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說的是,說的是,這年頭真正的有錢人大人物都是……”張文斌驚醒過來之後,急忙改口道。
夏雲傑自然不會因此責怪張文斌,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笑着擺擺手,不以爲然地打斷道:“呵呵,這東西信不信都在個人,不見得有錢人大人物他們信就一定有。況且這年頭沽名釣譽,裝神弄鬼的大師也多,真要太信,反倒容易上當受騙,也會幹擾到自己正常的生活,比如有些人信得太真了,做什麽事情都要看黃曆,做什麽事情都要請大師算上一卦,如此一來做事情難免就縮手縮腳,這樣我覺得不信反倒更好一些。”
“對,對,傑哥這話說得就是有見地,不像我……”張文斌聞言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一副受教的樣子,隻是他心裏卻是暗暗嘀咕,既然這樣,那你還送什麽符給王東?
“夏先生,你怎麽知道我老婆懷孕了?”張文斌心裏還在嘀咕着,一句話還沒說完,那王東拿着皺巴巴的護身符愣神了半天,然後突然一個激靈,一臉吃驚地盯着夏雲傑問道。
“什麽懷孕?啊,你老婆真懷孕了?”張文斌和趙小雅剛才都在驚訝夏雲傑這樣的大人物竟然送一張符紙給王東,反倒忽略了他說過保佑王東妻子平平安安生個大胖兒子的話,如今見王東一臉驚訝地問夏雲傑,這才猛然想起夏雲傑跟王東才第一次見面,一路上王東也從來沒跟他提起他老婆的事情,夏雲傑又怎麽知道他老婆懷孕了呢?事實上連他們兩人都不知道王東老婆懷孕的事情,畢竟哪個老闆沒事會去關心人家家庭私事啊!所以王東話音才剛落下,兩人都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他,然後很快又将目光轉向了夏雲傑。
“是啊,我老婆真懷孕了。而且不知道什麽緣故,前兩次都流産了,所以這次我們都很擔心,而且我們之前請了個醫生朋友做了b超,已經确認爲男孩。”王東一臉不可思議地回道。
回完之後,目光又轉向了夏雲傑,充滿了期待和疑問,甚至還有一絲敬畏。
“什麽!”趙小雅和張文斌聞言吃驚得雙雙脫口驚呼。
他們從小接受的就是馬列主義,無神論,所以剛才張文斌才會有那下意識的鄙視之話脫口而出,就算趙小雅事後責怪張文斌,其實她心裏未嘗不是跟張文斌同個想法,無非夏雲傑身份非同尋常,她不敢嘲笑他封建迷信罷了。要是換成一個人,她肯定表現得比張文斌還要來得誇張。
“呵呵,我們好進去了。”夏雲傑卻笑笑,拍了拍一臉吃驚表情的張文斌肩膀,說道。
“嗯,啊,好的,好的。”張文斌被夏雲傑這麽一拍,卻莫名有種毛孔悚然的感覺,一下子跳了開來,然後連連點頭道,看他的目光也莫名地帶上了一絲敬畏之色。
世界上有碰巧之事,但碰巧到這種程度,那卻是絕無僅有。唯一的解釋,眼前這位傑哥還是一位大師。
“夏先……夏大師,這張護身符佩戴有沒有什麽講究?”見夏雲傑率先擡步往裏走,王東又急急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問道,稱呼也由夏先生轉爲了夏大師。
“沒什麽講究,你隻要讓她随身帶着就好。”夏雲傑笑着回道。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王東連連鞠躬,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符紙收藏好,滿臉歡喜地走了。
“這個,這個傑哥,剛才你怎麽知道王東他老婆懷孕了?難道真的是通過面相看出來的嗎?那個,那個護身符好不好也送給我一張,我們最近也想要一個孩子來着。”目光複雜地送王東開着車子離去,張文斌一轉頭發現夏雲傑已經進了大堂,急忙追了上去,然後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臉說道。
看着張文斌搓着手,小心翼翼陪笑的樣子,夏雲傑不禁哭笑不得地指了指他道:“你剛才不是說我說得很有見地嗎?怎麽又向我讨要護身符了?”
不過夏雲傑嘴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從單肩包裏再次掏出兩張護身符,一張給了張文斌,一張給了趙小雅。
不管怎麽說,他跟張文斌也算是交與貧患之時的朋友,對與現在的他而言,很是珍貴,自然也是希望他們兩口子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嘿嘿,這不是發現您老是真正的大師嘛!”張文斌見夏雲傑給他兩張護身符,不禁滿臉開心地收了起來。
“護身符我是給你們了,不過剛才我說的話你們還是要記住的。這種事可以信,但不能盡信,尤其不能太過于沉迷,否則反倒會影響你們的正常生活。最重要的,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夏雲傑見張文斌把護身符收好,臉色一正,叮囑說道。
“謝謝傑哥,我們會記住你的話的。”張文斌和趙小雅聞言馬上都一臉嚴肅地回道。
夏雲傑見張文斌和趙小雅聽進去自己的話,神色這才轉緩,笑了笑道:“好了你們去登記房間吧,我打個電話,看看我朋友住哪個房間。”
張文斌和趙小雅這才知道夏雲傑已經有朋友住在這家酒店,心中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誰,不過夏雲傑沒說,他們卻是不敢問,點了點頭,徑直朝前台走去。
夏雲傑口中的朋友自然便是楊肖玫。
電話通了後,響了好幾聲才被接了起來,一被接起來聽筒裏便傳來楊肖玫驚喜的叫聲:“啊,傑哥,剛剛我還和碧麗絲、琳達在說你呢,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是嗎?她們沒說我什麽壞話吧?”聽到電話裏熟悉的驚喜聲音,夏雲傑的嘴角情不自禁逸出了一抹開心的微笑。
“怎麽可能說你壞話呢!她們兩一口一聲傑哥的,不知道有多想見到你呢!”楊肖玫笑道。
“怎麽吃醋了?”夏雲傑笑問道。
“我的男人這麽優秀,我幹嘛要吃醋啊?”楊肖玫說道。
“哈哈。”夏雲傑聞言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道:“好了,告訴我你住哪個房間?”
“我們住在……啊,難道你現在已經在上海了?”楊肖玫話說到一半,突然尖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