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夏雲傑身份尊貴,也知道他必然是一位奇人,可能在天上飛,那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範圍,那已經是人們傳說中的神仙了!
神仙!一想到這個詞,秦亦遠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都要停止了跳動,也感覺到了自己剛才那個建議的可笑。
世間的法律,其實對于真正的特權階層就已經失去了意義,神仙就更不消說了,後者本就不應該屬于這個世俗的世界,又何需遵循這個世界的律法規定。就如他女兒說的,或許等她的侄子都已經老去過世,她或許還跟夏雲傑在某個他們不知道的地方過着仙侶般的生活。世俗中這段日子,在他們這些凡人是一輩子的事情,而對夏雲傑還有他女兒而言,不過隻是他們人生中的一段旅途而已。所以最終把他們緊緊聯系在一起的是那發直内心的真情,而不是世俗中的婚禮。
“既然這樣,你看着辦吧。”許久,當秦亦遠最終消化了女兒告訴他的驚駭消息,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身爲父母的,又有哪個不希望以後子女能活得長久幸福的!既然夏雲傑是位活神仙,而以他如此尊貴超然的身份,之前肯爲了秦岚親自下廚,對他們也恭敬有加,顯然是真心對秦岚的,以後秦岚隻會過得比他們更逍遙更幸福,她未來的世界也注定比他們精彩,秦亦遠又怎麽能不開心呢?
“嗯,爸我知道的。這件事你跟媽媽還有爺爺提一提,讓他們心裏有數就可以了。其他人都不要再說起。”秦岚見他爸爸沒再堅持,不禁松了一口氣道。
“放心,這事爸心裏有分寸。”秦亦遠沉聲說道。
……
定元市,西嶺省的經濟重市之一,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街道上車來車往,高樓大廈燈火輝煌,雖不如沿海城市那般繁華,卻也相差不遠。
一輛黑色的大奔駕駛位上,一個神情看起來有些冷酷的女子正在熟練地打着方向楸,而大奔車後排位上,坐着兩位豔麗的女子赫然是邵麗紅和朱曉豔。
“紅姐,後天就是叔叔的六十歲大壽了,你真不打算跟雲傑說一聲?”朱曉豔對正出神地望着外面繁華夜市的邵麗紅,問道。
“曉豔,你知道嗎?自從第一次婚姻失敗之後,我的人生就充滿了灰暗,我以爲這輩子或許就這樣了,找不到讓自己愛和愛自己的男人,也無法再給父母親和家人帶來風光的生活。但現在,這一切我都擁有了。你看,這定元市在我們村裏很多人的眼中就是大城市,誰家的孩子要是能夠到定元市工作,大家都認爲他們已經是城裏人,是非常了不起了。而我,現在随随便便就在這定元市,自己的家鄉開了一家分店。現在我爸媽碰到村裏的人動不動就跟他們說,如果去定元市就去任家酒店吃飯,他們家的女兒是這家酒店的大股東。在以前,他們因爲我的緣故在人前都是彎着腰,擡不起頭的,但現在他們都是把腰杆子挺得直直的。這一切放在以前,我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啊!”邵麗紅答非所問道。
“好,好我知道了,你這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打算跟雲傑提起叔叔六十歲大壽的事情嘛。”朱曉豔跟邵麗紅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又哪不知道她這番話裏的意思,聞言沒好氣道。
“呵呵,人要懂得知足常樂!”邵麗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繼續望着窗外,欣賞着家鄉城市的繁華夜景。
正望着窗外,邵麗紅突然發現路邊圍了不少人,地上躺了一個老人,不知道是自己摔倒的,還是被車子撞的。不過那麽多人圍着,卻似乎都猶豫着,沒人上前,估計是怕攤上事。
沒辦法,這年頭好心沒好報的事情發生多了,尤其這種事情,有時候好心相救反倒被賴上的也時有報道,漸漸的人心也就冷漠了。
“快停下來。”邵麗紅叫起來。
“邵總,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管的好,前段時間我剛看了一?報道,說有個老人摔倒了,有個年輕人好心把他攙扶起來,那老人倒是賴上他,說他把他撞倒了。”女司機猶豫了下,一邊緩緩減速,一邊說道。
“曉霞,這種思想你可要不得。不能因爲有這種報道了,我們看到有人受傷,有人發生意外,就視而不見,袖手旁觀,萬一那人就因爲我們的視而不見,袖手旁觀而延誤了救治的時機,我們的良心能過得去嗎?”邵麗紅眉頭微微皺了下,說道。
“就是,曉霞,你這種思想跟因噎廢食沒什麽區别,是明哲保身的自私行爲。”朱曉豔說話可就沒邵麗紅那麽委婉,直接開口指責道。
被稱爲曉霞的女司機,支吾了幾聲,最終把車子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下來,邵麗紅和朱曉豔就急忙下了車子,然後便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準備沖進人群。
邵麗紅和朱曉豔剛剛踩着高跟鞋要沖進人群,一對中年夫婦這時也沖進了人群,其中男子一到老人跟前,便蹲下了身子,将手放在他胸口感受了一下,着急的神色放松了一些下來,然後輕聲問道:“老人家,你哪裏不舒服?”
“心口疼,腿疼。”老人皺着眉頭,額頭冒汗地說道。
“心口疼很有可能是心髒出了問題,腿疼應該是剛才摔的,腿疼問題應該不大,心口疼倒得盡快送到醫院救治。”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夏雲傑的父親夏展鵬,他心裏一邊轉過念頭,一邊擡頭臉色着急地問周圍的群衆:“這附近最近的醫院在哪裏?”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前面過個街道就到了,我們有車子,還是快把老人送醫院吧。”就在這個時候邵麗紅已經走到老人跟前,聞言急忙回道。
“太謝謝了,那我們馬上送老人去醫院。”夏展鵬聞言感激道。說着話之際,他已經彎腰把老人給抱了起來。
如今夏展鵬雖然還沒能踏入修真者行列,但一身力量卻委實不小,抱起老人倒是輕若無物,不會讓老人感到不舒服。
大奔雖然大,後排位坐滿三個人也不會顯得擁擠,但加了一位病号,除了抱着他的夏展鵬可就不适合再擠進其他人。所以夏展鵬把老人抱進後排位之後,邵麗紅便匆匆坐進了副駕駛位,跟朱曉豔和蔣肖娟打了聲招呼,便吩咐司機加油門往醫院開。
大奔車急速離去之後,朱曉豔也趕緊揮手打了輛出租車跟蔣肖娟坐上去,一起趕往醫院。
大概三十來分鍾之後,夏展鵬四人在兩個中年男子不停道謝中離開了醫院。那兩個中年男子是老人的兒子,接到電話後趕過來的。
“叔叔,阿姨,你們現在要去哪裏,我們送你們。”出了醫院,邵麗紅熱情地問道。
“謝謝,不用了,我們也沒打算去哪裏。隻是出來随便逛逛,順便找家飯店填填肚子。”蔣肖娟笑着對邵麗紅和朱曉豔說道,看她們的目光滿是欣賞和喜歡。
這年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冷漠,像邵麗紅和朱曉豔這樣有錢女人卻還這麽有愛心的卻是很少。
“啊,原來叔叔阿姨是要找地方吃飯呀,那剛好,我和紅姐就是開飯店的,你們去我們那吃吧,我們請客。”朱曉豔聞言馬上驚喜地叫了起來。
“啊,你們是開飯店的?那可真是巧了,我們一定要去嘗一嘗,不過請客就算了,你們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哪能讓你們……”蔣肖娟和夏展鵬聞言都頗感意外。
“阿姨,叔叔,你們就别跟我們客氣了。你也說了,我們是開飯店的,請你們兩吃頓飯算什麽。走,走。”朱曉豔本就是個性格直爽開朗的女人,不等蔣肖娟把話說完,已經推着她往車子走。
蔣肖娟和夏展鵬見狀倒也不好再客氣,便笑呵呵地上了車子。
夏展鵬坐在了副駕駛位,而朱曉豔和邵麗紅則陪着蔣肖娟坐在後排位。
“叔叔,阿姨,聽你們的口音好像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倒是有點像江州口音。”坐上車後,邵麗紅頗爲好奇地問道。不知道爲什麽,她隐隐中總有種跟夏展鵬和蔣肖娟很熟悉親切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們。
“咦,你竟然聽得出來我們江州市口音,難道你在江州市呆過?”蔣肖娟和夏展鵬聞言都感到很是驚訝。
江州市雖然也算是沿海發達城市,但畢竟不是共和國的一線城市,這定元市又地處内地,跟江州市隔着好幾個省,若不是對江州市很了解,一般人肯定是無法聽出來他們江州市口音的,甚至很多人都不一定知道江州市在哪裏呢。
“啊,叔叔阿姨竟然真的是江州市人!那真是巧了,我們都在江州市呆過許多年,麗紅姐老家是定元市這邊的,我可是正宗的江南省人,不過不是江州市的,是金中市。”朱曉豔感情更容易沖動一些,聞言馬上就一臉驚喜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