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傑一放掉小蛇,沙娜便恢複了精神,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當沙娜從地上站起來時,那條被夏雲傑放生的小蛇,陡然從地上豎起了身子,小小的嘴巴張了開來,露出在日光下閃爍着寒光的毒牙,對着夏雲傑的腳踝處惡狠狠地便咬了下去。
夏雲傑如今修爲隻差一步便要突然地巫二鼎後期晉級地巫三鼎,一旦晉級地巫三鼎那就相當于修道者踏入了金丹大道,在如今道法沒落的年代已經勉強算是陸地神仙了,又豈是沙娜這個小小降頭師能偷襲得了的?
況且這泰國的降頭術本就源自巫門術法,是巫門術法中的一種末流之法。也正因爲是巫門術法中的末流之術,這才流傳了出去,也容易被他人學會。當然如今不管是巫門術法還是道家法術大多已經失傳,所以放在數千年前隻能算是巫門末流之術的降頭術,放在如今卻已是不容小觑。
隻可惜,沙娜不知道她今天遇到的不僅是修爲境界高過她許多的巫師,而且還是一位得蒙上古巫王傳承的巫師,隻以爲剛才夏雲傑能抓住她的本命蠱蛇乃是碰巧之舉,心有不甘之下,竟然趁着夏雲傑不注意驅使蠱蛇偷襲他。
夏雲傑見自己已經放了沙娜一馬,她竟然還驅使蠱蛇來攻擊他,而且這本命蠱蛇乃劇毒之物,要是換成普通修士,一旦被咬,生死就全操控在蠱主之手,心中終于起了怒意。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着蠱蛇要咬到夏雲傑的腳踝時,夏雲傑突然擡起腳對着蠱蛇猛地一踩。
“吱”,蠱蛇發出一道刺耳尖銳的慘叫聲,幾乎同時沙娜再一次一臉蒼白地坐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肚子,兩眼驚恐而怨恨地望着夏雲傑。
夏雲傑卻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後擡起腳對早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林川奇三人道:“我們走吧。”
“好,好,我們走,我們走。”林川奇三人見夏雲傑催他們,這才如夢方醒,急忙一邊走一邊說道。
他們可不想再看到這個看似美麗性感,其實是個人妖的沙娜。隻是當他們走到門口時,還是情不自禁扭頭往回望了一眼,隻見沙娜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手上蜷縮着一條晶瑩透明的小蛇,蛇的雙眼還有沙娜的那一雙“媚眼”正充滿幽恨地盯着他們,把他們吓得渾身打了個冷戰,急忙扭過頭去,快步走出了酒店大門。
走出了酒店大門,往邊上一拐,顧家航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道:“吓死我了,這個死人妖,竟然還玩蛇幸好夏老弟是抓蛇高手,要不然我這回肯定死慘了”
“死慘了才好要不是你這個航半仙剛才胡亂嚼舌,說什麽人妖爆菊,我們至于碰到她嗎?還好有夏老弟在,要不然我真要被這人妖勾去,我非找十個八個猛男輪着爆你。”羅正軒卻沖着顧家航恨恨的咬牙切齒道。
“切,這能怨我嗎?誰讓你昨晚沖人妖亂抛媚眼的,還跟她喝交杯酒,這不情蠱深種了吧”顧家航馬上反駁道。
“那還不是你們起哄的,要不然像我這樣坐懷不亂的君子怎麽會跟她喝交杯酒呢”羅正軒不服氣道。
“你要是坐懷不亂的君子,那我就是柳下惠再世了”顧家航不屑道。
“行了,你們就别互相推卸責任了。反正,千不該萬不該,我們不應該當着人家人妖的面談論人妖,而且事後竟然還鬼迷心竅地迷上了人妖。現在說什麽都遲了,最關鍵的還是要想辦法解決掉水妖身上的情蠱,總不能這幾天我們都躲着那個人妖吧?”林川奇見顧家航和羅正軒鬥個不停,沒好氣道。
林川奇話音剛落下,三人都下意識地将目光投向夏雲傑。
如果說夏雲傑最先伸手一下子就夾住沙娜放出來的蠱蛇是碰巧之事,那麽接着一腳踩中蠱蛇那就絕對不可能是碰巧了,顯然夏雲傑的實力比他們想象中要厲害不少。所以下意識中,三人在想不到辦法的情況下,隻好把希望寄托在夏雲傑身上。
夏雲傑看着三人将目光投向自己,想起三個年輕的修士昨晚一起迷戀上一個人妖,其中一位還跟他喝了交杯酒,忍俊不住就笑了起來。
“拜托老弟,你别笑行不行,你再笑我于脆一頭紮進滇池算了。”羅正軒見夏雲傑看着自己笑,當然知道他笑什麽,不禁郁悶萬分道。
“切,你以爲一頭紮進滇池就能洗白白嗎?”顧家航馬上一臉嘲諷道。
“難道你就清白嗎?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昨晚還偷偷摸了人家的屁股”羅正軒聞言一臉不齒道。
夏雲傑一聽差點暈倒,這三個修士,除了茅山後人林川奇還稍微有那麽點修士的風範,這羅正軒和顧家航兩人壓根就是兩個花花公子哥,也不知道現實中到底勾搭過多少女人。
“你們呀,真不知道該怎麽……”林川奇見兩人互相嘲諷揭底,不由得直搖頭。
“切,少給我們裝正經,誰昨晚兩眼一直盯着人家咪咪看了?”見林川奇搖頭,顧家航和羅正軒異口同聲地道。
“我沒有”林川奇紅着臉矢口否認道。
“真沒有?那你怎麽說人家左邊的咪咪上有顆黑痣?”顧家航馬上道,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之色。
“瞎說,哪裏有什麽黑……”林川奇聞言脫口道,不過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不過已經遲了,顧家航和羅正軒已經抱着雙臂,嘿嘿笑地看着他。
夏雲傑見狀,得,這三個都是一副德行,怪不得會湊到一塊。
“好吧,好吧,我有看總行了吧。但這些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水妖和他喝交杯酒了,而且還被種了色蠱。”林川奇見兩人嘿嘿笑得盯着他,隻好無奈承認道。
見林川奇再度提到色蠱的事情,三人再次把目光投向夏雲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