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一說,倒顯得爲師霸道兇狠。不過你有你心中堅守的道,爲師也有爲師堅守的道,爲師堅守的道,就是爲了我巫族,可以不惜一切!”巫鹹沉默了片刻,說道。
“弟子明白,弟子自當盡力。”夏雲傑道。
“好,你的那幾個門生來了。”巫鹹點點頭,說了一句然後便回了不死山小世界。
“拜見老爺。”巫鹹剛剛退回不死山,鄧淩等九人便進了思親軒,朝夏雲傑深深鞠躬抱拳道。
“你們都盤坐好,保持靈台空明,按老爺我傳你們的功法,運轉心法。無論等會有多痛苦難受,都要守住心神,不可有絲毫放松。”夏雲傑見他們進來,神色嚴肅地道。
“小的明白!”鄧淩等人不知道夏雲傑要做什麽,但卻都感覺得出來,此時的夏雲傑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同,而且他手中那縷黑氣鑽來鑽去,看起來似乎很普通,卻總感覺裏面隐藏着一股很恐怖的力量,隻要自己随意被那縷黑氣一碰,恐怕瞬間就要化爲齑粉的直覺。
不過雖然不知道夏雲傑要做什麽,九人還都是依言盤坐好,保持靈台空明,默默運轉心法。
夏雲傑見狀便将那縷黑氣掐成了九段,對着每人當頭便打了去。
那黑氣便倏地鑽入了九人的身子,這黑氣一鑽入九人的身子,九人的身子便如鼓了氣一般不斷膨脹,仿若随時都要炸了開來一般。這九人中,殷土木其實是一隻土撥鼠修煉成仙,那黑氣一入體,更是直接顯出了原形來,卻是一隻大肥鼠。
随着他們的身子鼓漲,有縷縷黑氣從他們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冒出來,他們就像漏了洞的氣球一般,一邊不停地往外漏氣,一邊又有黑氣往他們裏面鼓充,把他們給痛得死去活來,豆大的汗滴如雨般從身上滾落而下,轉眼間便濕透了衣裳。
不過他們都牢記夏雲傑的叮囑,都不敢失守心神,全都咬緊牙關默默運轉心法。随着他們運轉心法,那從氣孔裏冒出來的縷縷黑氣漸漸變少了,他們鼓脹的身子也漸漸小了下去,但此刻,他們命府内的仙露卻化爲了金液,然後凝聚在了一起,成了一顆金燦燦的珠子,正是他們苦苦想凝聚而成的仙丹。
本來以他們的根基和天賦,想要凝聚仙丹至少也還要百來年的功夫,如今卻在片刻功夫間竟然凝聚而成,而且還精煉無比。
仙丹在命府中緩緩轉動,把一縷縷黑氣給扯進了命府。很快命府中就被黑氣充盈,那仙丹在黑氣中沉浮吞吐,每一次的轉動,每一次的沉浮吞吐,就有黑氣沒入仙丹。
仙丹漸漸壯大,到後來竟然似乎達到了極限,裏面流出了金液,金液彙聚在一起化爲了一尊仙嬰。
那仙嬰起先很小,隻有嬰孩般大小,但猛地一吸那黑氣,便轉眼長大,很快就長到了成人大小,還在繼續往上長,最後竟然比他們本體似乎還要高上大半米,渾身金光湛湛,散發着無比強大的氣息。
竟然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九人全都成就了仙嬰,不僅如此,而且還是屬于厲害仙嬰的那一種,因爲那黑氣乃是巫祖共工殘魂精元所煉化,卻是珍貴到了極點。别人想得到一絲都是奢望,他們卻因爲夏雲傑的緣故都得到了一截。
這一截打入他們的身體,不僅徹底改變了他們的體質,使得他們的肉身帶上了一絲巫的特性,變得強悍無比,而且使得他們經脈命府能承受的仙力也多了許多。換句話說,要是換成以前,他們的仙嬰凝聚到成人般大小,便到了極限,但現在卻比他們本體還要高上大半米,而且還凝煉無比。仙力的渾厚強大程度已然遠超那王一清和賈奎良那等級别的仙嬰期天仙。肉身相對而言就更是比王一清等仙嬰期的天仙強大了許多,已然堪比玄仙。
“多謝老爺!”仙嬰徹底吸收了黑氣之後,九人便睜開了眼睛,那眼睛一睜開就是淚光閃動,人也早已經翻身跪倒在夏雲傑面前,哽咽道。
他們都是天賦體質普通之輩,前溪縣天賦體質比他們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夏雲傑卻獨獨恩待了他們,如何不讓他們感恩涕零,感覺就算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夏雲傑的恩情一二。
“那黑氣還有一部分卻是殘留在了你們的骨髓血脈之中,你們若好生修煉,把它給煉化了,想來不出十年,應該便能成就玄仙之境了。”夏雲傑淡淡道。
“玄仙之境!”九人聞言全身都忍不住顫了顫,以他們的天賦,以前要成就天仙都艱難無比,玄仙那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卻不出十年就能成就玄仙。
玄仙,府令和統領大人也不過隻是玄仙而已!
“老爺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們好生替老爺看管前溪縣和這雲橫山,若有府城那邊的任命下來,你們便告訴他們,老爺出外訪友了,過得一段時間自然會回來去府城赴命。”夏雲傑說道。
衆人連忙恭敬領命,見衆人領命夏雲傑也就不再多加叮囑。如今這九人實力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算不能越級而戰,但九人合起來卻也能與玄氣期玄仙一戰。就算王一清和那賈奎良找了幫手前來尋仇,想來也能守得住山門。
架起祥雲離了雲橫山,又趁空中無人經過,變了巨鷹之身。至于帝江之身,終究太過顯目,容易引起人注意,卻是不宜彰顯。
變了巨鷹之身,又将帝江術融入進去,夏雲傑猛地一展雙翼,便如風馳電掣般朝南方飛去,速度就算飛禽類妖仙也遠不能相比。
上一次,夏雲傑不過隻是騎着雲豹馬不急不緩地沿着溫橋府官道,或者官道上空騰雲駕霧,所見所聞不過隻是溫橋府的一小部分,也沒遇到什麽厲害的人物。
但這一次,夏雲傑變身巨鷹,又将帝江術融合進去,展翅高飛,不僅視野極廣,速度也是極快。
一路向南,一天之間不知道飛掠過多少縣府,多少個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