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不是因爲修煉不能見你,而是因爲怕了毗那夜迦,所以不願插手我們的事。莫非真的是天要亡我黑水玄蛇一族嗎?”年長男子苦笑着揚天長歎。
“是孩兒無能!沒能替父親分擔重擔。”跪在地上的男子神色慚愧悲傷地說道。
年長的男子便是黑水玄蛇一族的族長,上古黑水玄蛇二代,水浩澤,實力與那巴汨相當。隻是這一次巴汨有摩羅多相助,在兩人攻擊下,被傷到了元氣,無奈退回黑水城,留下大軍且戰且退。
跪在他面前的乃是他兒子水川流,拜師西海人稱覆海大聖的蛟魔王。
那巴家素來與西方教走得近,他兒子拜了毗那夜迦爲師。以前曾多次通過兒子想鼓動毗那夜迦助他一統封逐郡,但因爲覆海大聖蛟魔王乃仙界大妖王,不僅帳下強者如雲,兵将無數,自身更是頂尖金仙,實力強橫無比,就算與毗那夜迦也能鬥上一鬥,毗那夜迦對他也有幾分忌憚,所以一直沒有插手封逐郡之事。
隻是這次毗那夜迦在西海上吃了一個大虧,本就引爲畢生之恨和恥辱。後又見夏雲傑被封了聚窟洲仙王,更是讓他恨上加恨。剛好西方教因爲夏雲傑有玉帝在背後支持,本身實力也強悍,擔心他南征北戰,坐實了聚窟洲仙王之位,遂有意壓制他。不僅命西方教山門立在聚窟洲的門下弟子大肆擴張地盤,而且還命他們幫助那些與西方教關系親近的勢力争奪地盤。目的是爲了在夏雲傑這個仙王還沒形成氣候前,便将他給徹底壓制住。
毗那夜迦山門雖然不在聚窟洲,但因爲與夏雲傑有仇,便也來插上一腳,派了帳下第一猛将摩羅多來助巴家一臂之力。
那覆海大聖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毗那夜迦這次是在怒頭上,不可輕易觸犯,而且聚窟洲如今西方教明顯是勢在必得,形勢比起西海還要複雜許多,不是他能沾染的。幹脆一門心思趁機搶占西海的地盤。所以明明知道水川流是來求救,卻是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這事也不能怪你,是我黑水玄蛇一族該有此一劫。”水浩澤歎氣道。
“實在不行,我們便投了西方教?”水川流見父親歎氣,一臉回天乏術的表情,猶豫了下,低聲說道。
“混賬東西!”水浩澤聞言直接甩了水川流一巴掌,怒斥道:“我黑水玄蛇一族與修蛇一族世代爲敵,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族人死于巴家之手,難道你要我們與他共事一主嗎?況且西方教狼子野心,行事不問是非,不分善惡,我黑水玄蛇一族又豈能爲虎作伥?”
“孩兒錯了。隻是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水川流慚愧地低頭認錯,但很快又不死心地擡頭道。
“坐以待斃?哼,難道無數年來我黑水城的布防都是虛設不成?難道我黑水玄蛇一族的族人将士都是吃素的不成?巴家就算有血迦山相助,想要滅我黑水玄蛇一族,那也少不得要傷筋動骨。”水浩澤傲然道。
“但終究還是難逃一亡啊!”水川流心有不甘地歎氣道。
水浩澤見兒子歎氣,傲然的神色轉眼成了滄桑。
“爲父身爲族長,就算死也要死在這黑水城。你帶着族中一部分後起之秀,趁現在敵軍還沒攻到,速速離去吧。”水浩澤說道,聲音悲涼。
“父親不走,孩兒又怎麽能離去?況且,事情應該還不至于到這樣的地步,聚窟洲不還有仙王嗎?既然是聚窟洲仙王,就有職責守一方安甯。他若肯出手幫我們水家,我們便服從他的管轄。”水川流道。
“孩子你别傻了,聚窟洲仙王,他自顧不暇,自身難保,又哪還敢插手我們的事情?沒看到他被冊封爲仙王都已經快兩百年過去了,他還縮在區區一個下等府裏嗎?據說連他所在的石渠郡都差點被分光了。還有西海,聽說已經有不少人已經把手腳伸到西海龍宮掌控的傳統地盤上去了,其中有一個便是你的師父,可西海龍宮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舉動。求聚窟洲仙王,你還不如直接去投奔你那師父,至少應該還能保得一條命下來。”水浩澤苦笑着道。
“不去見他一見,又怎麽知道事情就沒有希望呢?至少整個仙界中,也隻有他這位金仙敢與毗那夜迦一戰,并且還斬斷他一隻手臂。”水川流苦笑着道。他又何嘗不知道讓夏雲傑出手相助,非常離譜,可事到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至少,夏雲傑是聚窟洲的仙王,他曾經傷過毗那夜迦!
“既然你不死心,那你便去見那夏仙王一面吧。若他不肯相助,你便直接去投靠你師父,想來師徒一場,他總能保你一條性命吧。”水浩澤見兒子不死心,隻好點點頭道。
“既然連面都不肯見上一面,又何必去求他保我一命?”水川流倒也有股傲氣,說完之後,即刻準備了些禮物,然後帶着幾個親信,火燎火急地離開了黑水城。
敵軍逼近,他是一刻都不容耽擱。
……
久别勝新婚,思親軒,夏雲傑與瑤池聖女一陣瘋狂纏綿,許久方才消停。
坐在紫竹露台竹椅上,享受瑤池聖女的按摩,品着上好的仙茶,回味起剛才的**,夏雲傑感受到了久違的惬意輕松。
“奴婢回家時,娘娘說老爺一百多年蟄伏不出,着奴婢問候老爺是否西海一戰的傷勢還未痊愈?若是還未痊愈,她便着人去八景宮讨要一些聖藥來給老爺。”一邊給夏雲傑拿捏着,瑤池聖女一邊輕聲說道。
“看來我一百多年沒動靜,玉帝有些着急,臉面也有些挂不住了。”夏雲傑淡淡道。
“奴婢隻是負責帶話,具體怎麽做全憑老爺做主。”瑤池聖女微笑道。
“呵呵,真的嗎?王母娘娘說起來也算是你老師,她既然讓?帶話,我總也得給些面子。況且我這一百多年來參悟太乙金仙大道,總還是有些地方朦朦胧胧,看不透,估計需要再來一場西海大戰方才能真正悟透太乙金仙之奧秘。将士們這些年也都有突破,也是時候需要動一動,磨砺一番。就先拿石渠郡練練刀吧,我不動刀,他們還真以爲我這個仙王是行将就木的人,連石渠郡都敢瓜分。”夏雲傑淡淡道,深邃的雙目中透着一抹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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