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文度本就出自枯骨教,被派來當了崔朔的總管家,這三位護法自然認得宇文度的飛天嬰顱,知道這飛天嬰顱所噴之黑氣乃是劇毒之物,吸上一口就足矣讓人頭昏眼花,真元運轉不暢。
隻是他們千算萬算卻也不知道,夏雲傑祭了這飛天嬰顱,打的不是滅殺他們的心思,而是要奪他們法寶的心思。
當然夏雲傑若要滅殺他們,憑他們再如何運轉周身罡氣也是無濟于事。
九個飛天嬰顱,分三組,一組是那金色的飛天嬰顱,另外兩組則分别是四個白色的飛天嬰顱。
那金色的飛天嬰顱威力巨大,一個比起那四個白色的飛天嬰顱威力還要大許多。它一飛過去,便是一口咬住了鬼頭鞭,而那八個白色的飛天嬰顱則分别一口咬住了那狼牙棒和鐮刀,然後咬住便朝城樓飛去。
飛天嬰顱這一飛,三個護法便微微一愣,不明白那操縱飛天嬰顱的人玩什麽把戲。莫非就憑這幾個飛天嬰顱就能把他們的法寶都叼走不成?若真那麽容易,那他們數百年的祭煉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不過不管明白還是不明白,三個護法卻是知道如今大敵當前,不容有絲毫差錯,絕不能讓飛天嬰顱把他們的法寶叼遠了。
于是紛紛都運轉功法,催動法寶,試圖召它們回來。
隻是不同的法寶在不同人手中發揮出來的威力卻是不同,就如同樣一把刀,在一個小孩子手中和在一個大人手中的殺傷力是完全不同的。如今操縱飛天嬰顱的夏雲傑便如那握刀的大人,他既然操縱飛天嬰顱叼了那法寶,就憑三位護法又哪裏想召回法寶就能召回的。
法寶在骷髅的嘴裏劇烈地顫抖中,發出急促嗡嗡的響聲,卻愣是無法掙脫骷髅之口,眼看着那飛天嬰顱叼着他們的法寶越飛越遠,急得三位護法臉色大變,終于感到大事不妙。而周涼和吳通見狀又哪肯放過這等好機會。
一個全力祭放起金光大印,那官印轉眼金光迸發,大如小山,轟隆隆而下,另外一個則猛地揮舞手中百毒幡,卷起一道道腥臭黑氣,那腥臭黑氣中更有無數毒物張牙舞爪,朝三位護法****而去。
三位護法都急着召回法寶,一時分了心,直到見金光大印當頭砸下,又有無數毒物紛紛****而來,這才猛然意識到還有兩個強敵正在邊上虎視眈眈,頓時吓得差點魂飛魄散。
連胯下的坐騎都來不及招呼,紛紛躍身而起,如電般就朝下方****而去。
隻是那吳通的百毒幡還好躲閃,畢竟吳通修爲有限,操縱起百毒幡并沒能那麽随心所欲,周涼可就不同了。他是前溪縣掌兵之官,不僅有仙丹期天仙境界,更是身經百戰,這一次猛地發力,又哪裏是這麽容易躲閃的。
隻見那官印轟隆而下,雖然逃走了兩位護法,但那頭戴鐵箍的護法卻被那官印當頭砸中,一下子便砸成了肉泥,就連那仙丹都沒能逃出來。
百毒幡雖然沒能殺得任何一位護法,但那滿天毒物席卷過天地,卻是把三人的坐騎給啃得屍骨無存。
那崔閻本以爲此戰就算攻城有困難,但勝券卻絕對掌握在他的手中。沒想到這才開戰沒多久,先是損失了一萬屍兵,接着四大護法不僅法寶盡失,就連一位護法都被周涼一個官印砸下來,砸成了肉泥,不禁是又驚又怒,連連怒吼,把那三十六頭飛天銅屍給催發得渾身銅光閃閃,對着那三十六道劍光便是一陣猛攻,把魏崇給打得手忙腳亂,大汗淋漓的。
“大人,下官來助你一臂之力。”周涼一官印砸死了一個護法,心情卻是大爲舒暢,見縣令不敵那三十六頭飛天銅屍,便再度祭了官印來砸那飛天銅屍。
飛天銅屍渾身如銅牆鐵壁,官印砸下去,隻聽到叮叮當當地一陣亂響,把飛天銅屍給砸得坑坑窪窪,但那飛天銅屍卻渾然沒事。
不過飛天銅屍看起來渾然沒事,操控三十六杆飛天銅屍旗幡的崔閻就感覺大爲吃力了。每一次那官印砸下來就像砸在他的心窩上一樣,讓他心神震動,萬分難受。
如此一陣交戰之後,崔閻知道自己雖然有三十六杆飛天銅屍旗幡在手,但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前溪縣的縣令和縣尉卻還是稍微差了一些。無奈隻好收了那三十六杆飛天銅屍旗幡,又命人鳴鑼收兵,暫時按兵不動,心裏頭極爲郁悶不快。
相對于崔閻的郁悶不快,縣城這邊卻是一片歡天喜地。尤其縣令魏崇和縣尉周涼身爲天庭命官,但這麽多年卻号令不出縣衙,處處吃癟,早便窩了一肚子的窩囊氣,今日卻是打出了氣勢,不禁如同六月天裏喝了冰水一般爽快,就連縣丞臨陣逃脫被殺這等不快之事都已經渾然抛之腦後。
“夏大人,真是神通廣大,這次多虧了你,我們才能破了那屍兵陣,又滅殺了敵軍一位護法。此戰之後,本官必定會爲你表功,少不了你一個縣丞之位。”縣令魏崇看着夏雲傑,滿臉笑容地說道。
“是啊,是啊,有夏大人這等英雄人物在,何愁我前溪縣叛亂不平?”周涼也眉開眼笑地說道,言語中少不了要多多恭維拉攏夏雲傑。
“多是兩位大人功勞,還有衆位将士的拼殺,下官不過隻是聽命行事而已,當不得謬贊。”夏雲傑謙虛道。
見夏雲傑如此謙虛,又把功勞推給他們和衆将士,魏崇和周涼都是歡喜得心花怒放,同時越發欣賞夏雲傑,覺得這夏雲傑又有本事,爲人又謙虛,懂得做人,比起那縣丞章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哈哈,夏大人謙虛了。”縣令魏崇笑道,笑過之後,這才臉色一正道:“如今我軍雖然滅了枯骨教萬名屍兵,又殺了他們一位護法,但卻還遠遠沒有傷到他們的元氣,還需警惕守城,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