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衛海川命人去給夏雲傑傳令時,另外也派了人去傳那賈延陽和王力建,同時也已經命人去打聽具體事情起因。
這賈延陽和王力建雖然是驕傲張狂之輩,倒也不是完全沒眼力勁的人,一進大堂看到他們的父親臉色陰沉難看異常還帶着一絲蒼白,再想起之間夏雲傑所表現出來的厲害手段,心下便立刻一沉,升起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剛想跪下向府令大人行禮,府令大人已經猛地一拍案闆,喝道:“賈延陽、王力建,你們可知罪?竟然無緣無故派人攻打縣丞府邸?”
“大人冤枉啊,都是那夏雲傑驕傲自大,藐視上官,卑職才……”兩人聞言吓得急忙跪地道。
“胡說,本官已經聽人證實,你們赴任之日,縣丞特意到城門口迎接你們,又何來驕傲自大藐視上官之說?來呀,摘去兩人官帽,取了他們的官印,廢去他們一身修爲,貶爲庶民。”衛海川卻再次一拍案闆,不由分說道。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賈延陽和王力建聽說要廢去他們的修爲,不禁吓得臉色都蒼白無血色,連連磕頭求饒。
隻是衛海川卻根本不聽兩人之言,早有衙役上前來,不由分說摘了他們的官帽,剝了他們的官服,取了他們的官印,要把他們拉出大堂。
兩人見衛海川不聽兩人之言,又連連朝他們的父親求救道:“父親救救我,救救我!”
但此時他們父親自身都難保,卻又哪敢再替他們出頭,隻是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很快,兩人就被拖了下去。
兩人被拖下之後,衛海川又将王一清和賈奎良叫出列,一陣痛斥之後,終究還是顧慮到他們背後的師門勢力,而且到了王一清和賈奎良這樣級别的仙官,已經不是衛海川想革職就能革職的,需要向石渠郡禀告,由石渠郡決斷。就像縣令不能直接任免縣丞縣尉一樣。所以衛海川隻是将兩人痛斥一頓,暫時停了兩人的職務,又陳列了兩人的罪狀,命人送傳石渠郡府。同時送去的還有一封簽署有府令大人和統領大人名字的保舉信,保舉前溪縣縣丞夏雲傑爲東路通判兼東路指揮使。
前溪縣縣丞爲八品官,東路判官和東路指揮使都是從六品,如此一來,若石渠郡那邊批準,夏雲傑便是連跳了四級。
這樣跳級的方式在世俗官場中看起來簡直是有些驚世駭俗,但在仙界畢竟是以實力爲尊,很多時候實力才是一切。夏雲傑能以一己之力拿下王一清和賈奎良兩人,足矣證明了他有資格擔任溫橋府東路指揮使和判官。
“夏大人,那王一清和賈奎良師門有些來頭,本官也隻能這般處理,你不要心存不滿。不過你也放心,隻要你好好爲天庭效命,本官和左大人自然會護你周全。”案件判定之後,衆人都被遣散,唯有夏雲傑和統領左順被府令大人留了下來,去了府令大人的會客廳。
談話時,衛海川有意無意點出了王一清和賈奎良的師門有來頭這件事,一方面是要讓夏雲傑明白,自己是承擔了壓力替他出頭的,好讓夏雲傑心存感激,另外一方面,也是要讓夏雲傑明白,隻有緊緊抱牢他這條大腿,方才能避免被報複。
“下官明白,多謝大人秉公處理。”夏雲傑起身抱拳道。
話點到即可,衛海川也就沒再就王一清和賈奎良的事情繼續說下去,而是轉了話題,問道:“你是前溪縣縣丞,前溪縣的事情你清楚,你看你若調任東路指揮使和通判,這前溪縣縣令、縣丞、縣尉何人擔任合适?”
衛海川這麽問,自然是向夏雲傑示好,相當于把前溪縣作爲他的自留地一樣留給他。
前溪縣夏雲傑還是花了些心血的,也是他在仙界第一個家,說起來還是有些感情的,自然不願意落入像賈延陽之類的外人手中,所以見衛海川有将前溪縣交給他的意思,自然也就不跟他客氣,回道:“多謝大人信任,下官心中确實有幾個人選。”
“好,改日你把人選名單和詳細情況呈遞上來,本官過目之後再定奪。明日你可先回前溪縣處理結交之事,等郡府那邊任命下來,本官自會派人通知你,到時你再前來報到便是。”衛海川說着端起了茶水。
“謝大人,那下官告辭了。”夏雲傑見衛海川端茶送客,便立馬識趣地起身沖衛海川和統領左順抱了抱拳,然後在下人的領路下,一路出了府署。
府署外,鄧淩等人早已經在等候,見夏雲傑出來,都是滿臉激動地迎了上去。
“老爺,聽說府令和統領大人保舉你爲東路指揮使和通判,是不是真的?”鄧淩一邊把雲豹馬的牽繩遞給夏雲傑,一邊激動地問道。
“呵呵,你們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夏雲傑一邊接過缰繩,上了雲豹馬,一邊笑呵呵回道。
“啊,這麽說消息是真的了!”鄧淩等人得到了确切消息,個個全都激動得渾身直打哆嗦。
他們可是最早跟随夏雲傑的将士,如今也是他最親信的人,如果夏雲傑當了東路指揮使和通判官,那麽他們自然也是跟着水漲船高,少說也能謀個都司當當。
都司是指揮使下面的武将官職,最多可統兵五十萬,而三年多前,他們不過還隻是一個百夫長而已。
“消息自然是真的,不過你們卻要努力了,否則你們就跟不上老爺我的步伐了。”夏雲傑說着拍了下雲豹馬的腦袋,那雲豹馬便撒開四蹄,騰雲駕霧而去。
“是,小的一定努力!”鄧淩等人見狀都應了一句,然後滿臉興奮地策馬朝夏雲傑追去。
“左大人,你怎麽看這夏雲傑的實力?”那邊鄧淩等人滿臉興奮地策馬追着夏雲傑而去,府署内,府令卻沒了之前與夏雲傑的和顔悅色,而是神色頗有些凝重地問左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