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父母心,馮老院長是名心地很好的醫生,他怎麽會不肯幫忙醫治呢?再說了,不還有我嗎?放心吧,等會我就給他打電話,讓他親自來一趟這裏,也省得奶奶一把年紀來回奔波,還容易起疑心。”夏雲傑道。
“這,這怎麽好意思麻煩他親自跑一趟,再說老院長年紀也應該一大把了,而且他還是院長呢”杜海瓊聞言一臉驚訝道。
“呵呵,沒事,老院長養生有道,身子骨強着呢,而且現在正是春光明媚的日子,讓他順道到東平湖來踏踏春也是一件休閑養生之事。”夏雲傑一臉輕松地笑道。
夏雲傑這話可是半點不假,因爲遺憾馮文博這位師侄無緣踏入修仙之道,夏雲傑可沒少特别照顧他,親自給他伐毛洗髓自然是不消說的,還傳了些吐納養氣的法子給他,如今馮文博頭發都由白轉黑,身子強健得恐怕連年輕人都要自歎不如,這區區來一趟東通市又算得了什麽?
“這,這真的行嗎?他是老院長,你這樣做,他會不會覺得你”杜海瓊還是很擔心。
“真沒事,雖然我們年齡相差很大,但我跟他關系很好的。”夏雲傑笑着寬慰道。
杜海瓊見夏雲傑這麽說,隻好把心中的不安藏了起來,看夏雲傑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她知道,夏雲傑做這些都是因爲她的緣故。
見杜海瓊看夏雲傑那“含情脈脈”的樣子,孫振心裏很不是滋味,可夏雲傑是江州大學的老師,偏生還醫術高明,從某種程度上講,他的身份已經不遜色他孫振了。這點從杜海瓊奶奶以及三位姑姑對他的态度轉變上就不難看出來,他孫振的優勢已經消失了,而再加上杜海瓊對夏雲傑那一往情深的樣子,他孫振希望基本上已經很渺茫。況且想起剛才夏雲傑一語點破他在外面跟女人瞎搞的事情,孫振心裏也是陣陣發虛,所以看着杜海瓊和夏雲傑的親昵關系,孫振心裏雖然不爽,此時卻也隻好熱痛割愛,權當沒看到了。
孫振并不知道自己這次的忍痛割愛,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确的選擇,否則他再繼續糾纏不清,惹惱了夏雲傑,那下場可就不僅僅隻是熱痛割愛那麽簡單了。
夏雲傑在酒席上稍微跟同桌的人喝了幾杯酒,便告罪起身出去給馮文博打電話。
馮文博接到掌門師叔的電話自然很高興,一聽他說的事情,想都沒想便說自己馬上動身趕來東通市。至于他的醫術還沒辦法醫治小細胞肺癌的事情,馮文博卻壓根就沒去考慮,這不還有掌門師叔在嗎?他不過是去跑個龍套而已。
“二嫂,你有福氣啊,生了這麽一個好女兒。”酒桌上,杜海瓊的小姑姑對杜海瓊的母親吳秋月說道。
“好什麽好呀,這丫頭盡是不讓人省心,給她安排的好好的親事不要,非要自己找。”吳秋月心裏正爲女兒的事情郁悶,尤其看到女兒跟夏雲傑坐在一起不時竊竊私語的親密樣子,她就更來氣,如今杜海瓊的小姑姑,哪壺不開提哪壺,吳秋月心裏頭的火氣頓時便壓制不住了。
“你生什麽氣呀,那夏雲傑也不錯啊”杜海瓊的小姑姑笑道。
“不錯什麽?雖然名頭上是江州大學的老師,不過隻是個小中醫,要等他出名賺錢,海瓊恐怕頭發都要等白了。哪像孫振,年紀輕輕現在就已經是衛區長的秘書,跟在領導身邊,升官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吳秋月還以爲小姑子是安慰她,聞言沒好氣道。
孫振原本是吳秋月的“準女婿”,他仕途上的一些變動,她自然關注的比三位姑姑還多,知道的自然也就早一些
“孫振确實不錯,不過這年頭官場上的事情很複雜,應酬也多。就怕到時應酬多了,就算孫振自己不沾花惹草,别人爲了讨好他都要主動送上門來,還有啊,萬一要是貪心一點,手伸得長了,指不定還得蹲牢房。我看哪,還是夏雲傑穩妥一點。不管是老師還是醫生,這兩種職業都是既穩定又有身份地位,也沒那麽多複雜的關系。而且以夏雲傑的醫術,以後賺錢還不跟玩似的,我看啊,海瓊就等着坐在家裏當富太太吧,隻可惜夏雲傑年紀小了些,連法定年齡都沒到,現在的年輕人又都不願意這麽早結婚,要不然我都想催你今年于脆就給他們兩把婚事給辦了。”杜海瓊的小姑姑一臉認真地說道。
“小姑子,你說什麽呢?他年紀這麽小,有什麽醫術不醫術的。能安安當當地在大學裏呆下去,早一天升上去,混個職稱,有錢買個房,跟杜海瓊安個家,過過小日子,就算很不錯,哪還期待他賺錢跟玩似的。”小姑子的分析還是讓吳秋月的心情好了許多,聞言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隻是小姑子說夏雲傑醫術高明的事情,她卻以爲是小姑子挑好話寬慰她。
“不是吧?難道你不知道夏雲傑的醫術很厲害嗎?”小姑子很是意外地道。
“什麽很厲害?他今年還不滿二十二周歲呢,又是學中醫的,能厲害到哪裏去你别聽海瓊那孩子跟你瞎吹,她現在就擔心我和她爸反對,所以一門心思盡挑好的說。”吳秋月聞言沒好氣道。
“什麽瞎吹,這可是我們親身經曆的。我這兩年犯偏頭疼你是知道的,這病啊,海瓊是不知道的,我也沒跟雲傑說,他就通過把脈給診斷出來了。”小姑子見吳秋月不相信,知道她還不知道夏雲傑醫術高明的事情,馬上把剛才的事情拿出來說道。
“真的?不會瞎蒙蒙中的吧?”吳秋月有些吃驚道。
“瞎蒙什麽呀他呀不僅把我的病給診斷出來了,大姐、二姐,還有孫振的病他都給準确無誤地診斷出來了,而且都是我們沒說的前提下。”小姑子說道。
吳秋月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還兀自有些不相信地道:“不會吧,真這麽厲害?”
“當然厲害,不信你問大姐二姐她們,當時我們也都被驚住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厲害的中醫,簡直比我們市中醫院那些老中醫還要厲害許多。隻可惜,他沒能診斷出媽的病症,否則我還真懷疑他能醫治媽的病呢。”小姑子說道,說這話時臉上還情不自禁浮起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
“媽這病是絕症,連西醫專家都束手無策,他一個年輕小夥子哪有什麽辦法啊。”吳秋月說道,說話時,目光下意識地朝夏雲傑和女兒那一桌瞄去,卻沒看到夏雲傑。
要是換成剛才,吳秋月沒看到夏雲傑心裏反倒來得舒坦,隻是這一刻卻反倒有些不踏實起來。
經小姑子這麽一說,如今夏雲傑可是成了她心中的好女婿,甚至比那個孫振還好。畢竟正如小姑子說的,官場複雜,是個大染缸,誰又能保證那孫振以後會不會也像一些新聞裏報道的,在外面花天酒地,養好幾個女人,反觀不管是老師還是醫生,對于小家庭來說,就顯得實在多了,是過日子的職業,而且這工作也體面。
這孩子,好好吃酒的跑哪裏去了?可别說跟海瓊鬧别扭了,吳秋月不無擔心地想道。
“是啊,那隻是癡心妄想罷了。”見嫂子提到絕症兩個字,小姑子的心情一下子便低落了下來。
“今天是媽八十大壽,你别想太多了,開開心心的。”見小姑子心情低落,吳秋月收起了心裏頭的擔心,寬慰道
“呵呵,也是,不管怎麽說,八十歲也不錯了。”小姑子勉強笑道。
見小姑子心情似乎恢複了一些,吳秋月笑着跟她說道:“我有點事,失陪一下。”
說着吳秋月站了起來,朝杜海瓊那桌走去。
“海瓊,雲傑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吃酒?”走到女兒那一桌,吳秋月拍着她的肩膀,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
“媽,你怎麽來了,我正想找你跟你說件事呢。”杜海清見是她母親過來,面帶激動之色道。
“什麽事情?不會是你跟雲傑鬧别扭了吧?”見女兒表情激動,吳秋月心裏不禁一個咯噔。
“媽,你想到哪裏去了,走走,我跟你到屋子裏說。”杜海瓊見她媽誤會,急忙站起來,哭笑不得地拉着她往屋子裏走。
“不是就好,我可告訴你,雲傑是個好孩子,你現在既然選擇了他,兩人就應該好好相處,别動不動鬧别扭。”吳秋月聞言松了一口氣,然後叮囑道。
“不是吧,媽,剛才你還不贊同來着,現在态度怎麽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是不是姑姑告訴你,雲傑剛才的表現了,所以你改變态度了?我說你就是勢利眼”杜海瓊見她媽态度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先是一陣驚訝,随即就明白了過來,笑嘻嘻道。
“你這死丫頭,媽這還不是爲你考慮嘛難道你嫁給一個沒出息的窮光蛋,你媽才高興嗎?”吳秋月白了女兒一眼。
“是,是,我知道媽是爲我好。現在你總滿意了吧,夏雲傑醫術高明,不是個沒出息的男人。”杜海瓊一邊笑着,一邊把吳秋月推進了房間。
“滿意,滿意,你這丫頭,快說把媽拉過來究竟有什麽事情?等會雲傑回來看不到你,可别急了他。”吳秋月見女兒笑嘻嘻的樣子,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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