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以後隻要不是你感興趣的朋友,誰要入股都不用去考慮”接過電話,夏雲傑語氣平淡地說道,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夏雲傑說得平淡,任永強卻聽得心驚膽跳,額頭都冒出了點點冷汗,心想,老大,這可是京城不是江州,您這話說的是不是太牛逼了一點啊
當然這話任永強隻敢在心裏說說,對夏雲傑傑哥,任永強他是一直滿懷敬畏、崇拜還有感激之情,既然傑哥是這個意思,自然是照辦便是。
“好的傑哥,我明白了。”任永強恭敬地回道。
“那好,我明天也會陪麗紅和曉豔一起去北京,到北京碰面了我們再聊。”夏雲傑道。
“那我在北京恭候傑哥您。”任永強恭敬地說道,心裏卻是憂喜參半。喜的自然是明天傑哥會親自來北京,憂的是傑哥話說得這麽滿,不知道能不能鎮得住京城的韓家。
畢竟京城不是江州,他任永強雖然對夏雲傑一直很有信心,但這次心裏卻是有點沒底。
“客氣了。”夏雲傑笑着說了一句,然後挂了電話,抱起兩位嬌妻去浴室沖澡去了,至于什麽韓家,他才懶得去想。
夏雲傑懶得去想,但任永強挂了夏雲傑的電話後,在休息間裏來卻來回踱了好幾圈,一邊走還一邊撓頭,這事難辦啊
不過最終任永強還是打開門,沒辦法,難辦也得辦
“對不起韓少,郝少,其他兩位股東覺得我們隻是小本生意,說還是不用麻煩你們了。”任永強面帶歉意地說道,他當然不敢說得像夏雲傑那麽牛逼哄哄。
雖然任永強拒絕得很委婉也很小心,但韓振林和郝旭升兩人聞言臉色還是馬上陰沉了下來。尤其郝旭升更是拍了下沙發扶手,指着任永強訓丨斥道:“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是京城,在以前那叫天子腳下,這裏面的水深着呢,多少人不懂規矩,以爲到了京城那就是滿地撿錢,可最終呢,全他媽的灰溜溜地滾蛋了。林哥是見你們外地人來這裏做生意不容易,菜燒得也還算入口,這才好心想幫一幫你們,你們他媽的還蹬鼻子上臉了那行,别怪我沒提前提醒你,你他媽的就等着灰溜溜地滾蛋回家吧。”
“韓少,郝少,我知道你們是好心的,隻是我們真的隻是小本生意,你們都是大人物,我們這一點實在是羞于請你們幫忙啊。”見郝旭升威脅之意十足,任永強心裏又是驚慌又是惱怒,表面上卻慌忙賠笑道。
“行了,任老闆,你也别給我整好聽的說。這樣吧,你不是說另外兩個股東不同意嗎?我最喜歡跟美女談生意了,也不忍心看着美女大老遠跑我們京城來做生意卻灰溜溜地回去,搞得好像我們京城老爺們沒肚量似的。這樣吧,後天,這個時間我再來,我和她們親自談談。”說着韓振林将腿從桌子上放了下來,将手中的煙蒂在煙灰缸裏使勁地擰了下,然後雙手在桌子上一拍,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也不管任永強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更不管邵麗紅和朱曉豔後天有沒有時間來北京。
看着韓振林和郝旭升大搖大擺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任永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敢再繼續激怒他們。
說到底,還是京城水深,任永強這個曾經膽子挺大的人這時心裏也有點發虛,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态度還是不敢太過強硬。
第二天是周五,夏雲傑像往常一樣去威大公司上班。隻是下午下班後并沒有回家,而是坐上在公司附近等他的寶馬車直接去飛機場。
在去飛機場的路上,夏雲傑給黃老打了個電話。
“哈哈,老弟正尋思着要給你打個電話呢,沒想到你就打過來了。”電話一打通,裏面就傳來黃老健朗的笑聲。
“那還真是巧了,不知道黃大哥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情?”夏雲傑聞言微微一怔,然後問道,臉上帶上了一絲凝重之色。
黃老是共和國碩果僅存的開國将軍,在共和國那絕對是真正的大人物,他要打電話給他一般情況下不會是小事情。
“不是大事,不是大事。是這樣的,下個月十号是我生日,想請你來一趟北京自家人湊個熱鬧。”黃老人老成精,夏雲傑開口一問,他就猜到夏雲傑肯定誤會以爲有什麽大事情發生。
“呵呵,原來是黃大哥九十大壽啊,這可是真正的大事啊。”夏雲傑聞言開心地笑了起來。
“個人的都是小事,都是小事。本來我是不準備給你打電話的,但年紀大了,有時候就想找個朋友聊聊,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方便啊,所以隻好借生日之名請你來北京看我這個老頭子了。不會打擾到你清修吧?”黃老笑道。
“黃大哥你這話可就見外了今天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告訴你,我正在去飛機場的路上,準備乘坐飛機去北京看望你呢。”夏雲傑笑道。
“真的嗎?幾點到,我去接你。”黃老一聽不禁激動了起來。
經曆了這麽多風雨和生死,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黃老激動了,但夏雲傑卻是個例外。
“不用,不用。我到會比較遲就不勞駕你了,這樣吧,明天我去找你。”夏雲傑聽說黃老激動之下竟然說要親自來接自己,慌忙道,心裏卻是感到陣陣溫暖。
“看我這腦子,你可是前輩高人,北京晚輩多的是,還真不需要我這個老頭子瞎折騰。”黃老聞言朗聲笑了起來。
夏雲傑知道黃老說的是李青鴻、瞿衛國他們,笑了笑,也沒多做解釋。
接下來,兩人又稍微聊了兩句,便挂了電話。挂了電話後,夏雲傑想了想,還是給李青鴻撥去了個電話。
在古代,同門就是家人。這樣說起來,李青鴻、瞿衛國他們便是夏雲傑的家人,既然去了北京倒也确實應該跟他們碰個面,而且夏雲傑如今修爲突飛,也能給他們更多的幫助,尤其李青鴻年事已高,更需要加快他的修煉速度,否則元壽一盡,那就說什麽都遲了。以前夏雲傑修爲還低,隻能給李青鴻醍醐灌頂一次,他修爲一上去,再度醍醐灌頂難度就變得更大,夏雲傑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巫力,也就不敢再亂來,如今卻已經不是問題了,剛好趁這次去京城再給他醍醐灌頂,助他一臂之力。
李青鴻接到掌門師叔的電話,聽說他要來北京,自然比黃老還要激動,馬上便說要去機場接他。
因爲任永強已經什麽都準備好了,而且到的時間也比較遲,夏雲傑就不想李青鴻再去折騰,同樣拒絕了他的好意。
夏雲傑是掌門師叔,他的話就是命令,李青鴻可不敢違抗,既然他說不用,李青鴻自然也就不敢再啰嗦。
當夏雲傑給李青鴻打電話時,黃老也正在打電話。
電話是打給他的子女。
夏雲傑不僅是黃老的忘年交,他和他孫子黃昌宇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活神仙一般的奇人,他要來北京,黃老自然希望自己的家人都能跟他見上一面。
黃老有三子一女,大兒子黃培浩是雲嶺省省委書記,二兒子黃培振是某部委副部長,三兒子黃培勇則是某集團軍軍長,少将軍銜,最小的女兒黃香怡則是協和醫院的主任醫生。可以說絕對是将門虎子。
像他們這樣的大人物,身居要職,所有的行程都是早早就安排好的,但黃老一個電話,他們便把所有的安排全都取消,甚至不在京城的黃培浩和黃培勇當天晚上就乘坐飛機趕往北京。
夏雲傑當然不知道自己一個電話,黃老卻是全家動員,到了飛機場,像普通人一樣安檢、登機,隻是身邊陪着兩位成熟性感的美女,卻多多少少讓很多人向他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大概在晚上九點來鍾,夏雲傑一行三人到了飛機場,接機的是任永強本人
說起來跟任永強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乍一見面,夏雲傑還真差點沒把他認出來。
因爲任永強不僅僅穿着打扮更加穩重時尚,而且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紅火,整個人的氣質也越發沉穩大氣起來,不像以前,光着個腦袋,滿臉橫肉,脖子上戴着根拇指粗,金光燦燦的金項鏈,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任永強前後的變化,讓夏雲傑不禁暗暗感慨,人生的際遇,環境的變化,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很多。
正當夏雲傑暗自感慨時,任永強看到了他們三人。隻那麽一瞬間,任永強那沉穩的臉上馬上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人也早已經急忙迎上去,一邊殷勤地搶着拉過行李箱,一邊躬身打招呼道:“傑哥,您好,兩位嫂子好”
這個時候任永強再也沒了什麽大老闆的氣質,而是一個活脫脫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