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紅見夏雲傑一個小年輕敢跟副縣長夫人叫闆,一時間吃不準他的身份,見他問話隻是機械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好,你先帶三個孩子出去。我看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孩子的問題,而是大人之間的問題。别讓大人之間的問題,影響到孩子們單純的思想。”夏雲傑聞言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吳雪紅見夏雲傑先是跟副縣長夫人叫闆,現在又叫她帶孩子出去,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看看夏雲傑又看看孫校長。
“你算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指手畫腳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金明美見夏雲傑根本無視她的存在,不禁氣得指着他罵道,因爲生氣肚皮上的贅肉都抖個不停。
“金明美,請你說話注意一點”夏雲傑可是劉一維的老師,劉一維見金明美罵自己的老師,又哪能冷眼旁觀,馬上跳出來沉着臉指責道。
“我說話注意?劉醫生我覺得你說話才應該注意你這個醫生還要不要繼續再在中醫院當下去的?”金明美沒想到劉一維都敢指責她,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地威吓道。
還别說,金明美這麽一威吓,劉一維沒被吓到,王秋芬卻是被吓慘了。劉一維可是家裏的頂梁柱,如今又好不容易考上了研究生,等研究生畢業職級一提,日子肯定會慢慢變得越來越好。如今要是爲了這麽一件事情,把工作給搞丢了,以後這日子可就沒辦法過了。
夏雲傑見金明美威吓劉一維,心裏越發惱火這個女人,不過當着孩子的面,他還是盡量克制自己的怒氣,再一次對吳雪紅道:“這位老師,你還是先帶孩子出去吧。”
不過吳雪紅卻震懾與金明美的身份,沒敢聽夏雲傑的,最終還是孫校長覺得不管眼前這位陌生的年輕人口氣大不大,但說的話還是在理,這件事家長再這麽鬧下去,對小孩子的影響确實不好,便對吳雪紅點點頭低聲道:“吳老師,你還是帶學生先出去吧。”
吳雪紅其實也巴不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聞言便急忙叫劉進三人跟她出去
金明美見吳雪紅聽夏雲傑的話,要帶孩子出去,臉色越發難看,不過倒也沒阻止。
見孩子被班主任帶出辦公室,孫校長陪着笑對金明美道:“金姐,您先别生氣,這件事我們再好好……”
顯然不管夏雲傑口氣多大,在孫校長看來最重要的還是金明美的态度,最需要陪着說好話的對象也是金明美。
不過孫校長的話還沒說完,夏雲傑已經走上前,揚起手對着金明美的臉蛋便“啪”地一聲給了個耳光。
一瞬間,校長辦公室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似乎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盯着夏雲傑看,甚至就連金明美本人也都驚呆了,捂着臉半天都沒辦法回過神來。
她可是副縣長的老婆啊
“你,你打我?”好一會兒,金明美才回過神來,依舊捂着臉不敢置信地質問道。
“既然你能打劉進,爲什麽我就不能打你?告訴你,若不是考慮到孩子們的感受,剛才我就想打你了。什麽玩意,副縣長老婆就很了不起了嗎?就可以打别人家的孩子了嗎?有沒有想過孩子的感受?”夏雲傑卻寒着臉連連質問道
夏雲傑這麽一質問,孫校長等人這才明白過來,夏雲傑一再叫吳雪紅把孩子帶走,原來竟然就是爲了打副縣長的老婆,個個不禁聽得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孫校長等人才回過神來。
一回過神來,各人的表情都各不一樣。王秋芬是徹底被吓得臉色蒼白無血色,要知道這可是往死裏得罪副縣長啊她老公的工作還能保得住嗎?劉一維則面露感動感激之色,他雖然不知道導師人脈有多廣,但他知道以老師的能耐,一個副縣長肯定奈何不了他,所以倒不像妻子一樣擔心。
“你,你是誰?怎麽可以打人?”孫校長同樣被夏雲傑的行爲給吓到了,一反應過來便指着夏雲傑聲色俱厲地指責道。
沒辦法,副縣長的老婆在自己的辦公室被人打了耳光,他身爲校長若一點表态都沒有,到時金明美告到張副縣長那裏,他這個校長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看來你這個校長還是挺有正義感的嗎?那我問你,剛才這個惡女人打學生時,你身爲校長都做了什麽?有沒有維護你的學生,有沒有替你的學生說話?爲人師表,而且還是個校長,連這點都做不到,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可以打人?”夏雲傑面露嘲諷地反問道。
“我,我……”孫校長被夏雲傑逼問得無言以對。
夏雲傑見孫校長無言語對,倒也沒再繼續逼問他。
社會是現實的,夏雲傑知道要孫校長爲了一個學生跟分管教育的副縣長的夫人對着于并不現實,至少目前這個大環境下,很多校長和老師都很難做到這點,所以夏雲傑并不想太爲難孫校長,見他無言語對,轉而面色冰冷地看着氣得渾身發抖的金明美道:“我知道你是副縣長的老婆,但别以爲是副縣長的老婆就可以仗勢欺人。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帶着你的孩子向劉進還有王秋芬道歉,彌補一下孩子受傷的心,否則我保證後悔的是你當然你也可以不信,你可以給你老公打電話讓他替你們母子兩出面。”
“你,你算什麽東西,你以爲我……”金明美身爲副縣長妻子,在倉北縣這個地方雖然不敢說隻手遮天,要風就風,要雨就雨,但也絕對是走到哪裏威風到哪裏,又何曾被一個年輕人當着衆人的面打了一個耳光,還被這麽威脅的,頓時氣得臉色發青,渾身肥肉亂抖。
“啪”夏雲傑沒等金明美把話說完,再次揚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道:“嘴巴放于淨一點”
古語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話還真有點道理。别看金明美剛才氣焰嚣張得不得了,但碰到夏雲傑這類強硬的“惡人”,她反倒一下子被震住了。再次被甩了一個耳光之後,金明美竟然指着夏雲傑“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敢再說出罵人的髒話,看夏雲傑的目光也透着一絲懼意。
好一會兒,金明美才意識到自己可是副縣長的妻子,便再次指着夏雲傑道:“好,好,有種的你别走。”
說完,金明美便掏出手機給丈夫張天合副縣長打電話。
電話才一撥通,金明美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張天合,你現在在哪裏?快點到學校裏來,你再不來,你老婆和兒子就要被人打死了”
“怎麽回事?你慢慢說誰這麽膽子敢打你和張亮?孫正明不在嗎?”張天合雖然知道自己的老婆不是個省油的燈,平時沒少在外面仗着他的名号耀武揚威,惹是生非,爲這件事張天合也沒少頭疼。但畢竟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見老婆哭哭啼啼地告狀,張天合心裏自然是非常惱火。
聽到丈夫的聲音,金明美仿若得了尚方寶劍一般,挺直了腰杆道:“他有個屁用,看着老娘被人打耳光也不敢吭半聲”
聽到金明美這麽說自己,孫校長真想痛哭一場。自己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學校長,而且年紀也有了,難道還爲了你沖上去跟一個小年輕打架不成?再說了,被打耳光還不是自己找的。
當然說一千道一萬,人家是副縣長的老婆,孫校長卻也不敢沖她發火,隻能暗暗怪夏雲傑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了,把他都給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