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财童子見又有十多團五色火焰射來,再也無處可躲,不由得吓得尖聲叫了起來:“龍女救我!”
龍女見狀也徹底慌了手腳,拼命地刷動先天楊柳枝,使得天空都下起了傾盆大雨,但依舊滅不掉那五昧神火。
“蠢貨!沒見紅孩兒把五昧神火凝聚成一團了嗎?你還如此大面積灑落先天楊柳甘露,又有何用?”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脆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從遠處滾滾而來,接着便有一道白虹從大海的方向橫貫而來。
這白虹散發着浩大的威嚴,還沒落到火焰山就封住了整座火焰山,龍女手中的玉淨瓶和楊柳枝更是不受控制地飛起朝那白虹射去。
白虹上站有一位道姑,道姑身穿白衣,手拿拂塵和楊柳玉淨瓶,踏絲雲履,身材婀娜又不失豐腴,面容端莊卻又不失妩媚。
不是上古闡教十二金仙之一,如今西方教尊者的慈航道姑還能是誰?
這一次跟上次一樣,依舊隻是慈航道姑一道神念附在一縷先天之氣所化的化身。
不過饒是如此,這化身對于紅孩兒也是極爲強大,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果然慈航道姑的化身拿了先天楊柳枝,對着那一團團的火焰點了幾點。
便有珍珠大的雨滴稀疏地落下,每一滴都精确地落在一團火焰上。
“哧哧!”幾聲,那一團團的火焰便被那珍珠大的雨滴給澆滅了。
紅孩兒見狀吓得渾身一哆嗦,火雲槍一甩,轉身就想逃跑。
“還不将此逆賊拿下!”慈航道姑的化身見紅孩兒要逃,臉色一沉喝道。
“紅孩兒,哪裏逃?”善财童子和龍女此時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慈航道姑才剛開口,兩人已經一前一後朝紅孩兒殺去,根本不讓他有逃走的機會。
“上仙救我!”紅孩兒見狀,知道今天在劫難逃,危急之下想起了夏雲傑,便大聲叫了起來。
“要我救你也行,你今後可得遵我法令。”夏雲傑見狀知道時機已經到了,便開口說道。
紅孩兒剛才得了夏雲傑傳授的控火之術,其實就已經動了跟他學道的心思,隻是紅孩兒習慣了自由自在,要他主動投誠卻是難。但現在形勢逼人,夏雲傑這一開口,他哪還有什麽好遲疑的,立馬道:“我願遵從上仙的法令,隻求上仙救我。”
“那你記遵日之言,若事後有違我法令,就莫怪我心狠手辣。”夏雲傑點點頭,便将身子一搖,變回了本來的面目。
“夏仙王!”慈航道姑的化身一見到那火離仙突然變成了夏雲傑,吓得魂都差點飛了,幾乎想都沒想,卷起一道白虹就走,甚至連兩位弟子都顧不得。
開玩笑,這可是血迦山一刀殺了毗那夜迦和文殊廣法尊者的夏仙王啊,别說現在她隻是慈航道姑一縷先天之氣所化的化身,就算是本尊過來,人家一刀下來,她也隻有一命嗚呼的下場。
“慈航道姑,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吧!”夏雲傑見狀淡淡一笑,手一擡,對着朝天際劃去的白虹抓去。
夏雲傑手一擡,數十萬裏的空間就被他的手掌給禁锢了起來。
那白虹瞬間就僵在了半空中,然後被一隻大手輕輕松松給抓了去。
“哈哈!”想起前一次在火雲山,自己在慈航道姑化身之下,落荒而逃,如今不僅掉了個,而且自己還一手輕輕松松就将她給抓住,夏雲傑心頭湧起了萬丈豪情,揚天大笑起來。
“拜見仙王!”紅孩兒還有他帳下的一應兵将,看到夏雲傑手一擡就輕輕松松将慈航道姑的化身給抓了去,簡直就吓得肝膽俱裂,紛紛趴在地上,對着他叩拜,而善财童子和龍女則早已經在夏雲傑的氣勢之下,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告訴慈航,我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否則文殊廣法的下場就是她的下場。”夏雲傑收起玉淨瓶和先天楊柳枝,看着手掌中的慈航道姑化身,淡淡道。
說完,夏雲傑手輕輕一捏,慈航道姑的化身就化爲了一縷先天之氣,同樣被他收了起來。
南海,珞珈山,紫竹林,正盤坐蒲團之上的慈航道姑嘴角突然緩緩流露出一抹鮮血,與她白嫩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啄一飲莫非前定?上次我要抓他,沒想到今次反倒落入他之手。”慈航道姑輕輕擦掉嘴角的鮮血,臉上露出一抹凄苦之色。
她知道,現在要嘛她投靠夏雲傑帳下,否則休想收回那縷先天之氣還有楊柳玉淨瓶和先天楊柳枝。
而若沒辦法收回那縷先天之氣和兩件法寶,不僅會讓她元氣受損,而且也會影響她今後的修煉,因爲她參悟的很多道都跟那先天楊柳枝有關。
隻是,夏雲傑如今看似風光,如日中天,但西方教有兩位教主坐鎮,真要出手鎮壓他,他這風光不過隻是過眼雲煙罷了,所以慈航道姑又哪敢輕易投靠過去。
投靠過去不是,與他作對也不是,罷了罷了,我就暫且關了珞珈山,靜觀其變吧。
慈航道姑心中有了決意,便下了命令,讓門下道童關了珞珈山,至于善财童子和龍女,她如今自身都難保,又哪裏管得了他們是生是死。
“起來吧!”夏雲傑淡淡說了一句。
“是!”紅孩兒還有一幫手下應聲起來,然後戰戰兢兢地站在夏雲傑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此兩人,由你來處理吧。”夏雲傑看了紅孩兒一眼,說道。
“多謝仙王殿下。”紅孩兒恭敬地鞠躬道謝,然後才轉向了善财童子和龍女,目露兇光道:“善财童子,龍女,如今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吧。你們要是有本事逃走,我不攔你,要是逃不走,隻能怪你們自己學藝不精。”
夏雲傑見狀點點頭,知道這紅孩兒還是有一身傲骨,并不想殺無力抵擋的善财童子和龍女,遂收起了身上的氣勢。
夏雲傑一收起氣勢,善财童子和龍女便恢複了自由身,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想都沒想便分兩頭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