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觀天鏡前,玉帝雖然聽不到下面兩人對話,但也能從他們的嘴型和表情中大緻能猜到一些意思,臉色不禁一沉,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意。
闡教在天庭中勢大,玉帝不甘心做個傀儡,便大力栽培、起用西方教的人,用來與闡教制衡,像托塔李天王,像鎮守天界四門的四大天王便都是他故意起用的西方教人馬。實際上玉帝心裏很清楚,這西方教乃狼子野心,同樣想把自己當傀儡來使喚。剛才馬芫那不敬的言語,就很明顯說明了西方教同樣沒把自己這個玉帝放在眼裏。
“馬芫,玉帝乃是三教共立之主,你如此說乃是大逆不道,罪大惡極,當誅!”夏立厲聲喝道,雙手将長槍猛地一掄,對着馬芫的心口就狠狠地刺去。
這一槍刺過去,去勢如虹,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又如一條銀色巨龍咆哮着沖向馬芫。
“咦,這夏立竟然已經是金仙境界了,隻可惜馬芫乃上古金仙,實力非同尋常,否則**玄功的神奇,換成另外一位金仙,還真不知道鹿死誰手呢。”玉帝雖然隻是觀看觀天鏡,沒能親臨現場,但以他的目光還是一眼看出來夏立這一槍已經有了金仙氣勢,知道夏立已經突破成爲了金仙。
“果然有幾分本事,可是就憑這點本事就想在本尊面前撒野,也實在太狂妄無知了!”馬芫見那一槍刺來,目中倒是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不過轉眼間就轉爲了輕蔑和不屑,冷笑一聲,一道寒光從血盤大口中噴出,乃是一把寒光晃晃,無比鋒利的三尺飛劍,正是太阿寶劍。
說起這太阿寶劍原本乃是石矶娘娘的法寶,當年石矶娘娘雖然被太乙真人的九龍神火罩所燒,化爲一塊石頭,但那時截教和闡教畢竟是同根同源,說起來是一家,太乙真人爲弟子之故殺石矶娘娘還可以辯解說出于無奈,生死相鬥收不了手,但事後若收了石矶娘娘的法寶,可就沒辦法解釋了,免不了就落個貪圖搶奪截教弟子法寶的罪名,所以後來太乙真人還是把石矶娘娘的法寶歸還給了白骨洞,沒想到到頭來倒是便宜了馬芫。
這馬芫不僅搶占了石矶娘娘留下來的白骨洞,連她遺留下來的法寶都給盡數搶了去。
夏立是九幽素陰女帝的兒子,手中的銀槍自然不是普通的仙器,乃是九幽素陰女帝早年殺了一條深海上古銀龍,用那銀龍的龍骨所煉制而成,不僅鋒利堅固無比,而且施展起來還帶有上古龍威,無盡冰寒,實力稍微弱一點的金仙,單單那上古龍威,冰寒槍氣就能讓他們心神震顫,升起無能爲力,膽怯之意。
若馬芫用的是普通仙劍,自然擋不得這銀龍槍之鋒利,但換成太阿寶劍,那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隻見太阿劍沖天而起,“锵!”一道響徹天地的金鐵交擊之聲響徹天地,太阿劍一劍砍在了銀龍槍的槍頭上。
馬芫乃是上古金仙,曾經在通天教主的碧遊宮聆聽過通天教主的親自授道,雖然不算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但也已經算是截教二代弟子,道行本就精深,後來又投入西方教二教主準提門下,集兩家之長,實力更是見漲,隻差一絲頓悟就能踏入太乙金仙境界。他這一劍雖然隻是以法力隔空操縱,并不是直接手拿飛劍去砍,那力道也是已經恐怖至極。
一劍下去,夏立身子便如斷了線的風筝往後跌退,手臂一陣發麻,虎口開裂,差點就連銀龍槍也拿不住。
“這馬芫果然厲害,跟他那徒弟根本不是同個檔次的金仙,我就算有**玄功在身也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夏立心頭大驚,傲氣盡去,再也不想與馬芫拼鬥,借跌飛之勢,急速往城牆那邊飛退。
“哪裏逃!”馬芫可是上古金仙,身經百戰,又哪裏不知道夏立這時想逃,見狀冷喝一聲,一道霞光從他頭頂升騰而出,乃是一塊霞光四射的手帕。
那手帕上繡有八卦圖,上面有雲霞浮動,正是當年石矶娘娘的貼身法寶之一八卦雲光帕。
這八卦雲光帕一祭出來,瞬間變化爲一霞光四射的祥雲,祥雲顯出八卦圖來,上有坎離震兌之寶,包羅萬象之珍,對着夏立便當頭罩下。
夏立頓時感到渾身一緊,身子不由自主地就要飛向那霞光四射的祥雲,心頭再次大驚,急忙手一揚,一五彩霞光射出,在空中撐開,顯出一把傘來。
這傘都是明珠穿成,有辟塵珠,有辟水珠,有辟火珠,有定風珠,有九曲珠,有清涼珠……還有珠穿成“天羅”二字,乃是九幽山寶庫中收藏的天羅傘。
這傘一撐開,連天上的日頭雲彩都給遮住了,天地都瞬間暗了下來,隻有那傘上的明珠和八卦雲光帕在黑暗中放出道道霞光,不過那八卦雲光帕的光芒卻隐隐被天羅傘的明珠光芒給蓋了過去。
天羅傘在空中猛地一轉,頓時乾坤都給攪動了,顯出一個巨大的漩渦來,那八卦雲光帕頓時仿若受到了巨大的吸引力,被一步步扯向那漩渦。
“好法寶,你究竟是什麽人?”馬芫見狀目中流露出驚訝之色,看向夏立,臉上第一次顯出了一絲凝重。
區區一位紫氣期金仙,不僅擁有堪比紫丹期金仙的力道,而且不管是手中所拿的銀龍槍還是剛剛祭放出來的天羅傘都是一等一的法寶,馬芫若還不能猜出這夏立有不小來頭,他也好直接一頭撞死在牆上得了。
“你管你夏爺爺是什麽來頭!有本事你就來抓本仙君!”夏立本就不想庇護在母親的威名之下,聞言反倒被激起了心頭的傲氣,一邊叫着,一邊猛地發力,想要把那八卦雲光帕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