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同門師兄弟,如今都被免了官職,自然就以師兄弟相稱。
“師弟你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一些。郡府那邊什麽情況,莫非你不清楚嗎?郡府那邊若真有閑暇時間和力量管溫橋府的事情,斷魂谷他們敢年年攻打溫橋府嗎?況且如今我們又不是天庭的官員,怕他做什麽?”賈奎良不以爲然道。
“師兄說的是,隻是我們以前終究是仙官,這樣做卻是犯了大忌,若是郡府那邊知道,恐怕……”王一清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什麽恐怕的,我們是西河派的弟子,沒有十足的證據,郡府那邊也不敢把我們怎麽樣。再說了,這也是你我師父的授意,我們有什麽好怕的。”賈奎良打斷道,說完又開始把玩起仙石來。
見賈奎良提到師父,王一清臉上的表情明顯放松了許多。原來自從上次與夏雲傑争鬥吃了大虧,被免了職之後,賈奎良和王一清便回了師門,想請師門出面撐腰。但因爲衛海川和左順背後也頗有勢力,他們的師父終究還是有些忌憚,不想把事情鬧大,便授意他們暗中來個引狼入室。反正這溫橋府如今也沒他們什麽事情,既然衛海川和左順不仁,他們自然也可以不義。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就在王一清心中稍寬之際,有賈奎良的親兵從外面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
“慌什麽慌!老爺我好得很!”賈奎良瞪眼道。
“老爺,前方傳來消息,說烈火教大小教主都被招安了,斷魂谷兩位副谷主被鎮殺,大軍潰敗!”那親兵神色驚慌地道。
“什麽?怎麽可能!那赤烈天和赤烈地實力與衛海川他們相當,性格剛烈,又怎麽可能屈居他們之下,聽他們的号令。還有那兩位斷魂谷的副谷主也都是玄氣期玄仙,誰能殺得了他們?”賈奎良和王一清聞言全都震驚得站了起來。
“千真萬确,據說府令大人那邊突然出現了幾個高手。”親兵回道。
“高手?溫橋府能有什麽高手!真要有高手,金陽城也就不會失守了。”賈奎良陰沉着臉道。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這時又有一位親兵連滾帶爬沖了進來。
“又是什麽事情不好?”賈奎良心中一跳,急忙問道。
“府令大人率大軍殺回來了,一同的還有統領大人,烈火教大小教主,還,還有那個新任命的東路指揮使兼通判大人。”那親兵滿頭大汗道。
原來潰兵逃回金陽城沒多久,溫橋府的大軍也随後到了金陽城城下。
“夏雲傑?難道說所謂的高手就是他不成?”賈奎良和王一清聞言目中都閃過一絲驚慌之色,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好像是的,那烈火教大小教主就跟在他的身後。”親兵回道。
“什麽!真是他!”賈奎良驚呼道。
“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要不馬上逃跑?”王一清顯得很是驚慌,雖然對夏雲傑恨之入骨,但同時對夏雲傑他有着一種莫名的畏懼。
“逃什麽逃?金陽城城牆高大堅固,城中如今有六位玄氣期玄仙,上千萬兵将,就算那夏雲傑本事厲害,又能怎麽樣?難道他還能破城而入不成?況且我們現在要是逃跑,不是自我暴露,自投羅網嗎?我們隻管靜觀其變好了。城不破最好,就算萬一城破了,隻要我們不承認,他們能拿我們怎麽辦?别忘了,我們是西河派的弟子。”賈奎良心中雖然也是驚慌,但比起王一清卻鎮定了不少,陰沉着臉道。
“師兄說得有道理,那就靜觀其變吧。”王一清見賈奎良表現得很是鎮定,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赤烈天,去命他們開城投降,否則一旦殺進去,必不會輕饒!”城外,夏雲傑偏過頭對赤烈天說道。
“是老爺。”赤烈天鞠躬領命,然後驅着雲煙獸到了半空中,對着城樓上的人喊話道:“你們聽着,我是赤烈天,如今是東路軍指揮使大人帳下将領,今奉命勸各位趕快開了城門投降,否則一旦等我們殺進去,必不會輕饒。”
赤烈天是這次叛軍的首領之一,城中之人自然都知道他的名号,見他叫陣勸降,一下子都變得驚慌起來,士氣很是低落。
“赤烈天,本谷主敬你是一位英雄,這才邀你一同起事,沒想到你卻是個孬種,竟然叛變歸順了區區一位東路軍指揮使,還有臉面在這裏叫陣,本谷主要是你,早便一頭撞在這城牆上自盡得了,免得丢人現眼。”城樓上,一位身穿黑袍,容貌陰冷的男子出口譏諷道。
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斷魂谷的谷主斷天涯。
“哈哈!孬種!孬種!”斷天涯這麽一譏諷,頓時把赤烈天貶得一文不值,一下子激起了士氣。
“斷天涯,本教主是好心好意勸你們,既然你們不聽勸告,那你們就好自爲之吧。”若是往日被人罵孬種,以赤烈天的性格必然要氣得暴跳如雷,但今日卻隻是用可憐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揚聲說了一句,便退回大軍,向夏雲傑回命。
“衛大人,左大人,先由下官的人出戰,等破開城門之後,府軍再發動全面進攻吧。”夏雲傑揮揮手讓赤烈天歸隊,然後對衛海川和左順說道。
衛海川和左順自然巴不得這樣,聞言點點頭道:“一切聽夏大人的安排!”
見連府令和統領大人都說“一切聽夏大人的安排”,魏崇等人的目光掃視過跟在府令和統領大人身後的指揮使等仙官,一種優越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多謝兩位大人的信任。”夏雲傑沖衛海川和左順拱了拱手,然後朝身後揮了下手道:“鄧淩,吳通,朱罡,殷土木,史雲鵬,紀耿,赤烈天,赤烈地,發動進攻吧。”
“領命!”鄧淩等人目露興奮之色地領命,等他們沖天而起時,早便一臉的煞氣。
“老爺,那我們呢?”周涼依舊沒改勇猛好戰的性子,見鄧淩等當年他手下的百夫長都紛紛出戰了,而他這個曾經的縣尉卻連出戰的機會都沒有,不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