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三年鄧淩等七人也沒少随大軍南征北戰,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人命,身上自有一股大将軍征戰沙場的濃烈煞氣。
七人含怒祭放出法寶,那還了得!
頓時間,城門口黑氣翻騰,血光沖天,一頭頭飛天銅屍,一個個飛天嬰顱、一個個骷髅力士,還有翻騰黑氣中噴吐着毒霧的無數毒蟲,全都面露猙獰,透着讓人心驚膽戰的兇煞氣息。
幾個沖得比較前面的衙兵,隻是一不小心吸上了一絲黑氣,立馬就昏倒在地上,一臉的黑氣萦繞。
“莫非你們想造反不成?”賈延陽和王建力平時雖然占着家中權勢嚣張蠻橫慣了,不過本身倒不是什麽草包,還是有那麽幾分真本事和眼光,鄧淩等人法寶一祭放出來,他們便全都變了臉色,心裏既是震驚又是惱火,同時還有那麽一絲後悔。
因爲他們都看出來鄧淩七人實力都非常強大,尤其他們祭放的法寶,個個都是非同尋常,歹毒異常,除非他們親自出手,否則憑他們帶來的那般手下恐怕還拿不下他們七人。
隻是他們身份尊貴,自然不好随便出手,憑地辱沒了身份。況且不管是那三十六頭飛天銅屍還是鄧淩祭放出來的飛天嬰顱都給他們非常陰森恐怖的感覺,就算他們自恃境界高深,又有厲害法寶傍身,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鎮壓住他們。
若他們出手還鎮壓不住區區縣丞的手下,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們将顔面掃地,以後休想服衆。
“大人無緣無故要抓拿本官,莫非還不準本官反抗不成?”夏雲傑冷冷一笑,目光緩緩掃過賈延陽等人,又道:“好了,大人也不必拿什麽大帽子來扣本官,若想拿人,盡管放馬過來,若不然,本官還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賈延陽等人萬萬沒想到這縣丞比他們還嚣張,差點氣得三屍神暴跳,恨不得祭出法寶直接把他給轟死,隻是看到鄧淩等人個個一臉兇狠,法寶黑氣缭繞,透着兇厲歹毒,卻又有些投鼠忌器。
“大人,還是先忍這一時之氣,等收攏了城中兵将,再央請指揮使大人差遣幾位高手前來,再以雷霆手段一舉鎮壓了這縣丞,以振大人威嚴也不遲。”那師爺倒是有幾分見識,見夏雲傑手下個個厲害非凡,便急忙勸阻賈延陽。
賈延陽臉色陰沉地冷哼一聲,什麽都沒說,策馬便往城門而去。
其餘人見狀,急忙都追了上去,卻早已沒了之前的威風。
前溪縣的那些人見了,都面露一絲不屑之色,而夏雲傑則淡淡一笑,拍了拍雲豹馬的腦袋,直接往雲橫山而去。
他本就不爽東路指揮使的兒子來摘桃子,隻是礙于天庭規定,最終還是來縣城門口迎接新上任的縣令。隻是那縣令竟然想拿他立威,夏雲傑自然也就懶得再理他什麽縣令不縣令的。
回了雲橫山,夏雲傑便徑直回了思親軒,繼續淬煉仙丹和參悟**玄功,至于那新上任的縣令和縣尉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
不過夏雲傑是渾然忘了有新上任的縣令和縣尉這麽兩号人,但賈延陽這位縣令和王力建這位縣尉卻是把夏雲傑記得刻骨銘心,一回到縣衙就将他大罵了一頓,揚言一定要踏平了他的雲橫山。
“大人息怒,那雲橫山遲早是要踏平,不過當務之急卻還是收攏整頓軍隊,再請指揮使大人派幾位高手來坐鎮。這前溪縣形勢恐怕比我們想象中複雜啊!”師爺在邊上勸道。
“你說得有理,且先收攏軍隊人馬,看看這前溪縣究竟有多少可用兵将。”賈延陽和王力建在城門口吃了個憋,已然沒了來前的躊躇滿志,嚣張狂妄,聞言暫時壓下心頭的怒火,點點頭說道。
于是賈延陽和王力建茶都來不及喝一口,直奔軍營,開始收攏整頓軍隊。
這一收攏整頓,兩人倒是一陣大喜。
這前溪縣雖然隻是中等縣,卻因爲如今整個縣都歸縣衙所管制,兵将如今倒有三十萬之多,雖然高手不多,天仙寥寥無幾,但一眼望過去,黑壓壓一片,幾乎望不到頭,卻還是讓兩人心頭信心大增。
“怪不得那魏崇能威震前溪縣,使得衆人臣服。原來有如此大軍啊!”賈延陽一掃之前的憋屈,說道。
“有如此大軍,有誰能擋得住我們!”王力建意氣風發。
可憐的兩人卻不知道,這三十萬兵馬基本上都是這兩年新征進來的新兵。那魏崇和周涼之所以能威震前溪縣,使得衆人臣服,靠的并不是這三十萬人馬,而是他們那配備了夏雲傑給他們煉制的陣旗的親兵,還有夏雲傑派給他們的鄧淩等人。
如今那些親兵早就連人帶旗被魏崇和周涼給帶走了,至于鄧淩等人自然也是回了雲橫山。這三十萬兵馬,看起來人數衆多,黑壓壓的一大片,其實不過隻是烏合之衆而已。
“傳令下去,五日之後,本官要在天香樓宴請前溪縣各方德高望重的名望人士。本大人倒要看看,這前溪縣還有誰敢不給本官面子!”巡視過大軍之後,賈延陽對身邊的人下令道。
……
很快有關新來的縣令和縣尉要在天香樓宴請各方名望人士的消息便傳了開來,前溪縣各方強者也都接到了邀請函。
這些強者接到邀請函之後,當天都不約而同便去了雲橫山,隻是卻被告知縣丞大人閉關修煉,又都紛紛返回了府邸。
一回到府邸,這些強者便随手撕毀了邀請函,并命門人弟子關閉了山門,好生看守。
既然縣丞大人閉關修煉,顯然有關新縣令和縣尉的事情,他老人家是不插手了。既然他不插手,他們又何懼之有?況且真要去參加了新縣令和縣尉的事情,豈不是得罪了縣丞大人?
五日之後,當賈延陽和王力建幻想着前溪縣的強者紛紛前來奉上長長的禮單,恭敬地向們敬酒時,殘酷的現實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
隻見那天香樓雖然來了不少人,但真正如之前枯骨教教主崔閻這類的大人物卻寥寥無幾,隻來了個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