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如同洪水沖洩過大地一般,将無數道各色法寶沖得七零八落,無數控制法寶的仙人更是如同心頭被巨石擊中般,紛紛心神大震,一股血腥味直往喉嚨上湧。
不僅如此,巨大的劍芒沖過無數道各色法寶,餘勁又繼續沖向大軍,頓時密密麻麻的大軍被沖出了一道道數百米長的通道來,那原本通道中所站的人,非死即傷。
“不好!玄仙出列先滅殺六丁六甲仙衛,他們是陣法所凝聚,控制起來并不能随心如意,也無法持久!”星劍真人見狀,臉色再變,急忙喝道。
“哈哈,你們的對手是我們!”一百多名的玄仙得令,正想着沖上去先滅殺六丁六甲仙衛,突然有豪邁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緊跟着一道道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其中有兩道鋪天蓋地,帶着霸道的炙熱氣息,掩蓋過了所有氣勢,甚至到最後整個天地間似乎隻有這兩道霸道炙熱的氣息存在。
“玄丹期!天哪!府軍中有玄丹期玄仙存在!”剛才玄仙級的六丁六甲仙衛出現,無非隻是震驚到了星劍真人等人,他們心裏頭卻還沒有驚恐害怕,但這一刻,他們心裏頭全都升起了驚恐,就連星劍真人的臉色都刷地一下變白了。
“降者不殺!否則,殺無赦!”統領魏崇威嚴的聲音從城樓上傳出,如雷聲在天空回蕩着。
聽着魏崇威嚴的聲音在天空回蕩,各方勢力糾集而起的人馬全都面如土色,一些修爲低一些的更是渾身瑟瑟發抖。
數百名玄仙級的六丁六甲仙衛,就已經足夠吓人了。如今又突然沖出十多個玄仙,其中兩人竟然還有玄丹期玄仙,這戰還怎麽打?況且到現在,那神秘低調的府令大人都還沒出現呢!
天地一片死寂,隻有魏崇如雷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突然有人單膝跪地,雙手朝天舉起大叫道。
緊跟着一大片一大片的人都跪了下去,這些人都是屬于溫橋府在外面沒有什麽靠山背景的本土勢力。
“我們走!”星劍真人等多多少少有些來頭靠山的人,見一大片一大片的人跪地臣服,知道這一戰已經根本沒辦法再打下去,甚至若再遲一些想走都不一定走得掉,所以當機立斷便冷喝一聲,架起法寶便準備走人。
“走人可以,但必須離開溫橋府,否則就得服從溫橋府官府管制!”不過星劍真人剛剛架起法寶要走,赤烈天等人早已經祭了法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赤烈天别逼人太甚,我七星派乃巴陵巴家支脈,你就不怕巴家派人來滅了你們嗎?”星劍真人見赤烈天等人攔住他們的去路,要他們二選一,目光陰冷地投向赤烈天。
“巴陵巴家?”赤烈天兄弟聞言微微一愣,随即臉色大變,目中流露出一絲驚恐之色,而鄧淩等人因爲見識有限之故,顯然是沒聽過巴陵巴家之名,聞言除了微微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之外,更多的是兇狠。
“對,就是巴陵巴家!”星劍真人昂起了頭,冷聲道。
“巴陵巴家又怎麽樣?難道我們府令大人還怕了你們不成?”鄧淩等人見星劍真人一臉傲然的樣子,個個露出狠厲的表情,祭了飛天嬰顱等法寶便要殺向星劍真人。
“赤烈天,你們真的要與巴陵巴家做對嗎?”見鄧淩等人祭了法寶要來殺他們,星劍真人一邊祭了飛劍吞吐劍芒,一邊盯着赤烈天,冷聲問道。
“不過隻是個小兵而已,竟然敢拿什麽巴陵巴家來威脅本官,殺了!”赤烈天聞言臉色變了好幾變,正要開口之際,有威嚴的雷聲從天際邊滾滾而來。
正是夏雲傑的聲音。
夏雲傑雖然沒有親臨虎煞城,但他如今有神眼,隻要一運轉神眼,虎煞城的一應事情盡收眼中。
“是,老爺!”赤烈天見是夏雲傑的聲音,不禁吓了一大跳,哪還敢猶豫,直接便祭了青銅燈,而赤烈地則祭了火焰扇,直接就朝星劍真人殺去。
那星劍真人雖然也有玄露期境界,但奈何赤家兄弟兩人都是玄丹期玄仙,兩人實力都是遠遠超過他,如今又是一起出手,他哪裏還能逃脫得了,瞬間變被火海吞噬,然後又被鄧淩等人放出來的飛天嬰顱、飛天銅屍,骷髅力士給啃了個一幹二淨。
“我等願服從溫橋府管制!”
“我等今日起就離開溫橋府,不再在溫橋府發展門衆。”
見玄露期玄仙的星劍真人轉眼間連根骨頭都沒有能留下,那些想逃脫的人又哪裏還敢逞強?一些舍不得溫橋府這邊基業的,隻好開口臣服,一些不甘心被溫橋府管制的,隻能表态離開溫橋府。
見衆人紛紛表态,赤烈天等人這才哈哈一笑,收了法寶。
于是一場恐怕稱得上是溫橋府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戰争,就這樣以不可思議的短暫時間和傷亡人數,收場結束了!
魏崇也沒爲難各方勢力,任由他們離去,隻是規定他們必須得到各自所屬轄區的官府登記,每年交上一定數量的稅費,遵守溫橋府的法紀法規。若有人違法,不管是什麽來頭一律嚴懲不貸。
既然已經見識過溫橋府官府的恐怖實力,各方勢力的人馬要嘛選擇離開溫橋府,要嘛選擇留下,而留下的則都已經死了反抗的心思,拜見過魏崇之後,便紛紛領着各自的人馬回自己所在的縣衙登記備案。
很快,有關各方勢力糾集的軍隊被府軍擊敗,七星劍派的星劍真人被誅殺的消息便傳遍了溫橋府,整個溫橋府轟動、震驚。
還在觀望的各方門派家族的掌教,家主,紛紛親自出動,态度謙虛地拜訪了各自所在縣的縣衙,并登記備案。
于是,夏雲傑上任溫橋府府令,曆經兩年兩個月,溫橋府地域盡歸天庭管轄。
一騎從溫橋府東門而出,一路朝石渠郡郡城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