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夏雲傑急忙端起酒杯,謙虛地起身跟老人碰了一杯
不謙虛不行啊,雖然他暗地裏身份尊貴,跟開國将軍都是稱兄道弟的,但眼前這位老人可是他實際上的老丈人啊。
見夏雲傑這麽一位連江州市市委書記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夏老師的大人物,在自己父母親面前表現得這般謙卑,邵麗紅心裏既是幸福甜蜜又是心酸酸的,總感覺委屈了他。
“小夏啊,你今天多少歲了?”喝過一杯酒後,老人開始套起話來。
“二十一。”
“還很年輕啊,老家哪裏啊?”
“江州市尚陽縣的一個漁村。”
“哦,那也算是江州市本地人,那在市裏買房了嗎?”
“沒買。”
“還沒買啊,聽說江州市現在房價很高啊。哦,對了,現在在哪裏上班?工資收入怎麽樣?”老人繼續問道。
“爸,你問這麽多于什麽?”邵麗紅見父親越問越多,不禁急了。
“我當然要問清楚了,我不反對你們交往,但總得知道小夏有沒有本事養你,總不能說一個大老爺們靠女人養吧?你說對不對小夏?”邵麗紅的父親見女兒插話,于脆把話挑明了道。
夏雲傑一聽知道這一關是逃不了了,擺擺手阻止了急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滾的邵麗紅,看着兩位老人,一臉真誠地道:“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向你們保證,我會真心對待紅姐,也有絕對的能力讓紅姐過上好日子。”
“我怎麽放心?你現在開的車子是麗紅的,吃的也是麗紅的,住的也是麗紅的……”邵麗紅的父親說道。
“爸你說夠了沒有都跟你說了,傑哥他……”見父親越說越過分,邵麗紅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眼中含淚地打斷道。
“沒事啦紅姐,其實說來說去還是我不好。”夏雲傑見邵麗紅心情激動,急忙把她按回了座位,心中十分愧疚地說道。
說起來,如果不是他花心,如果他隻有邵麗紅一個女人……
當然這隻是如果,到了現在,夏雲傑是已經隻能進不能退了,除非他真的能決然地斬斷所有情絲。
“傑哥,其實都怨我,我爸媽都是……”邵麗紅卻流着眼淚道。
不過邵麗紅的話還沒說完,邵麗紅父親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邵麗紅的父親手機大多數時候隻是個擺設,是很少有人打的,如今手機突然響起來,他幾乎想都沒想便急忙拿出來,見是老家來的電話,急忙接了起來
“易樹叔不好了,不好了,建東、建力帶着一幫人跟東元電鍍廠的人打了起來,然後被派出所的人給抓走了。”邵麗紅的父親也就是邵易樹才剛把電話接了起來,聽筒裏便傳來一道氣喘籲籲的着急聲音。
電話裏的聲音很大,餐廳裏的人都聽到了。
邵麗紅一家人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因爲建東和建力正是邵麗紅的哥哥。
“這幫混蛋現在派出所的人怎麽說?”邵易樹急歸急,但身爲一個家庭的家長,此時他卻亂不得,憤怒地罵了一句之後,強忍下心頭的怒氣問道。
“能怎麽說?他們跟高明亮這個王八蛋是穿一條褲子的,現在說我們聚衆生事,破壞他人财産,不僅要先扣押,還可能要我們賠償。叔,我們現在怎麽辦?”電話裏的人又是無奈又是氣急敗壞地道。
“這幫孫子,你别急,找村支書讓他出面說說情,我馬上趕回去。”邵易樹聞言忍不住再次罵道。
“叔,你那邊是江南省,我們這邊是西嶺省,等你趕回來都得什麽時候了?你又不知道那幫人最會折騰人了,上次村裏有人去鬧事時,在裏面關了幾天出來個個都是不成樣的,你還是快想想辦法吧。”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我想,我能想什麽屁的辦法這兩個家夥皮厚,讓他們在裏面關兩天沒事,誰讓他們要逞強”邵易樹跺腳道,眼裏卻浮起點點淚光。
“那行,叔你就趕緊回來吧。我這邊再找找人,想想辦法看。”電話那頭的人無奈道。
“老頭子怎麽回事啊?是不是建東和建力被派出所的人給抓走了?這可怎麽辦啊,他們兩兄弟這輩子還沒進過派出所呢”邵易樹電話才剛剛挂斷,邵麗紅的母親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
“伯母你别急,兩位哥哥是不會有事情的。”夏雲傑見邵麗紅的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急忙寬慰道。
“不會有事?人都給抓到派出所了,還能沒事嗎?麗紅你馬上送我和你媽去火車站,我們今天就要趕回家。”正火急火燎的邵易樹見夏雲傑連句寬慰的話都不懂得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後對邵麗紅說道。
至于女兒跟夏雲傑的事情,這個時候他也沒心思再多管了。
“對不起,傑哥,我爸他現在心情着急,所以才……”邵麗紅見父親這時還沖夏雲傑瞪眼,不禁心慌意亂地道。
她爸媽不清楚夏雲傑的身份,邵麗紅可是心知肚明的。
“傻瓜”夏雲傑伸手緊緊握了下邵麗紅的手,發現她手都是涼的,不禁很是心疼地叫了一聲,然後轉向邵易樹道:“伯父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先跟我說說看?别急,回西嶺的事情我會安排的,但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要先解決兩位哥哥的事情嗎?”
“解決?怎麽解決?你一個江南省農村裏出來的小年輕難道能幫忙解決西嶺省那邊的事情嗎?現在隻要你能不要再糾纏我女兒,我就很感激你了。”邵易樹見女兒竟然爲了自己不友好的态度而向夏雲傑道歉,本就不好的心情越發得糟糕,說話的語氣也就越發得沖。
“爸媽,傑哥不是普通人,他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的。”邵麗紅見父親還是分不清楚形勢,急得直跺腳道。
邵易樹聞言剛想反駁,但邵麗紅的母親卻拉了他一下,然後含着淚地看着夏雲傑道:“小夏,你真的有辦法嗎?”
邵易樹見妻子竟然相信女兒的“鬼話”,張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将目光投向了夏雲傑。
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就算他趕回老家,其實也是于事無補。既然如此,姑且就死馬當活馬醫,看看夏雲傑這個自己心中吃軟飯的,他女兒眼中厲害的人物,是否真有本事。
“你們放心,兩位哥哥不會有事的。這樣我先讓人安排飛往西嶺省的飛機,然後我們一邊開車去飛機場,伯父一邊跟我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夏雲傑神色鎮定地說道。
見夏雲傑一開口就是安排飛機,邵易樹夫婦兩眼不禁猛地一亮,燃起一絲希望,道:“這個小,夏安排飛機方便嗎?”
“沒問題的,去西嶺省的航班很多,隻要到了西嶺省的地頭,不管是哪個城市,再去肖江縣就方便了。”夏雲傑信心十足地說道,說完,他便拿出手機給馮正誠撥去了電話。
開玩笑,他夏雲傑真要願意,安排一架專機直飛西嶺省都是小事一件,無非夏雲傑不想這般大張旗鼓罷了,所以隻給馮正誠撥了電話,要不然他真要給瞿衛國撥去電話,以瞿衛國的特殊身份,他真的能馬上給他安排一架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