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三人幾乎吓得魂飛魄散,一雙眼睛充滿驚恐地盯着夏雲傑,仿若他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他們掙紮着,想張開嘴求饒,可是那股無形的力量卻纏着他們的脖子讓他們根本開不了口,甚至連呼吸都很困難。
“我說過,像你們這樣的人渣,輕輕松松地死去實在太便宜你們了。”說着夏雲傑的目光落在了汪正勤的身上,冷聲道:“尤其是你!本來江湖中有句話叫禍不及家人!本來隻要不觸及到我,我也沒閑情去管貪贓枉法的事情,那是執法部門的事情。不過就因爲你那番自以爲了不起的話,所以你的家人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而這一切都隻是你痛苦的開始!現在你最好祈求你家人個個都是清廉正義之人,否則他們一個都逃脫不掉。”
“不,不要!”汪正勤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掙紮着喉嚨裏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喊叫聲,眼中滿是哀求恐懼的目光。
“遲了!”夏雲傑話音剛落,汪正勤便“嘭”地一聲從牆上重重摔落在地上。
“程先生,麻煩你幫我從汪正勤身上取點血給我。”汪正勤摔落在地上之後,夏雲傑目光轉向程守炀,淡淡道。
“是,是,夏先生!”程守炀雖然不知道夏雲傑要血幹什麽,但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連連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然後從房間裏找出一個開葡萄酒瓶的開瓶器和杯子,走到汪正勤的身邊,也不管他的哇哇亂叫,将開瓶器尖尖的一頭對着他的手就猛地戳了一下,然後用杯子将急流而出的鮮血給接了起來。
“行了,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夏雲傑冷冷道。
“是,夏先生。”程守炀聞言這才住手,端着那杯裝有鮮血的杯子放到茶幾上。
“肖玫,要不要讓老楊陪你先出去?”當鮮紅的血擺放在茶幾上,夏雲傑看到楊肖玫的臉色明顯有點蒼白,心頭不禁一驚,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段有些殘忍吓到了楊肖玫,急忙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道。
不過,差點就要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悔恨終生,就算意識到手段殘忍,夏雲傑也不會就此罷手!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隻是剛剛經曆一劫的楊肖玫卻越發用力地抱緊了他的胳膊,生怕再也見不到他似的。
見楊肖玫堅持,夏雲傑隻好點點頭道:“那行,你先坐在邊上,等我爲你的事情先收一點利息,然後我們再回家。”
“嗯!”楊肖玫溫順地點點頭,然後坐到了一邊去。
楊肖玫松手坐到一邊去後,夏雲傑走到那杯血跟前,然後把手放在那杯子上方,嘴裏輕聲喃喃着:“以血爲媒,以魂爲契……”
當夏雲傑輕聲喃喃時,那杯子裏的血竟然化爲一縷縷血影,倏然間消失在了空中,而夏雲傑那對漆黑的眸子卻漸漸籠上了一層血色,那血色中顯出了一個個身影。
如果此時汪正勤能看得見夏雲傑眼珠裏的那一個個身影,他肯定能認出來那是跟他有着最親近血緣關系的人。有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他的伯父,他的叔叔,他的姑姑……
仿若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之下,夏雲傑收回了手,他的眼睛也恢複了正常,但他的臉色卻顯出了一絲疲倦之色。
以汪正勤血液爲媒介施展法力,穿越空間找到和他有着濃厚血緣關系的親人,再以血液爲媒介将法力依附在他們身上窺探,就算以夏雲傑如今的修爲施展起來也是有些吃力。
“果然沒有一個是好貨!”微微調節了下氣息,夏雲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說完夏雲傑掏出手機給黃老撥去了電話。
汪正勤的伯父是軍隊中人,瞿衛國要動起來并沒有那麽容易,但以黃老在軍中的威望,要動汪正勤的伯父就比較容易了。當然最關鍵的是夏雲傑已經通過法術,窺到了一些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而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不管是汪正勤伯父的家中還是他叔叔,他自己的家中都藏有大量的現金。
“哈哈,夏老弟,難得你會想到給我這個老頭子打電話啊!”夏雲傑的電話才剛打通,裏面就傳來黃老中氣十足的朗爽笑聲。
“聽到黃大哥你的聲音,我就知道你身體健朗得很。”聽到黃老的聲音,夏雲傑身上的暴戾之氣不知不覺中散了開去,臉上露出了一絲純樸的微笑。
“哈哈,有你這個老弟,我身體想不健朗都不成啊!說吧,今天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情?”黃老又是一陣朗爽開心的笑,然後突然話鋒一轉道。
果然不愧爲曾經站立在共和國權力巅峰的老将軍之一,夏雲傑見黃老話鋒突然一轉,不禁暗暗感慨了一句,然後開門見山道:“京城汪家一窩子都不是好東西,幫我拔了他們吧!”
“汪家?哦,你說的應該是汪肖斌他們家!怎麽突然想到要拔掉他們,你可是個世外高人,就算他們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你也不會無緣無故有這麽一份閑情除暴安良吧?”這年頭除了國家重大事情,已經很少有什麽事情能引起黃老的興趣和好奇了,但夏雲傑的事情卻是個例外。
因爲黃老知道夏雲傑是個活神仙,甚至他都懷疑夏雲傑有能力直接傾滅一個國家。這樣一個人,就像瞿衛國對西嶺省省委書記張雲峰,也就是李青鴻的記名弟子曾經提到過的話,隻要是他的事情,全都要當國家大事來對待。無非黃老對夏雲傑的能力知道的沒有瞿衛國那麽清楚,但這并不妨礙他把對夏雲傑那恐怖能力的重視提高到國家安危的層次上來。當然除了夏雲傑的事情關系到社稷安危之外,他們之間的忘年交情,還有夏雲傑對黃家老少的救命之恩,也是黃老對夏雲傑的事情格外感興趣和好奇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們家第三代中的唯一男子是個人渣,他唆使人給我女朋友下迷藥,差點釀成我終生遺憾之事。”夏雲傑簡單解釋了一下,身上再次散發出一絲暴戾之氣。
“啪!”夏雲傑話音剛落,隔着電話他都能聽到另外一頭老人拍桌子的響亮聲音,顯然黃老非常生氣。
黃老能不生氣嗎?夏雲傑什麽人?那可是關系到國家安危的人物,好在他生性淡泊,隻願過普通人的生活,黃老這才安心。可現在呢?汪家的人竟然差點玷污了他的女朋友,這要是真玷污了,萬一刺激得夏雲傑變成仇恨社會,誤入殺戮之途,那可是國家都要動蕩的大事啊!真要這樣,就算把汪家的人全都拉出去槍斃都無法彌補他們把國家拉入動蕩深淵的過錯。
當然黃老生氣的原因并不隻是出于國家層次的考慮,出于他自身考慮,夏雲傑是他的忘年交弟弟,汪家的子孫想強暴他的女朋友豈不就是要強暴他的弟媳婦嗎?
開玩笑,他是什麽身份?他可是曾經站在共和國權力巅峰的開國将軍之一,他的弟媳婦又豈是區區汪家子孫能欺負玷辱的?
“子不教父之過,汪家子孫竟然無法無天到這等地步,可見汪家之**。你放心老弟,我這就吩咐人調查汪家,隻要有問題,絕不會輕饒!”黃老生氣過之後,極爲冷靜地說道,透過電話,夏雲傑似乎都能感到一股殺氣。
“我推算過了,他們家都藏有大額現金!”夏雲傑說道。
黃老聞言眼皮跳了一下,眼中透出一抹驚駭之色,不過那抹驚駭馬上轉爲了殺機,道:“既然如此,那就更簡單了,我現在就吩咐人行動!”
“好,麻煩你了黃大哥。抓到人後,讓他們都給汪正勤也就是汪家最寶貴的孫子打個電話,我想應該讓他們知道一下這麽快就遭到法律的制裁是因爲他們沒有教育好後代。”夏雲傑聞言目中殺機一閃道。
“夏老弟你沒事吧?”黃老聽到這句話後,難免擔心地問道。他感覺得出來,夏雲傑心頭此時肯定充滿了憤怒,否則以他的能力和身份還不至于跟在他面前如蝼蟻般渺小的汪正勤斤斤計較到這個份上。
“黃大哥你不用擔心,我還是原來那個我。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要是人犯了我,我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夏雲傑知道黃老擔心什麽,這也是他師父以前所擔心的,聞言壓下心頭的怒氣,冷靜地回道。
“那就好,有空來北京玩,帶上女朋友,我可要趁着還健在的時候見一見弟媳婦。”黃老見夏雲傑這麽說,方才放下心來,笑着說道,不過說這話時,他已經想好了這件事必須得盡快辦理,盡快讓夏雲傑發洩掉心頭的怒氣,以免夜長夢多出變故。
“咳咳,好的,我會的。”見黃老提到帶女朋友去北京玩,夏雲傑倒是一下子心虛起來,因爲他可不止一個女朋友。
“哈哈,好小子,果然是英雄了得!”黃老見夏雲傑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支吾,人老成精的他馬上意會了過來,不禁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夏雲傑急忙說道:“那就這樣黃大哥,挂了。”
說完夏雲傑便急忙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