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黑人也是國際友人啊,而且能來中國旅遊的非洲人基本上都是有些來頭的,尤其這兩家夥身穿長袍,還随身跟着兩位貼身保镖,就更不可能是什麽尋常非洲人,真要因爲醫院搶救不及時而身亡,他這位負責這次搶救行動的醫生是肯定逃脫不了于系的。
“沒關系,我也是醫生。”夏雲傑神色平靜地沖那位主治醫生點點頭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那位被稱爲大祭司的年長黑人。
那位大祭司此時已經停止了蹦跳,此時正用帶着一絲驚懼的目光望着夏雲傑,他手中那根法杖上的雙頭蛇,此時早已經停止了伸吐信子,綠幽幽的眼睛同樣驚恐地望着夏雲傑。
就在剛才,大祭司施展法力,跟年輕黑人身上突然奔放出來的火毒鬥得難分難解,進退兩難時,突然間一股浩大如天的力量闖了進來,一下子就擊潰了兩股糾纏在一起的力量。
“我可以看看他嗎?放心我沒有惡意。”夏雲傑見大祭司用驚恐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笑笑道。
“有勞您了,尊貴的大巫……”大祭司早已經暗中見識過夏雲傑那澎湃浩大的法力,卻又哪敢攔阻他,況且他這次來中國的目的,本也是想看看中國有沒有巫師能驅趕巴魯身上的火毒,如今機緣巧合遇到這麽一位法力奇高的大巫師肯幫忙看看,自然是求之不得,聞言急忙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
“你會講中國話?”夏雲傑及時打斷了大祭司,他可不想讓周圍的人知道他是一位巫師,同時心裏也頗有些驚訝老黑能講這麽流利的中文。
而趕來救護的醫務人員見這個非洲老人竟然會講一口流利的中文,不禁氣得直瞪眼,剛才他們雖然知道關鍵人物是這位非洲老人,但因爲言語不通,所以隻能請兩位黑人保镖轉達,偏生那兩個黑人保镖中文很差,半天也溝通不了,急得他們隻跺腳。如今才知道,這非洲老頭子原來會一口流利的中文,剛才卻是在裝糊塗。
“以前有位中國朋友,所以會一點。”大祭司見夏雲傑問起,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回道。
“哦,原來是這樣。”夏雲傑點點頭,轉身走到那還蜷縮在地上名爲巴魯的年輕黑人身邊,然後蹲下身子,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一搭上巴魯的手腕,夏雲傑通過巫力的探索馬上就察覺到一團非常邪惡火爆的火系力量正在巴魯的心髒附近熊熊燃燒,若不是有道法符死死守住他的心髒,恐怕此時已經是火毒攻心,一命嗚呼了。
但此時火勢兇猛,那道法符已經出現道道龜裂,一絲絲火毒正透過那一道道的裂縫,開始侵入到心髒,可以說法符崩潰,火毒奔湧而入心髒已經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形勢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境地。這也是大祭司不敢分心,也不論救護人員怎麽勸告,在大街上就跳起了大神的原因。
不過那火毒對于巴魯兇猛緻命,甚至對于大祭司而言也是洶湧澎湃,日漸增長,讓他再也沒辦法布置法符壓制,但對于夏雲傑而言卻算不了什麽。
水火相克也相生,夏雲傑修煉的是先天水性功法禹王訣,身上最爲澎湃渾厚的便是水屬性的巫力。巴魯身上的火毒有些奇怪,并不是普通之火,對于夏雲傑而言若能吸收進來,對于澎湃渾厚的水性巫力而言反倒是一小小的滋補之物。
這同孤陰不長,獨陽不生是同個道理。
雖說這點火毒對于夏雲傑而言算不了什麽,但如今形勢緊急他倒也不敢延誤。探查清楚之後,事不宜遲,雙手按在巴魯的胸口上來回輕揉。
那輕揉的動作就像在畫一個太極圖,一左一右,一陰一陽,一冷一熱,一火一水。
夏雲傑如此一揉,盤踞在巴魯體内,正氣勢浩蕩的火毒頓時如受到了什麽不可抗拒的力量的牽引,如一條火龍般從巴魯的體内蹿了出來,然後鑽入夏雲傑的掌心。
火毒在常人眼裏自然是無形無色,但那位大祭司卻是有修爲在身之人,他卻是能感覺到那常年盤踞在巴魯體内,并且不斷壯大的火毒,正從他的體内被牽引了出來然後進入夏雲傑的身體。一股炙熱的氣息在空氣中散發開來,刺激得大祭司體内的陰柔巫力蠢蠢欲動。
大祭司頓時驚駭得瞪大了眼睛,甚至連汗毛都根根聳立而起。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巴魯體内火毒之厲害和恐怖,當年若不是他用無上法力封住它,又傳給巴魯獨門修煉之法,恐怕巴魯早已經被這火毒焚爲灰燼。饒是如此,這火毒也是一年比一年兇猛,以至于到了現在,連他全力施法都沒辦法壓制住它。
可大祭司萬萬沒想到,那連自己全力施法都沒辦法壓制的火毒,夏雲傑竟然直接把它引到了自己的體内,這在大祭司看來簡直就是直接往自己身體裏放炸藥但夏雲傑竟然渾然無事,不僅如此他的表情更是平靜如水,這在大祭司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片刻功夫,夏雲傑就把巴魯體内的火毒吸得一于二淨,然後松開手起身對大祭司淡淡道:“他現在沒事了,不過身體可能會有點虛,要注意調理一番。”
說完,夏雲傑也不等大祭司反應便轉身往外走。
周圍的人見夏雲傑在那黑人的胸口來回輕揉幾下,那黑人竟然漸漸地停止了發顫,神色也漸漸恢複了平靜,個個都驚奇得目瞪口呆,連那些醫務人員也是吃驚得一塌糊塗,直到夏雲傑起身離開,衆人才回過神來。
有人想到要拍照片,不過夏雲傑卻已經轉身離開了人群,并沖黃昌宇三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大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喂,等等我,等等我。”見夏雲傑隻是打了聲招呼便自行大步朝停車場走去,胡梅英三人這才幡然醒悟過來,急忙追了上去。