能不能照到窗戶這個位置?

不可能,任何角度都不可能!

如果是正常的車燈爲什麽會停留幾秒?

這一定是手電筒的光線,根據這麽多天的監控顯示,市局的保安沒有這個習慣,不會用手電筒去照,那就隻能是外面的人了,除了賊,誰半夜三更去照手電筒?

軒飛揚興奮了起來,忙了好幾天,這一絲的線索,像是黑暗中的光明!

軒飛揚立刻圍着燈光出現的時間點向前推移,終于在十分鍾前,在另外一條街道的岔口捕捉到了一個人的身影:一個頭戴黃色的鴨舌帽的人引起了軒飛揚的注意。

視頻中,那個人的一隻手插在口袋中,不時的左右看一看,幾乎可以确定,這是犯罪嫌疑人。

但是這個人一直帶着鴨舌帽,出現的時間也太短暫了,怎麽找到這個人呢?

九天之前先探路,直到九天之後才動手,這個人真的很沉得住氣,以軒飛揚這半年多的經驗判斷,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有經驗的流竄犯,一個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留下什麽線索的。

軒飛揚将這段唯一拍到了犯罪嫌疑人的監控拷到了自己的手機上,決定去現場看一看。

出了派出所的大樓,軒飛揚一邊想着案子的事情,一邊想着自己的女朋友劉雨晴。

劉雨晴最近都在和他冷戰,鬧着讓他換工作,但是軒飛揚從大學畢業的這一年多,已經換了不少工作了,而維護社會治安是他比較感興趣的事情。

當初讀大學的時候,他就想考警官學院,他報的是海天警官學院,全世界重點,分數太高了,飛揚差了幾分,家裏沒有錢,不然複讀一年,肯定沒有問題的,家裏的條件沒有辦法讓他複讀。

沒有經濟實力,很難堅守自己的夢想!

飛揚沒有怪任何人,還是自己不争氣,飛揚從不怪命運,他不信命,甚至不信邪,不信有鬼神仙怪。

軒飛揚對這一片很熟悉,騎着自己的小電動車,很快就找到了那一處監控照到的岔路口。

對比了一下手機上的圖面,軒飛揚四周看了看,可以确定是這裏。

飛揚繞着現場走了一圈,一無所獲。

即便是發現了這麽一點點線索,似乎也沒有什麽用處,一個沒有看見臉的身影,一個岔路口,這樣的線索,有跟沒有差不多。

軒飛揚頹然的坐在馬路邊上,點燃了一顆煙,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跑到這裏來,有哪個人作案之後還會回到案發地點附近晃蕩的?

真是可笑。

而且就算是這個人就站在自己跟前,換了衣服,自己同樣認不出來,因爲這個人沒有露過臉。

軒飛揚坐着坐着,居然紅了眼圈,剛出校門一年多的他,覺得很彷徨,什麽都抓不住,有興趣的工作,中意的愛人,一處屬于自己的房子,他一樣都抓不住!

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改變命運,這點,飛揚相信,但是等到改變命運的時候,至少人到中年了!将錯過許多!爲什麽有人生來就能夠享受種種?

一滴淚,落到了地上。

軒飛揚沒有注意落在地上的那一滴淚!

那滴淚,似乎觸到了什麽物件,那物件與軒飛揚的淚滴一接觸,立刻像是賦予了生命,輕微的跳動了一下。

軒飛揚對自己忽然流出的眼淚很不滿意,哭個毛哭,太娘們啦。

飛揚望了一眼灰蒙蒙的蒼天,快速的擦去淚痕,将手背在褲子上使勁的擦了擦,站起身來,吸了吸鼻子,打算回家。

嗯?

飛揚忽然看見腳下有一個發光的東西,蹲下去看,是一枚散發着金屬光澤的黑色指套。

如果不是指套發光,這大晚上的,還真注意不到。

淡淡的藍光在那指套上來回閃爍,那光影真好看,好看的奪人心魄,飛揚俯身去撿,誰知道才剛剛觸及那指套,這指套就像是活的一般,居然自動化入了飛揚左手的食指當中。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

軒飛揚瞪大了眼睛,隻見自己的左手手指連續發了三次光,那光,最初一次是藍色的,第二下是黑色,最後一次是淡黃色,那淡黃色是與皮膚的顔色類似的光澤,随即便沒有動靜了。

整個過程,像是給軒飛揚的左手食指增加了一層觸摸不到也看不到的皮膚,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

軒飛揚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駭然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左手,左手食指彎曲活動了一下,跟平常并沒有什麽分别,又趕緊用右手食指和拇指使勁的去搓左手食指,除了一點泥垢,啥也沒有啊。

剛才的一切,簡直像是做夢一般。

從軒飛揚發現指套,到碰到指套,到此刻,不到五秒鍾,他懵逼了。

軒飛揚就這麽站着,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足有一分鍾,百思不得其解。

飛揚使勁的甩了甩左手。

幻覺?不至于吧?

飛揚兩隻手揉了揉眼睛,再看自己的左手,哪裏有什麽不同?

哪裏有什麽指套?

一定是幻覺。

看來壓力真的太大了,劉雨晴的壓力,生活的壓力,堅守夢想的壓力,壓力大到居然都能讓人産生幻覺了,自己是瘋了嗎?

飛揚迷惘的歎口氣,搖搖頭,想着趕緊回家睡覺,放松一下神經,應該就不會産生這些亂七八糟的幻覺了!

啊!

軒飛揚猛然見到不遠處的街角,坐着一個人。

也不應該說是人,應該說是一團白光,白光中是一個人影,若有若無。

幻覺!

絕對是幻覺!

雖然吓得心髒劇烈的跳動,砰砰砰砰,像是打鼓一般,撞的飛揚心疼,但飛揚堅持這麽告訴自己。

軒飛揚壯着膽子,盯着那白光看,倒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居然能幻覺的這麽具體?

那白光中的人影忽然冷冷的擡起頭,軒飛揚差點吓得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了,那張臉就隻剩下一半,剩下的這一半也是扭曲不堪,像是被重物打擊的凹陷下去一般,分不清男女老少。

幻覺!

絕對是幻覺!

軒飛揚渾身打顫,上下牙齒發出嘎嘎嘎嘎的撞擊聲。

人很争氣,還是站着的,但腿不争氣,晃動的厲害。

軒飛揚的左手食指,忽然在黑夜中發着璀璨的光芒,淡淡的白光不停的向往擴散,食指中間顯現出兩道光影,這兩道光影很像遊戲中的進度條,兩條的底紋都是青色的,一條全部是青色,一條五分之三是深藍色,剩下的五分之二是青色。

不過此刻,軒飛揚哪裏有功夫去細看手指,飛速的掃了一眼,又緊張的盯着那團白光看。

發光的左手食指和眼前這個鬼魅般的東西,讓軒飛揚驚詫萬分!

“你能看見我?你是來接引我去投胎的判官嗎?”

一個陰寒的聲音,像是從二次元空間傳來的,反正不屬于這個世界。

軒飛揚木有發出任何聲息,凸着倆眼珠,直挺挺的向後栽倒。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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