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蘇維信雖然連過問夏雲傑究竟是誰的勇氣都沒有,但有了一百一十億在手,蘇維信卻有絕對的勇氣和此次事件的幕後者一戰。“不過要怎麽反擊,我們必須得好好斟酌斟酌,這次我一定要張過海還有他的同夥後悔得腸子發青”蘇維信緊緊握了下拳頭,臉上重新煥發出霸氣和自信。
當蘇維信和女兒兩人在客廳裏商量如何給張過海等人緻命一擊時,夏雲傑已經和沈麗缇坐在餐桌前共進晚餐。
不過今天沈麗缇的表情有些古怪,吃飯時不時用不舍的目光偷偷瞄夏雲傑一眼。
“于嘛?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特帥氣?”夏雲傑見沈麗缇不時偷偷瞄自己,笑問道。
“别臭美了我申請國内轉國際乘務員培訓丨已經獲批準,下周我就要動身去雲嶺春城參加爲期三個月的培訓丨”沈麗缇聞言白了夏雲傑一眼說道。
沈麗缇每天都是在天上飛來飛去,所以土移宮變化頻繁,夏雲傑就算看到變化也不會特意去關注,如今聽沈麗缇這麽一說,才發現沈麗缇這次遷移宮的變化與往日不同,心裏不禁湧起一絲不舍道:“怎麽這麽快?”
“快什麽啦,都已經申請好久啦不對,聽你的口氣,好像是舍不得我走啊?”沈麗缇先是白了夏雲傑一眼,接着一雙媚眼突然上下打量起他。
“是有點。”夏雲傑看着沈麗缇猶豫了下說道。
“放心啦,姐隻是去三個月,三個月後還會回來的。”見夏雲傑竟然承認舍不得自己,沈麗缇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故作灑脫地說道。
“嗯。”夏雲傑點點頭,然後又道:“在那邊,記住把上次我送給你的護身符随身帶着。”
“大師,我每天都戴着這個符總行了吧?真是的,還真把自己當有神通的大師了”沈麗缇用帶着一絲柔情的目光白了夏雲傑一眼,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抓起挂在胸口的桃木符沖夏雲傑晃了晃。
“呵呵,神鬼之事說不清道不明,多個護身符戴在身上反正也不是什麽壞事。”夏雲傑笑笑道。
“好了,别給我說什麽神啊鬼的,我現在跟你說正事。”沈麗缇打斷道。
“說吧。”夏雲傑點點頭道。
“第一,我沒有退租,所以不準你在這三個月裏偷偷把房子短期租出去賺外快。”沈麗缇扳着手指頭說道。
“我至于那麽貪财嗎?”夏雲傑聞言沒好氣地白了沈麗缇一眼。
“誰知道呢,一個月好幾百塊錢呢,誰知道某人會不會起貪念。這年頭,很多人都是人前一套,人後又是一套滴。”沈麗缇哼了一聲道。
“那好吧。你繼續。”夏雲傑哭笑不得道。
“第二,老規矩,我人雖然不在,但這還是我們的合租房,老規矩,你不準帶陌生人留宿,尤其是女人,你要真有需要自己去酒店解決。”沈麗缇道。
“酒店很貴的。”夏雲傑微微一怔,脫口道。
“好你個夏雲傑,你還真準備帶女人回家過夜啊?”沈麗缇聞言美目頓時瞪圓了。
“開玩笑,開玩笑,你看就我這相貌,就我這身家會有女人看上我并願意屈身留宿在出租房裏嗎?”夏雲傑見沈麗缇瞪圓了眼睛,急忙笑道。
見夏雲傑貶低自己,沈麗缇這才轉怒爲喜,“撲哧”笑了出聲,然後白了夏雲傑一眼,嗔道:“誰知道呢這年頭雖然沒有女人會看上你,但隻要肯花錢,有的是大把女人可以陪你過夜。”
“喂,沈麗缇,别說過分啦。”夏雲傑見沈麗缇越說越離譜,忍不住瞪眼道。
“于嘛?隻準你開玩笑,不準我開玩笑嘛?”沈麗缇白了夏雲傑一眼,繼續扳着手指頭道:“第三,家裏要保持清潔,别搞得跟豬窩似的。”
“放心,我絕對比某兩人愛清潔。”夏雲傑說道。
沈麗缇聞言想起自從夏雲傑來之後,家裏的衛生整潔程度比起自己和朱海瓊一起住時強了不少,俏臉不禁微微一紅,瞪了夏雲傑一眼,故意當做沒聽懂這話繼續扳着手指頭道:“第四,外面的飯菜不僅貴而且不衛生,所以不能偷懶,不準浪費錢,我不在家盡量不要下館子,要在家裏燒菜。”
海州市,還是那個富豪會所,還是那幢别墅。
張過海和薛美琪坐在露台上,手中端着紅酒杯,輕輕搖晃着,一副悠閑,勝券在握地吹着江風。
“張總,聽說蘇維信前天又從林國衆那邊借了一億的高利貸。看來他這回是要拚老命啊”薛美琪搖着酒杯,一雙媚眼微眯了起來,透着一絲狠毒和得意,說道。
“不拼老命不行啊,威盛集團是他這一輩子心血所在,天鵝湖項目又是他孤注一擲的投資,如今眼看着再熬一熬就能看到收獲。如果這時股市崩盤,銀行爲了避免款項收不回來肯定會馬上封了他的公司,真要到了這個地步,恐怕蘇維信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張過海悠閑地搖着酒杯,眼裏透出陰險狠毒的目光。
“那你看,蘇維信還能支撐多久?”薛美琪喝了一口紅酒,問道。
“支撐多久?哈哈,這恐怕就由不得他了。你别忘了,林國衆可是我的表弟,你說我要是讓他馬上去蘇家逼債,你說蘇維信還能支撐得住嗎?不過,這麽好玩的遊戲,于嘛不多玩一會兒呢?”張過海哈哈地笑了起來。
“咯咯,張總您真壞”薛美琪聞言白了張過海一眼。
“哈哈”春風得意中的張過海被薛美琪妩媚地白了一眼,不禁越發得意忘形地笑了起來。
“張總,蘇維信那邊又有動靜了,他們正在瘋狂購進市面上的股票,股價瘋漲,我們現在怎麽辦?是繼續投放還是……”正當張過海得意地仰天大笑時,一位男子走了過來,湊到張過海的耳邊低聲說道。
“量很大?”張過海眉頭微微一皺,臉上浮起一絲疑惑的神色問道。
“是非常大,今天開盤到現在已經有超過三個億的交易額。”男子回道,臉上同樣浮起一絲疑惑不解之色。
因爲照道理來說,這時蘇維信已經應該支撐不住了,不可能再有大量的資金購進股票。
“你确信是蘇維信在購進,不是别人?”張過海皺着眉頭問道。
“是,确實是蘇維信,而且威盛集團現在負面消息這麽多,銀行賬務又馬上到期,銀行不松口,沒有人有膽量冒然入主威盛集團的。”男子冷靜分析道
“那倒也是。威盛集團涉及到的金額太大,我們又是突發而起,應該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内籌集到大量資金吞并威盛集團,除非他們也像蘇維信一樣瘋了。”張過海點了點頭,然後兩眼驟然射出兩道狠色道:“繼續投放,就讓蘇維信最後瘋狂一下”
“可是我們手頭的股份已經隻有百分之八了,如果繼續投放……”男子聞言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繼續不管蘇維信吃進去多少,到最後他都要連自己的那一份都要全部吐出來”張過海冷聲說道。
“是”男子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男子一走,張過海在陽台上來回踱了幾步,然後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國衆,是時候向蘇維信逼債了”電話撥通後,張過海目透狠光地說道
“沒問題,不過蘇維信要是破産了,沒有錢支付,表哥你可不能過河拆橋。”電話那頭傳來江南省最大的地下錢莊老闆林國衆的陰冷聲音。
“放心,該給你的錢我一份都不會少。”張過海聽到那陰冷的聲音,心髒莫名地顫了一下,他知道,雖然兩人是表兄弟關系,但一旦涉及到錢的問題,就算他是林國衆的親兄弟也沒用。
“呵呵,表哥的人品我完全信得過,隻是提醒一下而已。”見張過海這麽說,電話那頭的林國衆聲音又突然變得和藹親切起來。
“二叔,還要再吃進嗎?”海州某證券市場,一位年紀大概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使勁地扯了下襯衫領口,使勁地咽了下口水,然後問坐在身邊氣定神閑的蘇維信。
男子名叫蘇慶民,是蘇維信的堂侄,也是海州市富有名氣的一位操盤手。但饒是如此,蘇慶民進入這一行開始,還沒有玩過這麽大的局。從上周開始到現在,前前後後,他已經購進了二十億的股票,而今天他已經購入了三億。
“吃有就吃”蘇維信冷聲說道,目中閃爍着一絲興奮之色。
多少年了,他一直想絕對控股威盛集團,但奈何手中資金不足,不能付諸行動。但今天天賜良緣,不僅借女兒的光,籌集了一百多億的資金在手,而且因爲張過海大量投放和各方面負面消息引起小股東和股民恐慌抛售股票的緣故,股價跌破了曆史最低點,正是最佳回購的時機。
蘇維信又豈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