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不在,前溪縣沒有出什麽亂子吧?”夏雲傑問道。
“回老爺,前溪縣一切都安好。附近一些縣,聽說了老爺的威名,不少人也都到我前溪縣來落腳發展,縣城比起以前要繁華了許多。”鄭玄回道。
夏雲傑不在的日子,溫橋府那邊已經下了任命,如今鄭玄已經是前溪縣貨真價實的縣令。
“哦。”夏雲傑聞言眉毛微微一揚,心裏動了将前溪縣打造成溫橋府東路一帶區域中心的想法。
“如今那煉丹殿,煉器殿發展得如何,煉出來的丹藥,法寶可夠我們自己使用?”夏雲傑問道。
“回老爺,一切發展得都順利。隻是那煉丹和煉器的爐火卻是不夠旺盛,否則速度還可快一些,品質也能更進一步,那時便有多餘了。”新任縣丞褚立出列恭敬回道。
這些事情主要是他在負責。
“這倒是不難,遲些老爺我就去布個乾坤離火陣,到時便能将方圓數十萬裏的地心火脈緩緩聚攏與煉爐之下,你們就不用再愁爐火的事情了。這些日子,你不妨以江州商号爲名,在前溪縣開些商鋪,等将來煉制出多餘的丹藥和法寶,便拿去出售。”夏雲傑說道。
褚立雖然不明白爲何夏雲傑要以江州商号爲名而不是雲橫山,但卻還是恭敬地領了命令。
褚立退下之後,夏雲傑又問了溫橋府的事情。
“老爺你走後大概二十天,溫橋府便有人奉了府令的命令來雲橫山,說郡府那邊已經允了府令大人和統領大人的保舉,任命大人爲溫橋府東路通判和指揮使,請老爺盡快去溫橋府赴任。”鄧淩出列禀告道。
“既然如此,那這兩日你們便收拾一番,挑選百來個門生親兵,後天,我們便出發去溫橋府。”夏雲傑聞言想了想說道。
說罷這些,夏雲傑又考察了他們這些日子的修煉情況,見他們個個都進步飛快,隻要按着這個速度,用不了多少時日,恐怕就能突破到玄仙境界,心中甚是歡喜。
可惜那蟠桃還沒成熟,否則摘了每人賜他們一個,他們也就個個成玄仙了。
至于火靈果雖然也是好東西,隻是鄧淩等人都不是火屬性的體質,卻不适合他們服用,否則也能立馬助他們突破到玄仙境界。
随口指點了一番鄧淩等人修煉不足的地方,夏雲傑便打發了他們。
他們走後,夏雲傑在思親軒靜坐修煉了一段時間,想起體内巫鼎中還盛有一些先天楊柳甘露,便出了思親軒,飛臨到雲橫山上空,拿了蟠桃枝蘸了一些,然後朝下刷了幾下。
頓時雲橫山的上空便下起了毛毛細雨,那細雨一落入土中,雲橫山上的林木草藥都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生長。甚至很多靈草仙藥靈果樹木,竟然紛紛開花、結果然後成熟。
頓時間,滿山芬芳,仙霧缭繞,讓人身在山中,如同身處夢幻一般,吸上一口那濕潤中帶着芬芳的氣息,整個人都感覺充滿了力量,精神百倍。
最神奇的是有一棵本在山中生長了許多年的松樹,得了這先天楊柳甘露,竟然成精了,脫了松樹的本體,化爲了一個老人。
植物成精比起飛禽走獸卻是要難上千萬倍,那松樹得了道,知道都是夏雲傑的恩賜,一化爲人形,便俯伏在地對着夏雲傑連連叩拜,口呼道:“多謝老爺恩典。”
原來這松樹在這山上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已然生成了一絲靈智,隻是卻脫不得樹體,平時倒是聽山中之人都稱呼夏雲傑爲老爺,所以一旦能化爲人形,便也跟着那些人叫夏雲傑爲老爺。
這時山中的門生親兵自然也早已經看到了夏雲傑,見山中靈草靈藥長勢如此之好,将來肯定能煉出上等的丹藥,少不得要進他們的肚子,而且這山經這先天楊柳甘露滋潤,整山也變得仙氣盎然,他們在山中修煉自然是裨益無窮,心中既是震驚老爺的神奇手段,又是感激無比,也都紛紛跪地對着空中的夏雲傑叩拜道:“老爺法力無邊,謝謝老爺恩賜。”
夏雲傑倒也沒想到這先天楊柳甘露竟然這般神奇厲害,自己隻是随意蘸了些化爲雨水滋潤一下雲橫山,竟然一下子就把雲橫山給打造得仿若真正的洞天福地。
“好東西啊,好東西!怪不得那慈航道姑都要心疼得特意分出一縷先天之氣眼巴巴趕往那火焰山。可惜就是量少了些。”夏雲傑看着雲橫山轉眼間變得越發生機盎然,仙氣缭繞,忍不住連連感慨。
好在慈航道姑聽不到夏雲傑這感慨聲,否則估計要氣得吐血。要知道先天楊柳甘露珍貴無比,隻此一家,再無第二号。這次被夏雲傑一下子收走的,是她這數十萬年來每年給珞珈山藥圃還有西方教一些重要的藥山普降甘霖之後,好不容易節省下來的。這數量足足相當于珞珈山還有西方教一些重要藥山上百年的“口糧”啊。
那珞珈山和西方教一些重要的藥山面積比起夏雲傑雲橫山這點地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這也就是說,就算之前夏雲傑把大部分的先天楊柳甘露給了蟠桃樹,剩下的那些也足夠給雲橫山這麽點地方普降甘霖數十上百萬年了。沒想到夏雲傑卻還嫌這量少,可想而知,若是讓慈航道姑知道,又如何不氣得吐血呢?
既然知道這先天楊柳甘露非常珍貴,夏雲傑自然也就舍不得像那善财童子一樣随便亂刷,灑了幾滴之後,見萬物滋生,生機一派盎然,便收起了蟠桃枝,重新回了思親軒。
回了思親軒,端坐在搭在碧潭上面的竹露台上,心意一動,一道血光閃現,他的手中多了一把血色大刀,那血刀上面有一個仿若閉起來的眼睛,正是一目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