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章顯還想勸告。
“章大人,你要再敢說出動搖軍心之言,休怪本官不客氣。”周涼見章顯還要勸說,頓時大怒。
“你們要送死,本官卻不願意奉陪,告辭了。”章顯見縣令和周涼都不聽自己的勸告,冷冷一笑,抱拳道。
“你竟然敢臨陣逃脫!”周涼見狀大怒,一把大刀瞬間沖頂而出,大有要将章顯就地正法之意。
“莫非本官還怕了你不成?”章顯見周涼有要把他正法之意,張口噴出一道銀光,乃是一把飛劍,吞吐着鋒利劍芒。
“周涼,讓他走吧,官印留下。”魏崇看着枯骨教還沒攻打進來,自己這邊的兩大高手已經快要幹上,不禁一陣心灰意冷,揮揮手道。
周涼看看章顯,又看看縣令魏崇,最終無奈狠狠地将刀收了起來。
沒辦法,這章顯實力與他相差無幾,要是平時他倒敢跟他打上一打,但今日大敵當前,若鬥個兩敗俱傷,那縣城就更不可能保住了。
“大人,下官官職乃溫橋府所任命,你卻無權要下官留下官印。”章顯說道。
縣丞乃縣令之佐官,地位僅次于縣令,在天庭的官職中算是有品的,乃爲正八品,需溫橋府任命,不像夏雲傑的千夫長,在天庭億萬兵将中不過隻是中國古代伍長之類的存在,連品都夠不上,縣尉直接任命即可。
“身爲縣丞,臨陣脫逃,還有臉要保全官印!鄧淩,吳通,将章顯拿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厲的聲音突然從城樓的樓梯口響了起來,卻是夏雲傑領着鄧淩和吳通兩位百夫長走上了城樓。
“你算什麽東西,竟然也敢妄言抓拿本官。也罷,這官印你要有本事便拿去!”章顯猛地頭朝城樓樓梯口望去,見是那“罪魁禍首”夏雲傑領着兩位百夫長,不禁氣得臉色鐵青,一點金光從他頭頂逸出,顯出一方形官印。那官印上刻有前溪縣縣丞字樣。
官印一顯出來,便是金光湛湛,莫大的威嚴從那官印上散發出來。
官印迎風見長,不過片刻便大如石磨,呼嘯着朝夏雲傑當頭便砸了去。
原來天庭的官印都是特制的法寶,帶有天庭加持的威嚴,卻是一件厲害的法寶。
“你以爲本官不敢拿嗎?”夏雲傑卻是将手一探,顯出蒲扇般的大手,對着那官印便抓去。
“不可!”周涼卻是知道這官印的厲害,見狀不禁叫了起來,而章顯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冷笑,喝道:“給本官鎮壓!”
章顯話音一落,那官印驟然金光綻放,陡然又大了數倍,四周的空間都随着官印的變化,變得沉重起來。
“飛天嬰顱聽吾之命,速速将此人拿下!”鄧淩見狀早已經嘴中念念有詞,祭起了骷髅念珠。
骷髅念珠一祭起來,頓時便是陰風狂起,黑氣翻騰,黑氣中有一個個骷髅張着大嘴,吐着黑氣對着章顯便飛射而去。
骷髅頭有九個,八個是白森森的樣子,其中有一個卻是金色的,散發着一絲絲無比陰森恐怖的氣息。
幾乎同時,吳通也祭起了百毒幡。
百毒幡一祭起,四周顯得越發陰森昏慘,一條條面目猙獰的毒物從百毒幡上飛射而出,同樣朝着章顯張牙舞爪撲了過去。
“宇文度的飛天嬰顱!崔朔的百毒幡!”見鄧淩和吳通兩個區區百夫長,竟然祭出了宇文度和崔朔的貼身法寶。章顯先是一驚,接着目中便流露出貪婪之色,道:“怪不得敢這麽猖狂,原來你們竟然知道了這兩件法寶的祭放方法。隻是,就憑你們想要抓拿本官卻還差遠了,就算那宇文度、崔朔親自,本官也是要走便走。”
“是嗎?”章顯話音剛落,?道冷冰冰的聲音驟然響起,緊跟着章顯便感到心頭突然一疼,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揪了起來一般。
“不可能!你隻是區區一個仙露期的天仙怎麽可能拿得住本官的官印!”章顯雙目猛地張大,就像見到了鬼一般盯着自己那官印在夏雲傑手中吞吐着光芒,最終卻恢複了普通官印形狀,驚呼出口。
“本官在仙氣期的時候便鎮殺了崔朔和宇文度,如今已經是仙露期,要拿你一官印又算得了什麽?”夏雲傑卻不屑地冷冷一笑道,然後突然臉色一沉道:“鄧淩,吳通,還愣着幹什麽,還不速速将這臨陣逃脫的逃兵被本官拿下。”
“遵命!”鄧淩和吳通見千夫長大人一出手便拿了縣丞大人的官印,心頭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氣,然後露出獰厲的冷笑,手中連連拿捏法訣,催動飛天嬰顱和那各種毒物。
“好你個夏雲傑,本官倒是小瞧你了!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再與你算今日之賬。”章顯見官印被夏雲傑拿走,已經知道事情不妙,又見那九個骷髅頭,各種毒物卷着滔天的陰煞黑氣朝他席卷而來,又哪敢再遲疑,祭了飛劍,便想殺出一條通道來。
隻是章顯飛劍剛剛祭起,那金色的飛天嬰顱早已經張開了它泛着金光的陰森森嘴巴,一口就把那飛劍給咬了個結實。
“給本官開!”章顯見狀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催動飛劍,想要擺脫那金色的飛天嬰顱。
隻是這金色飛天嬰顱乃是融合了崔朔的仙丹魂魄所煉制而成,不僅堅固無比,而且更有着仙丹期天仙的威力,章顯也不過隻是仙丹期天仙,如今在驚慌奪路之下被這飛天嬰顱給噙了飛劍去,一時半刻又哪裏能掙脫得了?
“糟糕,這飛天嬰顱怎生變得這般厲害了!”章顯見自己發力,竟然沒能催動飛劍脫離飛天嬰顱之後,不禁吓得臉色都發白了,知道大事不妙。
不過章顯知道得顯然已經遲了,他心中剛剛叫了聲糟糕,其餘八個飛天嬰顱和席卷着漫天腥臭黑氣的毒物早已經把他圍了起來,然後紛紛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