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莫非你以爲自己是指揮使,本官就不敢鎮壓你嗎?”夏雲傑見這西路指揮使一直不依不撓,終于也起了幾分怒氣。
“你連王一清和賈奎良都敢抓起來,又有什麽不敢的?”西路指揮使目中閃過一絲驚懼之色,但馬上就一挺胸膛,針鋒相對道。
“夏大人!陸大人!”衛海川見兩人針鋒相對,臉色頗爲不好看。
夏雲傑見衛海川開口,沖他抱了抱拳道:“大人不必擔心,我這兩位門生頗爲厲害,别說對方隻是區區四位玄氣期玄仙,就算再多來幾位也無妨。隻是這陸大人太過聒噪,讓人厭煩。”
“哈哈,好大的口氣!”西路軍指揮使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話一般,揚天大笑起來。
“朱罡,先把這姓陸的給拿下,然後再去退敵吧,省得這厮在邊上聒噪個不停,添人煩心!”夏雲傑見狀目中寒芒一閃,冷聲道。
“是老爺!”朱罡早就看那西路軍指揮使不順眼,聞言馬上躬身道。
“就憑你也配說拿本官!”西路軍指揮使聞言臉上流露出又驚又怒的表情,他沒想到夏雲傑的膽子竟然這麽大,竟然敢抓他,同時也爲夏雲傑竟然敢如此小視他而感到惱羞無比。
“哼,什麽玩意,若不是老爺遲遲沒下命令,老子早便把你給拿下了。”朱罡卻冷笑一聲,直接祭起了五骷髅力士法寶,頓時空中顯出五頭骷髅力士來。
那五頭骷髅力士白骨森森,一祭放出來就有無比陰冷恐怖的氣息帶着滔天的兇焰席卷過城牆,别說那首當其沖的西路軍指揮使吓得臉色驟然間變得蒼白無比,就連衛海川和左順兩個玄氣期的玄仙都驟然變了臉色,目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憚戒備。
“咔嚓!咔嚓!”其中一頭骷髅力士獰笑着擡起了一隻白骨森森的大手,對着西路軍指揮使當頭拍下。
那西路軍指揮使反應倒也快,急忙便祭出了官印對着那大手便砸去。
本以爲那官印重如大山,就算傷不了這骷髅力士,也能擋它一擋,卻沒想到那骷髅力士本就是大力之傀儡,身堅如鐵,而且經冥獄血海溫養洗煉之後,更是相當于玄氣期玄仙修爲,比起西路軍指揮使整整高了一個境界,又哪是他這區區官印能砸得了的?
隻見那骷髅力士五指齊張,直接便是一把抓住了那官印,在鼻子口嗅了嗅,然後直接把那官印給扔到一邊,沖着西路軍指揮使再次咧嘴獰笑,白森森的手掌再次朝他當頭拍去。
這一幕隻把西路軍指揮使吓得魂飛魄散,那可是天庭賞賜下,模仿上古法寶番天印煉制的法寶,無堅不摧,最是剛猛,沒想到在這骷髅力士手中不過如同小孩子玩具一般。
那他還怎麽跟它對打呀。況且對方可是整整有五個骷髅力士,那要鎮壓他不是跟玩一樣。
“大人救命啊!”西路軍指揮使臉色蒼白地大叫起來,心裏頭懊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若是剛才,衛海川和左順還敢擺官架子,出面護他一護,可是如今夏雲傑一個手下就顯露出這等恐怖的手段,把衛海川和左順都給看得心驚膽戰的,又哪還敢再出面護他呀?況且,夏雲傑的手下顯露這麽一手,也讓他們看到了退兵甚至收複金陽城的希望。如此一來,衛海川和左順又怎麽可能爲了他而惹惱夏雲傑呢?
見衛海川和左順不肯出面救他,西路軍指揮使目露絕望之色,剛要卷風逃跑,白森森的骨掌已經當頭壓下,一巴掌就把他給壓在地上,連骨頭都給壓斷了好幾根,痛得他額頭冷汗直冒,連連叫道:“夏大人,夏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到了這一刻,這西路軍指揮使自然明白,求府令大人和統領大人是沒用的,關鍵是在跟他同級的夏大人。而城樓上的其他人這時早就看傻了眼,冷汗不知不覺中順着鬓角一顆顆地滾落下來。
誰能想到,夏雲傑的一個門生,隻是指揮了一個骷髅力士就一巴掌把堂堂指揮數百萬大軍的西路軍指揮使就給鎮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實在太恐怖了,讓人根本沒辦法想象,若那五個骷髅力士一起出頭又該是一副什麽恐怖景象!也根本沒法想象,身爲朱罡他們老爺的夏雲傑又有多少實力?
這一刻,夏雲傑在所有人的眼中,包括府令衛海川和統領左順的眼中都成了高深莫測,再也沒人敢把他當一個仙嬰期天仙來看待。
“就這樣吧,鄧淩、朱罡你們現在就出城去退兵吧。”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戰壕裏的,給對方一個教訓也就是了,夏雲傑倒也不想往死裏整西路軍指揮使,見他連連求饒,也就揮揮手,說道。
“遵命,老爺!”鄧淩和朱罡領命,恭敬地向夏雲傑鞠了一躬,然後卷起一道黑風,踏出了城樓。
“我們乃東路指揮使夏老爺的門生,今奉老爺之命出來退兵。你們若識相的話,便馬上俯伏臣服,否則必然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鄧淩和朱罡淩空而立,指着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大軍,威風凜凜地喝道。
鄧淩和朱罡那威風的樣子,看得魏崇目中豔羨不已,心中已然下定決心,以後無論如何也要緊跟老爺的腳步,要不然現在這般威風的就是他魏崇了。
城樓上的人見朱罡和鄧淩威風凜凜的樣子,想起他們不過隻是夏雲傑的兩個門生,心裏頭卻又是另外一種滋味。
“哈哈!莫非你們溫橋府都沒人了?竟然派了你們兩個瘋子來叫陣送死!”朱罡和鄧淩這麽一叫陣,對面大軍中一下子便沖出了六個人,全都仙嬰期天仙的境界。
這六人一沖出來,便用極爲不屑,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視着朱罡和鄧淩。
兩個仙嬰期天仙就敢叫闆大軍,不是送死,不是瘋子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