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天畫戟乃是金蛟真人的法寶,紫電巨雷是龜丞相的法寶,而那霞光綻放的蓮花台座是五蓮老人的法寶,拖着數百丈紫色劍芒飛劍的是田觀真人的法寶,至于那數百道華光則是寒月宮弟子們祭起的法寶。
四大舉霞境界強者,合着數百寒月宮弟子們一起發出來的攻擊何等強大,那些從陣中逃竄而出的修士,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瞳孔中的華光就不斷放大,接着就全都被轟成了渣渣。
當然北鬥七星滅煞陣中的修士們并不知道陣外比起陣内更加兇險,至少陣内還有祁辛等舉霞境界修士幫他們扛着大部分壓力,吸引了很大的火力,但陣外呢,卻是四大舉霞境界強者還有數百名的寒月宮弟子在守株待兔,在虎視眈眈地等着他們這些喪家之犬的出現。然後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沒來得及看一眼寒月宮的美景,就有漫天的法寶對着他們不要錢的砸下來。
所以,陣内的那些老兄們見有逃命的機會,個個往外蹿,然後一個個前仆後繼地成爲了渣渣。
随着陣内鬼暝宗大軍人數的不斷減少,廣月仙子等人的壓力也開始不斷減弱,開始把更多的火力對準了祁辛等人,而祁辛等人的壓力則開始倍增起來。
“全都給本座穩住,那是他們故意暴露的破綻,是陷阱!”祁辛很快就發現了廣月等人“圍三放一”的計謀,不禁急得厲聲叫起來。
隻是祁辛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道金光大棍轟隆一聲砸向祁辛。
祁辛急忙舉刀迎擊。
祁辛再厲害又如何低檔得了七人的合力?更何況這一刻他不僅法力消耗了大半,而且竟然還分心。
“锵!”一聲巨響,祁辛握刀的手虎口開裂,鮮血奔湧,一口鮮血更是奪口而出,瞬間便受了傷。
見連祁辛都受了傷,那鬼暝宗的大軍個個都心神顫抖,哪還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在他們看來留下來是必死無疑,而逃出大陣至少還有一線逃生希望。
于是大軍以更快的速度逃離大陣,而祁辛等四位舉霞境界強者則被廣月仙子等人死死纏住,根本無法随大軍一起脫身,急得他們上蹿下跳,卻是徒呼奈何。
寒月宮中,夏雲傑望着山門外發生的一切,表情并沒有想象中的歡喜,相反卻是凝重。
泥人都有三分脾氣,更何況他夏雲傑?
上一次他可以放仇鋒一馬,但這一次卻絕不會再手軟,況且這一次他也沒有親自出手,算是按着羿界七大勢力間的默認遊戲規則做事情,就算陰山宗宗主九陰事後知道,恐怕也無話可說。
隻是九陰雖然無法可說,但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而從這一天起,他夏雲傑也算是徹底卷入了七大勢力的争鬥之中,再也無法低調,更無法獨善其身。
隻是這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一方面是因爲巫鹹門的底子現在還是太薄,與這些大勢力起争鬥,巫鹹門會舉步維艱,另外一方面,與這些大勢力起争鬥也必然會牽扯到他的精力,使他無法全身心投入修煉以及尋找愛人和回家的路這最重要的事情上。
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夏雲傑倒也清楚這一天就算今天不來,過幾天也總歸會來,所以這一次他并沒有再手軟。
一切盡在夏雲傑的意料之中,又過了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戰鬥結束,除了極個别的人走了****運,逃過一劫,整個鬼暝宗的大軍幾乎可以說是全軍覆沒,至于祁辛等主要人物,在沒有夏雲傑進一步的指示之下,更是全都被直接鎮殺。
不知道是否跟夏雲傑學的,猿獰和熊霸這兩個渾人在抄家方面似乎情有獨鍾,戰鬥一結束,便立馬帶着一批人殺氣騰騰地殺向鬼暝宗山門,然後以摧古拉朽的速度攻破了鬼暝宗山門,再然後自然就是挖地三尺,把鬼暝宗整個山門挖了個底朝天,别說靈晶沒有給鬼暝宗留下一塊,就連藥圃裏栽種的,還沒到年份的藥材都盡數給挖得一幹二淨,一株靈草仙藥都不給他人留下。
鬼暝宗的家底自然沒辦法跟歡樂教相比,但相對于寒月宮這等勢力卻又豐厚了許多,所以猿獰和熊霸一邊抄着鬼暝宗的家,一邊嘀咕着罵鬼岷這老家夥是個窮光蛋,而随同猿獰和熊霸等人一起過來的寒月宮女弟子在抄家時卻都個個兩眼發綠,沒了半點平時的清高矜持。抄起家來,比猿獰和熊霸等人還要狠。
沒辦法,寒月宮向來采取的是“閉關鎖國”的政策,家裏窮啊!好在寒月宮弟子人數不多,這才勉強把“日子”過下去。如今一下子看到這麽多的财富,又哪能按耐得住那顆清貧的心。
鬼暝宗隔月桂山脈并不遠,僅僅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寒月宮就把鬼暝宗的家底全部搬空,搬到了自己的寶庫裏。
寶庫裏堆積如山的天才地寶,靈晶靈藥,隻把看守寶庫的寒月宮弟子看得像個傻大姑一樣,咧嘴笑個不停。
“此趟雖完勝,不過我們跟陰山宗的梁子也算是徹底結下了,接下來陰山宗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肯定會變着法子找碴,好報此仇,而我卻不方便出手,所以你們這些日子都當勤加修煉,更要多加演練熟悉北鬥七星滅煞陣。”寒月宮大殿之内,氣氛卻與宮外弟子不同,顯得格外凝重,夏雲傑高坐寶座之上,神色嚴肅地緩緩道。
“掌教放心,弟子等必當勤加修煉,絕不會墜了掌教威名。”大殿上,金蛟等人紛紛鞠躬,一臉堅定地道。
“如此便好,我見廣月在陣法上面頗有些天賦造詣,這是北鬥七星滅煞陣陣法玉簡,就由廣月你來掌管,參悟後傳與猿獰等人,并勤加演練。寒月宮弟子中若有可堪造就之才,也可擇些弟子,傳與部分北鬥七星滅煞陣陣法,不過完整的北鬥七星滅煞陣隻有我巫鹹門内門弟子方才能傳授。”夏雲傑見衆人表情堅定,并無畏懼之色,心頭倒是頗爲欣慰,取出一玉簡交給了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