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老祖見敖厲殺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身子急忙往邊上一閃,根本沒敢舉三角叉去擋鎮海玄戟。
沒辦法,剛才那一擊到現在他的兩臂還在發麻中呢。
見西河老祖往邊上閃躲,敖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鎮海玄戟在手中一翻,然後一橫甩,鎮海玄戟由刺改爲橫切,鋒利的半月邊對着西河老祖攔腰切去。
西河老祖見狀無奈隻好把三角叉一豎,擋住了鎮海玄戟。
“當!”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再次響起,西河老祖連人帶三角叉在鎮海玄戟的橫切下,連連後退,三角叉死死抵住鎮海玄戟,不讓它切割過來。
“哼!”敖厲再次冷笑一聲,手臂猛地往回一扯,鎮海玄戟改橫切爲勾。
這一勾,西河老祖整個人都猛地向前一個踉跄,三角叉差點就要脫手。
趁這功夫,敖厲将鎮海玄戟一挪再猛地舉起,用鋒利的半月邊對着還沒能穩住腳步的西河老祖當頭就直劈而下。
感受到頭頂鋒利的半月形鋒刃落下,更有股冰冷無比的沉重力量随之由上而下壓下,這股力量就像一座億萬年不化的冰山一般,還沒有落下,就已經壓得西河老祖渾身一僵,血氣、法力爲之一滞。
這一僵一滞隻把西河老祖給吓得差點肝膽俱裂,魂飛魄散。
這是要人命的啊!
“休得傷老祖!”就在這時有位長老趕到,正是那秃頭的長老。
那秃頭長老拿的是一杆青龍大刀,眼見鎮海玄戟對着西河老祖當頭落下,急忙将青龍大刀一橫,去擋鎮海玄戟,不讓它落下。
敖厲見?眸子猛地一縮,鎮海玄戟去勢不改。
“當!”一聲,鎮海玄戟落下,重重劈在了青龍大刀之上。
“啊!”秃頭長老一聲慘叫,青龍大刀當下就脫手而去,雙手滿是鮮血,整個人更是守不住那一擊之力,直線往下跌落。
一道寒光由上落下,直線往下跌落的秃頭長老由頭到腳被劈成了兩半,血雨灑落,血腥氣味彌漫。
天地一片死寂!
一戟劈死玄嬰期玄仙!
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也才真正意識到敖厲剛才擊打西河老祖那一戟力量有多麽恐怖,怪不得連西河老祖都要連連敗退,之前他們還以爲西河老祖徒有虛名呢。
如今方才知道不是西河老祖徒有虛名,而是那溫橋府府令不知道從哪裏招來的手下力量實在太恐怖了!
“哪裏逃!”一道厲喝聲打破了死寂,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手握長戟化爲一道長虹,連人帶戟朝西河電射而去。
而在這道長虹之前,一道渾體金光的巨大鯉魚“轟!”地一聲跳入了奔騰的西河中,一路往西急速遊去。
西河直通西海!
“看,西河老祖竟然逃了!”
觀戰之人驚呆,本已經從城裏沖殺出來,準備放棄守城與溫橋府大軍面對面大戰一場的西河派将士們也都呆了!
西河老祖竟然逃了!
“可惜了!若不是袁拓替西河老祖擋那一戟,西河老祖恐怕就交代在這裏了。如今他遁入西河中,以他的水性,那敖厲再也奈何他不了了。”衛海川的師父面露惋惜地搖搖頭。
其餘觀戰之人也都這麽認爲。
但見識過敖厲水性的薛元鵬嘴角卻泛起一絲很微妙的苦笑,他知道西河老祖若不逃跑,而是召集人馬與敖厲決一死戰,或許還有幾分逃生的希望,但現在,他卻是自己斷了自己的生路。
因爲他的逃跑,那數千萬的教衆就徹底成了擺設,再也沒辦法幫助他。
衆人震驚之際,敖厲也連人帶戟入了西河。
這時西河老祖早已經顯了他鯉魚之身,魚尾一搖,早已經順着河流如電般朝西海的方向遊去,速度之快讓人驚歎不已。不僅如此,在順流逃遁之際,西河老祖還不忘掀起千丈巨浪,一道接着一道地朝着身後席卷而去。
“西河老祖在水中果然有幾分真本事。”
“看來那敖厲是殺不了他了!”
“……”
就在人們紛紛驚歎,以爲西河老祖必然能逃出生天之際,隻見那敖厲在水中遁行的速度竟然比西河老祖都要勝上一籌,不僅如此,他一入西河中,西河老祖掀起的一道道千丈巨浪竟然立刻就平靜了下來。
“此人竟然也是水遁的高手,看來西河老祖危險了!”人們再次紛紛驚歎。
不過西河老祖畢竟法力比敖厲深厚,再加上敖厲沒有顯出真身,急速追殺了一段路途,兩人的距離縮短終究有限。
“你還想逃嗎?”敖厲見短時間追不上西河老祖,也就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手中鎮海玄戟往水中一攪。
“咔咔咔!”頓時奔騰的西河水突然停止了,結成了冰河。
“這……”所有人全都瞪圓了眼珠子。
西河老祖眼中則流露出驚恐萬分之色,他能在水中急速遁行,但在冰中卻不能。
說時遲那是早,就在西河老祖眼中流露出驚恐萬分之色時,敖厲已經連人帶戟穿過冰河,轉眼便到了西河老祖身後。
“不!”西河老祖感受到背後透射而來的銳利殺氣,不甘心地尖聲叫了起來,三角叉往後一轉,想要架住鎮海玄戟。
但鎮海玄戟本就重如巨山,而如今是一個匆忙應架,一個是蓄勢刺來,三角叉又如何擋得住鎮海玄戟。
“當!”一聲巨響,三角叉被鎮海玄戟撞擊開去,而鎮海玄戟去勢不減的狠狠刺在了西河老祖背上。
“啊!”西河老祖一聲慘叫,鎮海玄戟已經透體而過。
天地一片死寂!
威震西元府,乃至整個石渠郡的西河老祖就這樣被一個下等府府令的帳下大将給一戟殺死了!
很多人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但事實就這樣活生生地擺在他們面前,卻由不得他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