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而言天庭在這聚窟洲一帶的力量反倒較小。這點從石渠郡這麽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天庭都隻能占領了一部分地盤,無法全部接管就可窺得一二天庭在聚窟洲的窘境。所以聚窟洲天庭一直沒有封仙王鎮守。
現在玉帝突然說要封夏雲傑爲聚窟洲仙王,雖然說有想借夏雲傑之手收複聚窟洲,但何嘗又不是給夏雲傑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接管整個聚窟洲呢?
夏雲傑的實力,已經毋庸置疑了,他現在缺的是一個出師有名!
一旦夏雲傑出師有名,不難想象以他的實力就算不可能全部收歸聚窟洲與名下,但至少能打下一片大大的地盤,威脅到西方教勢力在聚窟洲的擴張。甚至以戰養戰,聚攏起大量英雄豪傑,真正成爲坐擁一方的封疆大吏,到時恐怕就連玉帝都不敢輕易動他。
這也是黃角大仙震驚與羨慕的地方。他雖然貴爲衆仙卿之,手握大權,地位然高貴,但他無兵權在手,無地盤在手,他的大權卻是離不開玉帝。一旦在玉帝面前失寵,他也就失勢了。
當然這所謂的失勢,隻是相對夏雲傑一旦擁兵自重而言。以黃角大仙的實力,就算失勢,那也是仙界一厲害的角色。
當然玉帝這般大方也不是沒有目的,除了想借夏雲傑之手收複聚窟洲,增加天庭收入和實力,借他之手重振天庭威嚴之外,也是存了打擊西方教的目的。
之前他是想借西方教來制衡三教,尤其是闡教,好讓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擡高身價,不再受人任意擺布。沒想到倒成了引狼入室,西方教尾大不甩,而且貪婪成性,不僅大肆擴張,而且也想學闡教一樣操縱玉帝,甚至就連四大天門,如今都成了西方教的人,這點讓玉帝越來越無法忍受。
所以夏雲傑兇猛的表現,才會讓玉帝一咬牙,下了這麽大的本錢,直接把一個洲的地盤劃給了夏雲傑。至于拿不拿得下,那自然要看夏雲傑的本事,玉帝是不可能出手幫他。
“陛下,聚窟洲仙王非同小可,如今這仙王沒封出去,名義上,不管各方勢力如何争鬥,聚窟洲總是陛下的。事情真要鬧大了,總也得求陛下出面做主。想要在聚窟洲獲利,少不得也得給陛下幾分面子和好處。但一旦封了仙王,這聚窟洲與陛下之間可就隔着一個仙王,萬事都是先有仙王做主,方才輪到陛下。當然仙王再大,終究還是陛下之臣,但怕就怕那夏雲傑到時忘恩負義,擁兵自重,那陛下豈不是折了……”黃角大仙本想說“折了夫人又陪兵”,但突然意識到這話不妥,陛下的夫人不就是王母娘娘嗎?便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況且夏雲傑真要有擁兵自重的本事,朕反倒高興了。那至少說明他還能跟西方教鬥上一鬥,把聚窟洲這淌水給攪混,也好讓人知道朕帳下也有可堪征戰的大員,重塑天庭威嚴。怕就怕他這一次傷了毗那夜迦,又得罪了文殊廣法,架不住他們二人的聯手,反倒損了朕的顔面。”玉帝擺擺手說道。
見玉帝這麽說,黃角大仙便知道玉帝心意已決,實際上他剛才也隻是盡一下臣子的本分,給玉帝一點提醒,内心底,他也是贊同玉帝這個封賞。
不管夏雲傑将來怎麽樣,至少現在他是給足了玉帝面子,一旦代表玉帝征戰聚窟洲,也是給天庭長臉,給玉帝長臉。不像其他人,不是西方教的就是闡教的,就算立再大的功勞,也跟玉帝沒關系,反倒讓玉帝心裏添堵。
“就這二人倒還好,如今夏雲傑拿下西海龍宮已經成定局,勢力大漲,再加上他本身的恐怖實力,就算文殊廣法和毗那夜迦兩人聯手也得掂量掂量。怕就怕慈航和普賢二人。”黃角大仙神色擔憂道。
“愛卿說的沒錯,朕擔心的也正是他們。此二人與文殊廣法同出闡教,後投入西方教,爲了在西方教占有一席之地,不被西方教本土門人壓下去,素來是同進同退。若他們不顧臉面,與文殊廣法和毗那夜迦四人聯手,那就算夏雲傑有三頭六臂,也肯定是招架不住。”玉帝臉上同樣微微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陛下,微臣倒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黃角大仙看着玉帝也面露一絲擔憂之色,腦子裏突然劃過一個想法。
“哦,快說來聽聽。”玉帝聞言兩眼不禁微微一亮。他如今對夏雲傑寄予厚望,甚至連聚窟洲仙王之位都封給了他,自然不希望他才剛上任就被人給斬殺了,那他這個玉帝的臉面何存啊?
“陛下可還記得蓬萊仙島骷髅郡的仙君?”黃角大仙恭敬問道。
“要說别的仙君,朕還真記不得。但那骷髅郡的仙君乃是素女的兒子,朕又怎麽可能會不記得。”玉帝回道,隻是他剛回答完,突然虎軀一震,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黃角大仙,心情大爲舒暢道:“好你個黃愛卿,這個主意好!實在太好!讓朕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陛下過譽了,臣不敢當。”黃角大仙急忙謙虛地躬身道。
“這不是過譽,這次朕記你一大功!”玉帝笑着擺手道。
“謝陛下。”黃角大仙急忙再度躬身。
“黃愛卿,你辛苦一趟,傳朕的旨意,着溫橋府府令夏雲傑,弟子敖曆,夫人瑤池聖女上天宮見駕。”玉帝等黃大大仙起身之後,和顔悅色地下了一道旨意。
黃角大仙急忙領旨而去。
等黃角大仙領旨而去之後,玉帝又下了道旨意,乃是調骷髅郡仙君夏立來天宮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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